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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黄金有价,真情无价(3)

当家里一下子陷入困境的时候,父亲并没有消沉。他又捡起了年轻时的手艺,在街边摆了个修鞋摊。父亲每天很早就起床了,为我准备好早点后就出摊了。我常常在朦胧的睡梦中听见父亲出门时叮叮哐哐的声音,父亲一天辛勤的劳作就这样开始了。他每天都是天黑才回家,回家时总是一身的疲惫,但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过累。这小小的鞋摊就这样维系着我们一家的生活,虽然清苦,但很温馨。

我很少把同学带到家里来玩,主要是家里的陈设太寒酸了,还有就是我不想让他们见到我的父亲,父亲已经明显地苍老了,以至于有同学误会他是我的爷爷。我也从不在同学面前谈起父亲的职业,一个修鞋匠的女儿他们会瞧不起的。我在学校读书很刻苦,我想今后能有一个好工作,父亲就不用那么辛苦地挣钱了。我的成绩在那所高手如云的省重点中学一直是出类拔萃的,父亲感到很欣慰。

到了高二期末,我被选为区里的优秀学生代表,到市里参加表彰大会。那天开完表彰大会后,大家约定到文化馆搞联欢。我和一大群学生代表在去文化馆的路上恰巧经过父亲的鞋摊。很远的地方我就看到父亲穿着一件很旧的工作服,正在埋头干活,他是那么专注和用心。当大家谈笑风生经过父亲的鞋摊时,我忽然发现坐在小板凳上的父亲头上平添了许多的白发,我平时真是太粗心了!“爸——”我轻轻地叫了一声。父亲抬起头,吃惊地望着我,随后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去和同学们待在一起。“这是你爸?”一个同学惊讶地问道。我点点头,不知怎么我的脸却红了。

那天晚上父亲回家时心情特别好,破天荒地买了瓶白酒和两样下酒的小菜,这种情况对于一向很节俭的父亲来说是很少见的。后来,母亲告诉我,父亲那天很自豪、很高兴,因为他的女儿当着一大群市里最优秀的学生的面,叫了他一声爸!

呵呵,这一声爸叫得可不平常啊。其实,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点点滴滴的细节,温润着我们的生命。但是千万别忘了,如果刻意地去追求所谓的细节,刻意地要去表现一些什么,可能会适得其反,活得很累。

16.贫穷从来不是理由

孝,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并不是能用钱、用物质来填补的,只要有孝心,贫穷其实是无所谓的。

去年夏天,我在天安门广场碰到了一对母子,儿子40多岁,拉着一辆三轮车,母亲就坐在车里。他们的装束很土,风尘仆仆,和周围光鲜艳丽的人群格格不入。

我问男子:“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男子说话声音很轻,却带着满脸的自豪:“山东,俺骑三轮车来的!俺娘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看毛主席住过的地方,可是家里太穷。眼看娘86岁了,再不出来,怕将来就没机会了,俺咬牙就蹬车来了,骑了整整7天呢。”

我非常吃惊,问:“那你们睡哪呢?又吃什么?”

“俺娘睡车里,俺铺褥子睡在车旁,呼噜一会儿就来精神。临出来时,媳妇煎了80个饼,还能吃回去。”

老太太一脸满足地笑着,仿佛坐的是豪华林肯。

我的眼睛有些模糊。我们常借口囊中羞涩不能为父母尽孝。看到这对母子,我才发现:贫穷从来不是理由。

17.免费保姆

母亲的伟大在于无私,为了子女,她可以做任何事,哪怕为别人当一个免费的保姆。

我产假期满,正赶上9月开学,因此孩子必须请个保姆。正当我发愁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居然主动找上门来,声称要到我家当保姆。我以为是职介所推荐来的,便没多问,只谈了谈她的待遇:包吃包住,每月工资600元。她也没有说什么,只说是从乡下来的,保证把我的孩子带好。

