书城二次元FateContract
9463300000009

第9章 抉择

从那之后似乎过了四五天了吧,的确,缩头乌龟一般躲着Archer。

“我难道就要这样耗到圣杯战争结束为止吗?……”

说出了自己胆怯的话语,我不希望结局是如此,我也不敢承受这样的结局,我还是有愿望的,但是……

“那样也只能算我失去Servant了吧?呵……连Servant都没有还参加什么圣杯战争呢……”

看来不过是空头梦罢了,拯救妹妹,似乎显得渺茫,不对,我记得我儿时还有另一个愿望吧,没错——

最初我是希望成为救赎善良之人的……

我曾读过悲剧小说,讲述的是善良的人到最后却落得悲惨的结局,想想自己似乎也从那样天真地变成了现在这样奇怪的样子了吧。

如果朔夜没有离开我的话,我应该会一心一意贯彻那个理想吧。

“今晚的雪……很美呢……”

喃喃道,的确,现在是一月末,虽然风雪不是很频繁吧,但这样美丽的落雪还真是少见。

卫宫邸过了这么多天我也基本熟悉了吧,虽然这里已经算是老式房屋了,正如深山町一名一般,以现代人的角度的确是深山里的地方了。

“如果在这里有家人的陪伴,安度一生,那也未尝不是幸福不是吗?”

我的确有那样的遐想,爸爸妈妈,妹妹,四人一起隐居起来,幸福地度过一生,没有那么多纷纷争争,没有什么圣杯战争,没有什么魔术,没有什么必须完成的理想,平庸的度过一生,那也未尝不好。

想着说着,走到了一个仓库,感觉这里的气息很不错,似乎……说不出来,很喜欢吧?

“哟,健——”

熟悉的声音,可能是这几天交往的比较多吧,我知道是卫宫先生。

“啊啊……卫宫先生……”

“今天的雪,挺不错的呀。”

“是啊,好漂亮。”

“啊啊……坐下谈谈吧。”

他坐在过道旁示意着我过去。

他只是专心注视着落雪,感觉那的确很美,应该给了他极大的触动吧。

“如果在这里安享一生,应该也无怨无悔吧……?”

“啊啊……应该吧,未来是交给自己去开拓的,如果说平平凡凡度过一生的话,跟认命也应该没什么差别了吧。”

“卫宫先生,您似乎对未来看得很透?”

“阿健,知道我的孩子为什么叫卫宫未来吗?为的就是鼓励他去勇于面对自己的未来,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理想,那本没有错,只是一路追寻时是否偏离了原先的方向。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孩子,因为一场火灾,他失去了一切。在他顺从命运即将死去时,一个男人救下了他,男人后来把他收为养子,有一天男人跟他在夏夜里对谈时,他问男人‘叔叔小时候想着长大要成为怎样的人呢?’男人对他说‘我小时候想着长大后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哟,不过嘛,现在呀,老了,那个愿望呀,也实现不了啦。’可他却自信的回答男人‘嗯,叔叔是老了不行了,那么就让我来替叔叔完成这个愿望吧’。从此以后,少年开始朝着这个理想奋斗……”

“以他人的理想为自己的理想?不对……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卫宫士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说“他一天天的长大,他更加迈大脚步去追寻着那个理想,为了成为正义的伙伴,为了帮助更多的人,为了让更多受到伤害和煎熬的人能够得救,他经历了许多磨练,他最终成为了英雄。但是,他不断地杀,杀,杀,杀掉伤害他人的坏人,杀掉危害世界和平的恐怖分子,杀掉阻碍正义的一切负面。是的,他将这种‘所谓的正义’贯彻到最后,但到了理想的尽头,他发现,一路走来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自己杀戮的跟拯救的相比,太多太多……”

“为什么……明明初衷是正确的……结果却是……”

“有一天,他与‘世界’签下契约,成为英灵,回到现世,参与圣杯战争……”

“…………?!”

我只有惊讶,圣杯战争?这个故事让我不仅紧紧地盯着卫宫士郎看。

“他的愿望,只有一个——杀了‘自己’……嗯,他为了阻止自己在未来酿成的大错,决定让自己与最初的理想一起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这是另一种方式的成为正义的伙伴,也是自我解脱吧。”

“…………Archer……”

我要疯狂了……脑海中泛出Archer说的那些话……Archer就是我……为什么这个故事就像我是主角一样……如果Archer说的是真的话……卫宫士郎讲的这个故事的主角……就是我……!!!

“把‘自己’杀掉……为了阻止未来的自己……”

“他被赋予了Archer的阶职,当他回忆起一切之后,他多次去杀当时正处于少年时期的自己,他为此违背了人伦道德,违背了Master的命令,他为了成功而去背叛,他视一切为无物……只要杀掉‘自己’……不论做出什么都可以……只因为他的Master跟少年是盟友关系,他甚至拿自己的Master的命去威胁少年与自己对战……没错……人类与英灵的战斗……”

“怎么可能赢……跟英灵打……不可能赢……”

“少年以理想为赌注,赌在一击之上,结果——少年赢了,超越了自己,超越了那个男人,超越了自己的未来——”

“………………开玩笑吧……”

不可能吧……呵……这是故事……人类怎么可能打得过英灵……就像黑崎健根本不可能打得过Archer……一样……

“Archer——不管未来有多大的艰难险阻在等待着我,我都会努力地越过去,不断超越自己……”

卫宫士郎站了起来,转身往里屋走去,看着前方,女主人正站在那里,眼中泛着泪花,似乎二人都看到了那副场景的重现……

“Archer笑着说了句‘啊啊……必须越过去才行呢……’。”

远坂凛扑入了卫宫士郎的怀中,热泪涌出,卫宫士郎眯着眼,抚着她的长发,笑着说:

“好了,别哭,凛,都过去了,不论是他还是我,如今都陪伴在你的身边,从未离去……”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在他怀中‘嗯’了一声,霎时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这个故事,的确给了我很大的触动吧。

没错——其实卫宫士郎说的就是自己,上一届的圣杯战争中,卫宫士郎跟身为英灵的来自未来的卫宫士郎的决战中,他超越了自己,所以他得到了认可,所以……所以我……我……

“阿健——”

啊啊……似乎被从梦中叫醒一般,晃过神的我傻傻的盯着卫宫士郎,那个男人,是真正的英雄……

“你也必须越过去才行呢,是重复那个败北的自己的理想,还是超越未来,成为崭新的黑崎健,全在你的一念之间呐——”

“卫宫先生…………”

我只是看着他们二人,他们自始至终冲着我微笑,他们给了我多年没有感受到的家的温暖,我也笑了……这一刻,应该是……我的释怀吧……

是的,我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那坚定的眼神,就是我最好的答案——

没有说太多,也没有留太多,不辞而别吧,当天晚上我就离开了卫宫邸,我知道那是我必须去完成的——

“Archer……”

那是一座废弃仓库,跟当时害死Lancer和他的Master的废弃仓库一样,如果上一次是黑崎健踏入魔道的开始,那这一次,就是黑崎健走回正途的开始——

“离开了卫宫邸,他应该能找到我了吧,那么,就在这里,把过去和未来的一切,都算清吧……”

那是一个废弃仓库……一个即将成为“我”的决死之战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