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FateContr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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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二人的距离

“醒醒——!快醒醒啊笨蛋——!”

声音很熟悉,但我说不出是谁,就好像是分别了几十年的旧友见面了只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魔术回路居然停止运作了……难怪连治疗都没法进行……”

魔术回路?啊啊……这时候可无暇顾及了吧……少许回归的记忆告诉我……我可是濒死之人呢……

“之后的事情……你明白了吧……?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但现如今要救他只有这个方法了……”

强人所难什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唔”

感觉什么东西从身后源源不断灌入……很难受……虽然每次进入的量不多但是感觉整个人都快撑爆了……

“接下来的就看你了……”

男人跟少女说完便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少年跟少女二人。

“拜托了……一定不能死……”

心跳很快……她轻轻跪躺在他的身旁,右手抚起耳边散乱的发丝,轻轻地,吻下了他的嘴唇……

这对于二人来说都是第一次吧……这是奇妙的越界呢……

“唔……哈……啊……”

伤口的痛觉残留唤醒了我的意识,当我醒来时,她依偎在我的身旁。

“啧————!”

一刹那头疼到了极点——似乎有什么注入了体内……

“啊……!哈——!”

不禁大叫了起来,犹如将杂乱的知识一股脑地强制注入脑子一般……脑子快要炸掉了……这应该是副作用吧……

“咿…………!啊————!哈啊————!咿呀啊————!”

影像开始显现……犹如轮播一般……看见了……我看见了……既模糊又清晰的……

剑……?满世界都是剑……不对……应该说这是一个由剑组成的世界……

那种影像应该称为剑谱了吧?万千名剑一瞬间写入脑中……只是那一刻觉得整个人都快要坏掉了……

“Unlimited……Blade……Works……?”

正如名字的意思一般……无限剑制……那个正是卫宫士郎的心象风景所筑造的固有结界……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些知识和记忆,但在那一刻我确实地看到了那句象征着另一个人的荣誉和骄傲的咒语——

“I、am、the、bone、of、my、sword……是吧……?”

“阿健……?太好了……!终于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玲子激动万分,我也只有诧异吧,对于之前的记忆我也很模糊,只记得自己被砍了好几刀……本来应该已经死了吧……

“是啊……没事了……不过现在还能这样对话真是奇迹呢……”

“要说奇迹的话你也得感谢一下她才对吧。”

卫宫士郎站在门口很无奈地诉说着。

“不不不……如果没有卫宫先生先重新打通阿健的魔术回路的话补充魔力也不会那么容易的……”

“…………”

补充魔力……这种东西就算我这种下等的魔术师也能明白,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左手手臂上的魔术刻印还是让我明白了这一切……

“抱歉……添麻烦了……”

我羞愧的说道,我居然差劲到要女孩子用自己的身体来救自己……

“不对不对……如果没有你替我挡下那一刀的话我才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应该是我先谢谢你才对……如果是报救命的恩情……这点也……也不算什么……”

她的脸也‘唰’的红了起来,卫宫士郎‘咳咳’了几声,离开了。

“我还是很想谢谢玲子能为了救我这么不顾自己……因为这一点对于女孩子来说是莫大的牺牲……就算是生命也不值得付诸她人的贞洁……这份恩情我才是负担不起……”

“如果当时阿健没有替我挺身而出我才会真正的成为黑崎朔夜的刀下亡魂……单就这份恩情……我的那点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嗯……那个……那个……”

“诶?怎么了阿健?有事就直说吧。”

“要不要出去玩玩?放松放松自己嘛……”

“嗯……我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现在就走吧,好好逛一逛。”

“诶……?!现在……你的身体没问题吗……?”

“当然啊——!”