一两个星期过去了,她不仅孩子带得细心,而且家里也料理得清清爽爽。由于料理家务不是她的分内事,我就想每月给她加点工资。

不过,有一点让我有些不解和厌烦。她平时总爱问我有关学校的情况,尤其是我教的班:学生守不守纪律呀,学习专不专心呀,成绩怎样呀……一听我说还可以,她就会露出满意的笑容。

到了月底,我按照协议外加50元付给她工资。当我将650元钱交到她的手中时,她马上退还给我。我很吃惊,心想:难道还嫌少?一开始说的是600元呀。于是,我便再加上50元。当我将700元钱交给她时,她仍然退还给我。她说,她一分钱都不要,管吃管住就很满足了。这让我更加迷惑不解了。

于是,我就第一次问她的来历。她开始还有些欲言又止,后来才慢慢道出了真相。她说,她家虽在农村,其实还是比较富裕的,她当保姆全是为了她的儿子。本来儿子读小学时成绩一直很好,可上了初中成绩下降了很多。他今年中考重点高中都没考上,结果交了几千块钱才进了我们这所学校,而且就在我所教的班上。她还说开学那天送儿子报名时,就听说我家找保姆。她回去和丈夫一商量,就决定来我家当保姆,为的是能随时了解到儿子的学习情况。

哦,多好的母亲啊!我突然为以前对她的敷衍感到汗颜。

18.父亲的两巴掌

都知道天下做父母的不容易,但没有切身的体会还是难以想象父母对子女的付出有多少,当有一天自己当了父母的时候,才发现这其中有着太多太多沉重的爱。

有一个人,妻子怀孕了。随着胎儿的生长,他越来越休息不好了。因为睡觉时妻子总是把他挤到一边,他也不敢翻身动弹,生怕碰到妻子的肚子,所以很多时候他的半个身子都是悬空的,有几次睡到半夜他甚至掉到了床底下。

更为痛苦的是妻子:她几乎每夜都难以入眠,她要几百次地翻身,怎么也找不到舒适的体位。因为胎儿的压迫,妻子一夜要上十几次厕所,因此被窝怎么也暖不热。

有一天深夜,他和妻子都失眠了。他抚摸着妻子的肚子恨恨地说:“等这个小家伙出世后,我一定要狠狠地给他两巴掌——你打一巴掌,我打一巴掌!”

终于,孩子出世了。他们看着这个鲜嫩的小生命,疼都疼不过来,怎么狠得下心来打呢?而且,孩子出世之后,麻烦更多了,白天黑夜,两人忙得手忙脚乱,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他们也一天天瘦了下去。

他们决定,等孩子长大了再打不迟。

再后来,孩子也结婚了。

再再后来,孩子的妻子也怀孕了。

当他知道孩子的妻子怀孕了时,他叫来了孩子。他对孩子说:“你跪下,我要打你两巴掌。”

孩子惊恐地说:“爸爸,我没犯什么错呀,打我干什么?”

他就把那天夜里和妻子的约定告诉了孩子,孩子感到很可笑。当他神情郑重地高高举起巴掌,轻轻落在孩子的屁股上时,孩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孩子回去了,孩子把这件事告诉了妻子,妻子听了也觉得好笑。

后来,有一个深夜,即将做爸爸的他突然发现自己掉在了床底下,不由失声痛哭了起来,因为他突然想起了父亲的话和父亲的两巴掌。

19.母亲的耳朵

也许母爱有两种,一种是看得见的,如天热熬点绿豆汤,天冷织件毛线衣;另一种是看不见的,就如奇特的母亲的耳朵!

