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当时倚飞何重,后来何酷!
果是功成身合死,可怜事去言难说(赎)。
最无辜,堪恨更堪怜,风波狱。
岂不惜(念),中原蹙?
岂不念(惜),徽钦辱?
但徽钦既返,此身何属?
千古休谈(夸)南渡错,当时只(自)怕中原复。
笑区区一桧亦何能,逢其欲!
诛心之论,痛快淋漓,使高宗读之,亦当汗下。
我只知道李璠活了五十五岁,一八七八年葬在成都郊外,已经过了一百零四年了,诗话写成的时间当然还要早一些。诗话中并无惊人之处,但我今天读起来仍然感到亲切。我曾祖不过是一百多年前一个封建小官僚,可是在大家叩头高呼“臣罪当诛”、“天王圣明”的时候,他却理解、而且赞赏文征明的“诛心之论”,这很不简单!他怎么能做到这样呢?我的解释是:
用自己的脑子思考,越过种种的障碍,顺着自己的思路前进,很自然地得到了应有的结论。
五月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