摆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殊不知忍受那道长刀所伤的伤口有多痛苦……

……算了,跟那些比起来。

“瞧,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吗。”

“是呐。”

下公车的瞬间,被挤入人群中。

车站前非常热闹。

今天是天气很好的假日,再加上现在才上午十点,会这样子也是没办法的。

“我还真是吓到了,没想到一到假日就聚集这么多人呀,之前我还以为这条商业街已经废弃了呢。”

这样子说的我也是被挤来挤去。

“那么,要去哪里玩呢?你有什么建议吗?”

“嗯……要我建议我也是很困难。我只知道玩的地方喔。”

出门前找了卫宫先生作为导游先把好玩的地方都问了个遍,虽然卫宫先生也是近十年没回来过冬木镇但变化应该不会太大吧……

“哼哼,既然玲子没意见,就是绝对听从我的指示喽?”

“什……”

背后抖了一下。

“等……等一下!不要用这种可怕的语气说话。而且,虽然说会陪阿健,但是没说过阿健说什么就做什么喔。这只能说是偶尔放轻松,两个人出去玩而已!”

啊啊——这会儿才刚刚开始就在捉弄别人了,可能我就是这么一个恶趣味的人吧,不过她的反应我倒是相当满意呢。

“还没吃早餐吧?我们先去喝点茶吧,等一下在去店里吃东西,把身体暖和起来再说!”

玲子快步走出去,显然是为了摆脱这些奇怪的情景。

“再不过来我就不管你了唷!”

“等……”

叫她也不停下来。

玲子不等,我就没时间,这样可会成为她牵着我走了呀,看来只能先假装服从然后伺机拿回主动权了。

“……啊啊!我知道啦!这样的话不管到哪里我都陪你!”

拍拍两颊打起士气,我赶紧追了上去。

而在混乱的街道中,玲子没有回头,她的背影好像相信我一定会追上去……

一回过神,已经到了中午。

老实说,第一个小时太过紧张了。

不管是到茶馆还是去羽毛球馆或百货店里休息,到处都很引人注目。

话先说在前头,光是玲子一个就很吸引人。

她就像一个享受在玩乐当中的小孩子,相比年龄,在人群中受到注目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并不是因为在意视线而紧张,虽然吸引人的目光,但才刚察觉就已经不紧张。

简单来讲,我和玲子出来玩这件事就让我够紧张了——就算是我单方面提议的。

觉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实际上去茶馆时根本没有活着的感觉。

因为太过于亲密,现在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普通地接触。

再这样下去的话,只会浑浑噩噩渡过一日吧。

虽然我也不知道玲子是怎么想的,但我确信将会发生一次紧张的逛街……

所以,相比这种游玩,我认为还不如做出“回家”的作战策略……

不过这是不行的……出来玩的提议也是我提出来的……如果在她有了享受的感觉之时突然告诉她“算了快回家吧”……她一定会大失所望的……

“去吃午餐吧?已经过了一点了吧,再不吃点什么的话可是会头晕的哟。”

“也好呀。”

简单的对答,便到附近随便找了家饭店。

“玲子有没有喜欢吃的食物呢?”

“不用太麻烦啦,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简单就好的话,那就简单了。

选了两份像样的午餐,风卷残云地解决。

一边喝着饭后的咖啡,一边考虑下午的计划。

“我还是比较喜欢红茶呢……”

她娇羞地说着,可能是害怕我反感吧。

“服务员。”

“诶诶诶……!阿健我不是那个意思……!”

“您好,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给这位小姐来一杯红茶,麻烦了。”

“红茶是吧?没问题,马上给您端过来。”

服务小姐饶有礼貌地朝我和玲子鞠了个躬,便往里面走去。

一会儿,我正坐着看着她。

她既没显得高兴,也不显得无聊。

要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自然……吧。

沐浴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之下,摆着端正的坐姿把茶杯端到嘴边。

这样的她虽是初次看见,却有种熟悉的感觉。

“嗯……玲子一定是一个很有修养的好女孩吧。”

“诶……?”

哎呀……不小心说出了声,她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没什么没什么……!”

