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FateContr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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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象风景

那是……铸剑厂……

啊啊……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才是……那是——

固有结界·无限剑制

身为剑所天成——

心似琉璃易碎、血似钢铁铮铮——

吾曾跨越战场无数——

未曾失败、亦未曾被理解——

吾常独立于高山剑丘、独醉于胜利之中——

故其身并无意义——

所以吾祈求、无限剑制——!

“我这是……”

我迟疑地看着眼前的世界……齿轮、火焰、名刀、名剑、名枪……

这个世界除了这些只剩下荒野……

“…………”

这个锻冶场的中心,坐着一个人……

“你是……”

“这个世界跟他的世界相比,有什么区别吗?”

他连招呼都不用打,不带感情地询问着……

“他是……”

“呿……死板……”

“你这人……”

“卫宫士郎的世界并不存在这些,我们二人的区别就在其中,然而既然同为卫宫士郎又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景?作为黑崎健的你到底要成为哪一种人?这个问题就交给你自己去思考啦……记住哟,时间、不等人——”

赤色的骑士从石块上站了起来,转身看着这个世界……

虽然很陶醉但却觉得越来越远……就像要脱离这个世界了一样……

“等等……我还……”

狂风呼啸……风沙侵入我的眼睛……已无法看清……已无法睁开……

最后一刻的记忆……只是骑士侧脸上露出的笑容……

“去探知——”

这是他想表达的意思吧……但要探知的到底是什么,我无从得知……

“喂……喂……”

身体被摇晃着、脑袋乱哄哄的,感觉是有人在呼唤我吧……

“起来啦……起来……”

啊啊……什么起来不起来的……

“喂……阿健起床啦……”

“呣……唔……”

意识缓缓地从梦境中回来,刺眼的阳光照射进眼帘……

“真是的,都这个点了还不起床,多大的人了还赖床……”

“知道啦知道啦……我起来……我起来……”

我说着梦话……用手撑着自己起床又不堪重担地倒了下去……这副丑态真是丢人……

“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少女犹如责备一般硬是把我从被窝中拉起来……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也没想过她会是这样带有“暴力倾向”的少女……亏我之前还夸耀她是个大方、善良、有修养的女孩……现在想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刚刚醒来的我连站稳这种行动都做不到、眼睛连睁都睁不开、缓缓走了几步结果踉踉跄跄连步伐都稳不住……一时间不知道触摸到了什么东西只觉得软绵绵的,一脚踩空整个人压了下去……

“你干什么呢你这个笨蛋——!”

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脸上……疼得我马上从睡意中清醒过来……

“疼疼疼……!”

“疼才好呢!笨蛋!”

啊啊……这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睡眼朦胧的我莫名其妙捏到了玲子的胸部还一脚踩空把她压倒在身下……

“对……对……对……!”

连“对不起”都来不及说结果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啊啊……!够啦……!”

站了起来一副生气的模样想要吓吓她,结果她连“害怕”这种概念都没有……

诶诶……怎么回事……我看着她那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一脸的疑惑……

“笨蛋笨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玲子捧腹大笑的样子让我更加是一头雾水了……

“快去洗洗脸吧笨蛋……不行了快笑死我了……”

真是个难以理解的家伙……我推开房门往洗手间走去。

刚到洗手间的门口,卫宫先生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诶……早上好呀卫宫先生!”

“早上好……好……哈?你的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这郁闷的……连卫宫先生都能笑成那个样子……

“行了行了……快去洗洗吧……”

他摇着头笑得很无奈,让开了洗手间入口的位置。

“什么跟什么嘛……我的脸上到底沾了什么东西……”

我对着镜子瞧了一下,脸上附着红彤彤的印记——当然这绝不是玲子打的两耳光留下的印记……

“这是什么呀……真难看……”

我赶忙用湿毛巾用力擦拭着这些印记……

不知道擦了多久……脸皮都搓得红红的,可那些印记却依然印在上面……

“这这这这……”

一时间无计可施了……这如果弄不掉我可不是要毁容了吗……

无奈的我走到了大厅,打算向卫宫先生求助。

“哟,卫宫先生……我这脸上的红色印记好像擦不掉呀……”

“诶……!”

