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籍九芝草堂诗存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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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卷三(2)

黄钟声气元[2],一本生万吹。二变虽乖伦[3],还相终不离。声诗根律吕[4],代降同一逵。古王重风谣,因识元化推。彼十五国风[5],正变各以时[6]。仲尼慕徵招[7],兰猗启湘累[8]。汉晋异裁翦,唐宋纷炉锤。血脉自有属,皮相谁能窥。脆噉江瑶柱[9],醲厌牛尾狸。味异适口同,那得相謷訾。拘儒不通方,曲说日茅滋。谬划鸿沟界,逞其挈瓶私[10]。置身万仞渊,仰昧斗极移。咿呦发雌声,听荧讶侏离[11]。世无介葛卢[12],兹音谅难知。长河敝一曲,侈口嗤冯夷[13]。欲携金椎柄,竟□拄其颐。黄君斲轮手[14],品迈牛医儿[15]。夙参正法眼[16],妙谛文殊师[17]。我将从两甄[18],未敢当偏裨。岭海阻声教,正始端在兹。朅来漓水旁[19],苍凉怀古思。意补志乘阙,匪以捃拾资。青蝇间黑白,至宝无磷缁[20]。常恐外道炽,蚁穴长堤隳。宝灯影幢幢[21],天籁鸣熙熙。凤凰不世出,乌覩嶰谷仪。朱弦希赏音,三叹为子悲。办舌胡可宛,慷慨成歌诗。

【校注】

[1]南溪:即黄东昀。参见卷一《九日怀人八首》注[6](第11页)。

[2]黄钟:古乐十二律之一,声调最洪大响亮。

[3]二变:变宫、变徵。变宫,古七音之一,其音较宫稍高。变徵,古七音之一,其音较徵稍下。

[4]律吕:古代乐律有阳律、阴律各六,合为十二律。阳律曰律,为黄钟、太蔟、姑洗、蕤宾、夷则、无射;阴律曰吕,为大吕、夹钟、仲吕、林钟、南吕、应钟。合称律吕。

[5]十五国风:《诗经》中的民间歌谣。包括《周南》、《召南》、《邶风》、《鄘风》、《卫风》、《王风》、《郑风》、《齐风》、《魏风》、《唐风》、《秦风》、《陈风》、《桧风》、《曹风》、《豳风》,共一百六十篇。

[6]正变:旧说《诗》者以《诗经》“风”诗中《周南》、《召南》为正风,以《邶风》至《豳风》为变风。

[7]仲尼慕徵招:《史记·孔子世家》:“灵公老,怠于政,不用孔子。孔子喟然叹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三年有成。’”

[8]湘累:指屈原。参见卷一《春日登九成台拜张曲江遗像》注[7](第7页)。

[9]江瑶:贝类,其肉柱味鲜美,名江瑶柱,为海味珍品。

[10]挈瓶:比喻浅薄的知识。《左传》昭公七年:“虽有挈瓶之知,守不假器,礼也。”

[11]侏离:底本作“侏”。指古代我国南方少数民族的音乐。

[12]介葛卢:春秋时介国的国君,相传通兽语。

[13]冯夷:河神名。

[14]斲轮手:相传齐桓公读书于堂上,轮人扁斲轮于堂下,扁答桓公斲雕车轮之术,要不徐不疾,得心应手。后称经验丰富、技艺高超的人为斲轮手。

[15]牛医儿:指黄宪,字叔度,东汉汝南慎阳人,家世贫贱,品性高洁,其父为牛医。

[16]正法眼:即正法眼藏。佛教以释迦牟尼的佛法为“正法”,朗照宇宙谓之“眼”,包含万物谓之“藏”。相传释迦牟尼以正法眼藏付与大弟子迦叶,为佛教以心传心授法之始。