慌忙澄清,我真怕她误会了……

她没有多追问什么,只是眯着眼睛微微一笑。

很美……真的很美……

看见走出店门时玲子的脚步变得轻盈,我不禁涌起了一点满足感,不,是纯粹的高兴吧。

“阿健……怎么了?刚才你好像叹气了?走得太久累了吗……?”

“嗯……?啊啊……是有点累了。平时的话走这么点算不了什么。可这里不同,果然人还是不该做不习惯的事啊。”

唉,长叹一口气。

跟玲子走在一起惹人注目倒是无所谓,可这种女孩清一色的商业街还是真是镇静不下来呢……

心理疲倦也是会蔓延到脚上的。

“说起来玲子你才是,不要紧吗?这样的商业街是第一次来吧。累了记得跟我说哟。”

“的确我也有点紧张,可是没有阿健那么严重。不只这里,前一间、再前一间店时也是……该不会……阿健选的都是自己不想去的场所吧?”

“…………”

对我来说,不知为何,有玲子的这一句话,劳累一下子全消失了。

“是吧,实话实说的话嘛,刚刚去的都是跟自己性子不太不合的地方呢。”

“果然是这样吗……为什么要这样做?阿健。明知不适应为什么还净选这种地方?这样你岂不是……”

不对,女孩子就是该来这种地方吧……

“是我说要带你出来玩的吧?今天是属于的玲子的呀。”

“笨蛋……”

不是带着咒骂的口气,而是单纯的说了出来,她拎着刚刚买下的我送给她的一件小礼物——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猫的玩偶,轻快地走在我的前面……

不习惯的一日,就这样慌张地过去了。

虽然过得比较紧张和不适应,但值得回忆的开心事还是不少的,也不算令人后悔,说是在浪费时间。

即使如此,今天还是有价值的——就算再劳累、再不辛苦,曾经带着玲子游玩的事,也一定会成我好好珍惜的回忆。

“真是个令人担忧的家伙呢……”

喃喃着,这种话还是留在心里吧,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我摆出一副“什么嘛居然会喜欢上这家伙”的样子自嘲地走了起来,稍微抬头看看天空,如今也是夜幕将至了……

这时候经过的地方周围除了我和玲子之外没有别的人了,安静……安静得离奇……

“这里……是……”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魔力的涌动……

“阿……健……”

连玲子都惶恐不安地回过头看着我。

“别怕……”

“但这种感觉是错不了的……”

是的……错不了……这种杀意也只有……Servant才发得出来啊——!

“看来被发现了呢。”

白发的男人走了出来,旁边跟着的,是职阶为Caster的Servant——!

“Caster……”

“唷,两位Master,晚上好呀。招呼打完咯,可以厮杀了吗?”

男人如同嘲笑一般说出讽刺我们的话语。

“Caster,那个女人就交给你解决了哟,这个男人可是我的猎物呢……”

“遵从您的指示,Master。”

Caster朝右边走去,对峙的对象是玲子。

“那么我们的账就该好好算算了吧?小鬼……上次若不是有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救你的话,连Archer都能先送上西天了吧?哼,算了,干掉你们两个我也可以淘汰掉Saber跟Archer了吧……”

“真是不巧,我们两个已经不是Master了。”

“呵?那就当做抹杀看到Servant的目击人吧,反正圣杯战争的规定就是这样。”

“混蛋……你这可是无差别杀人……!”

“将死之人可没说这么多话的资格……!”

话音未落便一拳击来,见识过一次了,那种用魔术强化后的强力武技——!

我该怎么办才能打赢这家伙……

我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好玲子……

没有卫宫士郎的援助……没有Servant的援助……

不对……就算是魔术师也有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

战斗……这是不可避免的……那就去面对它呀!不就是战斗而已嘛!

我拿出了挚爱的短刀,架出迎战的姿势……

“来吧……Caster的Master……这次一定……要打败你……单单是凭借魔术师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