玲子跟卫宫士郎同时转过头盯着我的脸,仅仅是看了一眼之后,他们的表情顿时沉了下去……

“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阿健……你脸上的印记是青色的呀……”

“诶?青色!我刚刚看到的明明是红色呀……!”

“这印记会变色吗……卫宫先生您怎么看……?”

“我刚刚在洗手间门口看到阿健脸上的印记是黑色的……当时还以为是被黑笔画的……”

“我也是呀……我在房间里叫他的时候他脸上还没有印记……过了一会儿就有了黑色的印记我也以为他是不小心被画到的……”

“怎么回事……我到底……怎么了……”

“阿健你先别急……”

“呣……哈……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体内魔术回路暴走了起来……!毫无征兆的……杂乱无章……疯狂……脑子快要炸掉……!

“怎么了……!”

玲子站了起来、捂着嘴看着现在脸色应该是煞白煞白的我,一脸的恐惧……

“Trace、On……!”

这份疯狂到达了顶端……卫宫士郎在身后将他的魔力注入我的体内……但这完全抑制不住黑崎健体内暴走的魔术回路……感觉整个人都要被烧死了……

“卫宫先生……!阿健的脸……!”

视觉扭曲了起来……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看到的是什么……视觉犹如被剥夺了一般……停留在一个地方……

“去探知——”

红色外套的男人留下的……那份意志……

“卫宫士郎的世界并不存在这些……”

“我……”

“我们二人的区别就在其中……”

“我可是……”

“作为黑崎健的你到底要成为哪一种人……?”

“我可是要……”

“记住哟……时间……不等人……”

“…………”

连最后的意识都没有支撑下去,黑崎健也就那样昏迷了过去。

不断回荡在耳边的——是那个骑士的一席话。

黑崎健不能成为像别人的人……

因为黑崎健就是黑崎健……

如果成为了别人、代替了别人……那都是“别人”,不是黑崎健本人……

“我可是要成为——救赎他人、救赎朔夜的人呀。”

不带一丝犹豫,我就是要救赎他人、我就是要救赎妹妹。

“你有那个能力吗?”

熟悉的声音……感觉好遥远……好遥远……

“Ar……”

“我只问你有那个能力吗?”

“我……”

“Berserker和朔夜的战力就算是仅存所有Servant加起来都不一定能围剿成功,那孩子已经堕落了,如果凭黑崎健的话,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不对,是——不是‘它’的对手。”

“人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就算自己。我已经打败了自己,那我还会输给别人吗?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反问你了呀——Archer。”

“哼——真是一个天真的男人。”

“你要去哪……?”

“我说过的吧,所有Servant加起来都不一定会是那个Berserker的对手,但是这仅仅是我个人的想法,如果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呢?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男人转身背对着我,怅望着星空——

“记住一件事,小子。”

“啊啊……什么事呢?”

“黑崎健不是卫宫士郎、黑崎健的魔术不是投影。”

“…………?”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投影成功了呀……”

“你那叫成功吗?记住混小子,你的能力绝不仅限于复制,你是制造者……”

男人的话音刚落,世界沦为一片漆黑,也许这时候的我也明白了吧,那只是梦境呀。

所以我深知下一次睁开眼睛时,我就能醒来了吧——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Archer……”

只有杀掉朔夜这件事情我决不允许,所以由我来救赎她,但救赎她的前提,是要我拥有那份能力——

我是制造者,不是模仿者,所以黑崎健的魔术绝不是投影……

睡吧睡吧——这时候只要闭上眼睛让自己得到充分的休息就行了。

因为下一次醒来时,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阻止这场错误的战争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