[17]文殊师:菩萨名,梵语“文殊师利”的简称,义译为妙德、妙吉祥。这里是泛指对僧人的尊称。

[18]两甄:西汉末年王莽执政,重用甄丰、甄邯。两人把持权力,威震朝廷,时称两甄。

[19]朅(hé和):通“曷”,何。漓水:即今广西桂林漓江。

[20]磷缁:磷,谓因磨而致薄损。缁,谓因染而变黑。以磷缁比喻受环境影响而起变化。

[21]幢(tóng童)幢:摇曳貌。

岁杪病中读杭大宗《小除简何监州》诗[1],戏用其韵简南溪[2]腊寒殊未退,连阴变春姿。众丑乘阳和,繄我难奋飞[3]。自分技俩穷,讵谓造化私。方今困泥淖,所幸脱馽羁[4]。屠龙艺空名[5],章甫将焉资。出门苦障阂,闭户还喔咿。无褐可卒岁,有琴且弦诗。尔来重负蓐,侧卧苍江湄。蛛丝罥閍橛[6],尘芜杂门畿。岂复思腾骧,聊以养创痍。顾此贫病加,仰头向谁嘶。不见稻粱满,宁许鸿鹄叽。饮啄尝信天,窃拟号天随。瘦肩日以竦,瘦面日以黳[7]。着书仰屋梁[8],遗形据梧枝[9]。瓶盎屡告乏,妻孥颇号饥。更忧索子钱,何从乞邻醯[10]。充耳不可堪,烦言莫之治。面朋复扫迹[11],绝援类奔黎。独念无双黄[12],谭艺称吾师。每来坐清昼,不厌尘柄麾。属和相沓复,苦联鬬险危。聒霆肆砰訇,扫电无留疑。将扶大雅轮,遑恤群鬼嗤。独惭萤爝光,输子河汉词。愿当为云龙,上下不相违。愿当为笙竽,律吕相互吹[13]。闲藉砥砺功,稍发顽钝辉。颇挟诗胮肛[14],顿忘室盈亏。既嫌蔽簏陋,兼尚蜡屐怡。访古定图经,寻山籋轻綦[15]。放浪寰宇闲,匏尊得所施。挟旬稀过从,颇怪踪迹衰。将谓清流惮,不信明镜疲。尔闻抱同病,积逋势莫维。束手颜索瑟,拥垆裘髬。睢盱在笯鸟[16],进退触网麋。乞食鸱鸣吓[17],索饵儿啼婗。难避周赧台[18],空卧王章衣[19]。苏琼但结舌,元谟不伸眉。羽可逃高天,鳞可潜深溪。今子曷云逋,白昼掩山茨。运甓墐厥户[20],登楼绝其梯。撑腹止文字,充囊賸珠玑。悔不事钱刀,早立尺寸基。遂令九苞凤,局同山鸡。振振意莫平,惘惘惑乃滋。刺绣输市门[21],斯言不予欺。俗传富可求,竈觚当专祠。介兹腊鼓鸣,灵侲降皇只[22]。缤纷露孔盖,彷佛闪桂旗。争为老妇媚,竞饯司命归[23]。念兹五祀一[24],那无神明依。徒歌无羊什,求福将焉刲[25]。街头长者儿,气焰压人低。颊胲有同情,耳目岂异司。高轩过厦屋,骏马如怒狮。悦耳苕华音,沾唇金曲卮。茜锦张高堂,红毹匝连簃[26]。彼将洁肥腯,愿欵结神知。我思神正直,不合婪酣痴。胡为宝碔砆[27],土苴视珍琦。矧兹秉炎德,明岂谢舒羲。钻燧改以序,颠鼎理可窥。当时炙手热[28],转盼事已非。请占出否惧,足慰行塞悲。有人从蜀来,为我诵边陲。云今值饥馑,鴈户多逃离。薪米变珠桂,鹃龞化魂尸[29]。胥吏肆爪牙,奴仆垂冠蕤。昔时称豪右,今日皆陵夷。昔时结驷门,今日蒿莱披。昔时连云甍,今日栌欂隳。岂惟敝邛僰[30],亦复严王师。何当贡賨布[31],指日镌雕题[32]。行闲厌锋镝,大吏烦谋諆。尔我赖帝力,安居养天倪。纵使乏庚癸,冀可效叔仪[33]。无田免猺役,遇酒任滑稽。穷达等覆手,得失故多歧。齿角各有恃,指掌谁能齐。方头少媚骨[34],冻饿亦其宜。余寒慎坚忍,噤言期期[35]。首春倘融和,一领黄绵遗。南城去尺五,策杖当先之。阡陌扬软尘,巷曲乾雪泥。条风被面来,醺然透肤肌。癙痒涣然失[36],瘒瘃宁待医[37]。照夜银烛焠[38],驮娇细马驰。裠幄蝶作团,柳衙莺并栖。百花渐姹娅,宴会其庶几。秾李寄瑶情,夭桃呈粉颐。相将撷芳华,无为歌病梨。虽乏行厨供,但取白榼携。昨者滥卖文,仅易酒两瓻。未忍启毕瓮[39],留待子把持。汪洋海若谈,快我拊髀思。劈笼纵双鸟,骞翮两提提。南溪春水生[40],江槛对玻瓈。毋寻四脚盘,着一色黑棋。养疴坐闲房,赘笔当遨嬉。气骨既骪骳[41],边幅费撑支。寄子破孤闷,侈同金帛齎。肯垂琼瑶报[42],勿遣鳞鲤迟[43]。几于溺者哂,终恐笑口诒。