奶奶70多岁了,没病没灾,身体很硬朗,只是耳朵背得厉害。她常问我:“你在哪里工作呀?”我对着她耳朵大声喊:“在宜春!”“噢!在西村呀!好哇,西村不远……”瞧,奶奶说话就这样,跟说相声似的。

去年春节,姑姑回老家来过年,姑姑在北方很远的一个小城工作,好几年没回过家了。那天一大早,奶奶拉着姑姑的手,上下打量一阵,关切地问:“三妹(姑姑的小名),生病了吧?昨晚我听到你咳嗽了。”

一句话,听得姑姑涕泪涟涟。姑姑在旅途中确实受了点凉,昨晚咳嗽了几声。姑姑怕惊扰一家人,每次咳嗽时都用手帕紧紧捂住了嘴。姑姑真不明白,那么轻微的几声咳嗽,住在隔壁房间的耳背的奶奶,竟听得见。

有天深夜,我坐在床头看书,妻子在旁边发出轻柔的鼾声。忽然,妻子猛地坐了起来,说:“儿子掉下来了。”“不会的,我没听到一点动静。”两人急忙到儿子房间查看,4岁的儿子真的滚下了床。好在床不高,儿子并未受伤,还躺在地上熟睡哩!不过,我真奇怪:儿子滚下床,睡梦中的妻子听见了,而醒着的我却毫无知觉!

20.生命的标本

每个人心中都应有一枚生命的标本,像信念一样为我们的生命导航或给我们力量,这可能也是一种生命的准则。

正是深秋季节,可江南的秋色退得迟,山山岭岭仍是绿秀环抱,满眼郁郁葱葱。倒是那些点缀在绿丛中的枫叶,绽开了火一般的红,向人们展示着秋天的韵致。

我独自在崖间攀行,自由自在地探访秋景。突然,我听到岩石下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循声爬下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蜷缩在岩石下的杂草丛中,她双手紧紧捂住右膝,指间有鲜红的血正在渗出,很显然,她受伤了。

我走过去扶她坐起,关切地询问她的伤势。少女咬紧唇,额际一层细细的汗粒让我清楚她正在强忍疼痛。我蹲下来,撸起她的裤管查看伤势,她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伤口很深,隐约可见白色的骨头。

我说:“你的伤势很严重,得马上去医院治疗,如果感染了,可能后果更严重。”

少女默默地揉着伤口。

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她的同伴儿,于是我决定送她到医院去。

少女终于点点头,对我说:“麻烦你帮我取回手杖。”她指着两米开外的一根木头拐杖。

我心里一惊,难道她竟是一个……我几乎不敢想下去了。

当我拾回拐杖交给少女后,她在我的搀抚下挣扎着站起来。她抬起头,望着岩壁上一丛丹霞似的红枫叶,遗憾地说:“可惜我不能亲手摘一片枫叶送给妹妹了!”她转向我,“你能帮我采一片枫叶吗?就一片!”

我三两下攀上去,采下两片最大最鲜艳的枫叶,郑重地放在她手上,真诚地对她说:“送给你,一片给你妹妹,还有一片——给你!”她接过枫叶,轻轻地放到鼻子下,她肯定闻到了生命的馨香,我看到她的脸上泛起了醉人的红云,和红彤彤的枫叶交相辉映着。她轻声地对我说:“谢谢你帮我完成心愿!”

后来我才知道,她妹妹特别喜爱植物标本。但是,由于两年前一场大病,她妹妹双目失明了。妹妹一直渴望能拥有一片红枫叶标本,长在苍岭悬崖峭壁上的那种。为了满足妹妹的心愿,她在去年的深秋来到这里,不慎摔下悬崖,一条右腿再也不能恢复原状。今年的秋天,她再次来到这处绝壁下,尽了最大的努力来采摘,还是没有成功,并且再一次留下了伤痕。

“为了一片小小的枫叶,你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我问她。

“有时候,生命只是一种愿望,”她说,“如果没有这种愿望的支撑,我们的生命就会失去意义,失去原本的色彩!”

看着她将两片染血的枫叶放进贴身的口袋,我的心里涌起一种巨大的感动。

红枫叶,只是大自然的标本。我在想:人的一生中,是否也应该拥有自己的一枚标本呢?