【校注】

[1]杭大宗:即杭世骏(1696—1773),字大宗,清浙江仁和人,工诗文,官至御史,后因上书言事,被罢官还乡。小除:除夕前一天。

[2]南溪:即黄南溪。参见卷一《九日怀人八首》注[6](第11页)。

[3]繄(yī一):助词,表语气。

[4]馽(zhí执):同“絷”。绊住马足。

[5]屠龙艺空名:《庄子·列御寇》:“朱泙漫学屠龙于支离益,单千金之家,三年技成,而无所用其巧。”因称高超而不切实用的技艺为屠龙之技。

[6]罥(juàn倦):缠绕。

[7]黳(yī一):黑。

[8]着书仰屋梁:《梁书·南平王伟传》:“(萧)恭每从容谓人曰:‘下官历观世人,多有不好欢乐,乃仰眠床上,看屋梁而着书,千秋万岁,谁传此者?’”喻勤奋专心着述。

[9]据梧枝:《庄子·齐物论》:“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晋郭象注:“夫三子者,皆欲辩非己所明以明之,故知尽虑穷,形劳神倦,或枝策假寐,或据梧而暝。”

[10]醯(xī西):醋。

[11]扫迹:指谢绝宾客。

[12]无双黄:指黄南溪。参见卷一《九日怀人八首》注[6](第11页)。

[13]律吕:参见卷三《简南溪》注[4](第49页)。

[14]胮(pāng滂)肛(xiāng香):浮肿,胀大。唐韩愈《病中赠张十八》诗:“连日挟所有,形驱顿胮肛。”

[15]籋(niè聂):通“蹑”,踏。綦(qí其):履迹,脚印。

[16]睢(huī挥)盱(xū须):仰视貌。

[17]鸱鸣吓:参见卷一《读严子陵传》注[4](第1页)。

[18]周赧台:周赧即战国时周赧王。传说他因欠民债,逃避于台上,周人名其台曰“逃债台”。

[19]王章:西汉泰山钜平人,字仲卿。少贫,卧牛衣中,与妻对泣。成帝时征为谏议大夫、京兆尹。后遭帝舅王凤陷害,下狱死,妻子皆徙合浦(今属广西)。

[20]甓(pì辟):砖。墐厥户:即墐户,用泥土涂塞门窗缝隙。《诗经·豳风·七月》:“穹室熏鼠,塞向墐户。”

[21]刺绣输市门:语出《史记·货殖列传》:“夫用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

[22]灵侲:侲子。《后汉书·礼仪志》:“先腊一日,大傩,谓之逐疫。其仪,选中黄门子弟年十岁以上、十二以下、百二十人为侲子。皆赤帻皂制,执大鞀。”

[23]司命:神名。参见卷一《祀竈词》注[8](第3页)。

[24]五祀:汉班固《白虎通》以门、户、井、竈、中溜为五祀。

[25]刲(kuī亏):割。

[26]毹(yú鱼):氍毹。毛或毛麻混织的毛布、地毯之类。

[27]碔(wǔ武)砆(fū夫):似玉的美石。

[28]炙手热:比喻权贵气焰之盛。《新唐书·崔铉传》:“铉所善者郑鲁、杨绍复、段瓌、薛蒙,颇参议论,时语曰:‘郑杨段薛,炙手可热;欲得命通,鲁绍瓌蒙。’”

[29]鹃龞:相传古蜀帝杜宇使龞冷凿巫山治水有功,乃委国于龞冷,遂自亡去,化为子规(即杜鹃)。

[30]邛僰(bó伯):邛、僰皆为我国西南少数民族名。

[31]賨(cóng从)布:今四川、湖南一带少数民族充赋税之布。

[32]雕题:以丹青于额上雕刻花纹,为古代少数民族的习俗。

[33]“纵使”二句:春秋时吴王夫差与晋、鲁等国会盟,吴大夫申叔仪向鲁大夫公孙有山氏乞粮,答曰:“粱则无矣,粗则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则诺。”因军中缺粮,故用隐语乞粮。庚,西方,主谷。癸,北方,主水。后用为乞食的典故。