21.最重要的是内心

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他的内心,不是外表。有了良好的心态,就能够冲破一切阻力和障碍,不管它们来自自然环境,还是来自你周围的人。

闹钟响了,又是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布朗本来可以好好睡一个懒觉,但是有一种强烈的罪恶感驱使他起身到教堂做礼拜。

布朗洗漱完毕,收拾整齐,匆匆忙忙地赶往教堂。

礼拜刚刚开始,布朗在一个靠边的位子上悄悄坐下。牧师开始祈祷了,布朗刚要低头闭上眼睛,却看到邻座先生的鞋子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鞋子,布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心想:邻座先生那边有足够的空间,为什么我们的鞋子要碰在一起呢?这让他感到不安,但邻座的先生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

祈祷开始了:“我们的父……”牧师刚开了头。布朗忍不住又想:这个人真不自觉,鞋子又脏又旧,鞋帮上还有一个破洞。

牧师仍然在继续祈祷着,“谢谢你的祝福!”邻座先生悄悄地说了一声,“阿门!”布朗尽力想集中心思祷告,但思绪忍不住又回到了那双鞋子上。他想:难道我们上教堂时不应该以最好的面貌出现吗?他扫了一眼地板上邻座先生的鞋子。

祷告结束了,唱起了赞美诗,邻座先生很自豪地高声歌唱,还情不自禁地高举双手。布朗想,主在天上肯定能听到他的声音。奉献时,布朗郑重地放进了自己的支票。邻座先生把手伸到口袋里,摸了半天才摸出了几个硬币,“叮啷啷”地放进了盘子里。

牧师的祷告词深深地触动着布朗,邻座先生显然也同样被感动了,因为布朗看见泪水从他的脸上流了下来。

礼拜结束后,大家像平常一样欢迎新朋友,以让他们感到温暖。布朗心里有一种要认识邻座先生的冲动。他转过身子握住了邻座先生的手。

邻座的先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黑人,头发很乱,但布朗还是谢谢他来到教堂。邻座的先生激动得热泪盈眶,咧开嘴笑着说:“我叫查理,很高兴认识你,我的朋友。”

邻座先生擦擦眼睛继续说道:“我来这里已经有几个月了,你是第一个和我打招呼的人。我知道,我看起来与别人格格不入,但我总是尽量以最好的形象出现在这里。星期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先是擦干净鞋子、打上油,然后走了很远的路,等我到这里的时候,鞋子已经又脏又破了。”布朗忍不住一阵心酸,强忍下了眼泪。

邻座先生接着又向布朗道歉说:“我坐得离你太近了。当你到这里时,我知道我应该先看你一眼,再问候你一句。但是我想,当我们的鞋子相碰时,也许我们就可以心灵相通了。”

布朗觉得再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就静了一会儿才说:“是的,你的鞋子触动了我的心。在一定程度上,你也叫我知道,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他的内心,不是外表。”

还有一半话布朗没有说出来,这位老黑人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的。布朗从心底深深地感激他那双又脏又旧的鞋子,是它们深深触动了自己的灵魂。

22.永远感谢父亲

在一个人的生命中,父亲的重量占据着很大的比重,当一个人有所成就之后,千万不要忘了父亲的含辛茹苦,让父亲一同来分享他应得的喜悦。

朋友风尘仆仆地从山野归来,收获了颇为厚重的美术作品。在那间狭窄的画室里,她兴奋地请理查德来鉴赏。理查德的脑海中没有任何专业的鉴赏概念,只是对画中的各色人物产生了兴趣,似乎早已忘记了主人让他看画是为了证明她画技的高超。

理查德的安静与专注令朋友感到安慰,她把一杯香茶递给他,说:“我正在为一个重要画展做准备作品,你以一个参观者的身份,从中为我挑出一张好吗?”

理查德随口应着,眼睛却盯住了一幅命名为“父亲”的画,那是一位面目苍凉的老人,孤寂地坐在老树下,双眸黯然,似乎透出了一种沉重与无奈。“这是……”朋友扫了一眼,说:“那是我的爸爸。3年前老人来看我时随便画的,不好意思。唉,你还是多看看我的新作吧。”话音刚落,她便顺手抽走了“父亲”,扔进了被她否定的一堆画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