[34]方头:耿直、倔强,不驯服。唐陆龟蒙《有怀》诗:“方头不会王门事,尘土空缁白苎衣。”

[35]噤(shēn身):闭口寒战。

[36]癙(shǔ鼠)痒:癙、痒,皆指病。《诗经·小雅·正月》:“哀我小心,癙忧以痒。”

[37]瘃(zhú竹):冻疮。

[38]焠(cuì脆):燃烧。

[39]毕瓮:用毕卓嗜酒的典故。毕卓字茂世,晋新蔡鮦阳人。为吏部郎,常饮酒废职。邻宅酿酒,卓夜至其瓮间盗饮,为掌酒者所缚,明晨视之,乃毕吏郎。因与主人共饮瓮侧,醉后始去。

[40]南溪:在今广西桂林市。

[41]骪(wěi伟)骳(mǐ米):委靡。

[42]琼瑶:对别人酬答的诗文、书信的美称。

[43]鳞鲤:指书信。汉蔡邕《饮马古城窟行》:“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

丙申元日[1]

觚棱迟日正曨曨[2],扇体温温第四风。炎海易教回煖律,群花尚欲费春工。占鸡共验湘天霁[3],归马欣看僰道通[4]。身是老农歌帝力,料量社酒答年丰[5]。

【校注】

[1]丙申:乾隆四十一年(1776)。元日:农历正月初一。

[2]觚棱:殿堂屋角方角棱瓣形的瓦脊。曨曨:微明貌。

[3]占鸡:即鸡卜,古代占卜之法。宋周去非《岭外代答》载其法:“以小雄鸡未孳尾者,执其两足,焚香祷所占而扑杀之,取腿骨洗净,以麻线束两骨之中。以竹梃插所束之处,俾两腿骨相背于竹梃之端,执梃再祷。左骨为侬,侬者我也。右骨为人,人者所占之事也。乃视两骨之侧所有细窍,以细竹梃长寸余者遍插之,或斜或直,或正或偏,各随其斜直正偏而定吉凶。其法有一十八变,大抵直而正或附骨者多吉,曲而斜或远骨者多凶。”

[4]僰(bó伯):我国西南少数民族名。

[5]社酒:社祭之酒。社,土地神。

咀虱

有物蠢动虱其名,匙头橐腹琵琶形。饥如糠粃饱垂樱,细者毫末麤珠莹。橐钥一气毛发萌[1],朝生暮孙逮云仍[2]。抱者负者夸添丁,下趋褌中上冠紘。衣缝栉比夏屋帲[3],曰臣曰官从所称。相须御览恩荣经,鹅行鸭步宁贵徵。蹒跚勃窣胡旋轻,蜰欤蚤欤歃血盟[4]。二虫躁进示僄勍[5],屯师垦地尔最精。如赵充国善用兵[6],跖香回臭无渭泾。嘬肤盬脑脂膋争[7],附体得少葭莩情[8]。濡染人气含血腥,居然鬼蜮相伺侦。贪婪侵蠹邦有刑,扑杀何至诸天惊。安得飞卫氂悬棂[9],角弓蓬矢射饮翎[10]。天生尔族亦繁盈,牛膺狗耳通谱行。复有封豕卧齐彭[11],奎蹄曲隈乳股平。广宫大囿择地营,凡有血气皆孳生。书生鸡肋鹤骨儜[12],咀嚼尠味何硜硜[13]。弃取得无失权衡,少女风动郁勃蒸。白汗淫湿思裸裎,抖擞布被缘蓬缨。探揣擭撮爬搔撄,对客背痒颜发赬。通夕不寐类蝱[14],胶扰漏尽神昏醟[15]。梦飞跨天叩玉扃,虔刘殄灭徼众灵[16]。青雕鳞甲唯尔憎,素威深温毛革矜。戢角帖耳助莫能,帝悯我憃诱我明[17]。妖由人作宜自惩,月不沐衣敝不更。阑单叠垛秽弗馨[18],此曹巢穴狐凭城。汤沐虽具旋踵兴,汝盍被服纨与绫。三薰三沐席香藑[19],修整床褥细[20]。伙伙自无隙可乘,言讫嗒丧心未平。我岂矫情学婴弘,天乎不谅空触掁,虱辈尔且恣从横。

【校注】

[1]橐钥:同“橐龠”。开锁之具,古本作“龠”,亦以金属制之,又作钥。橐龠为古代冶炼用以鼓风吹火的装备。橐,外面的箱子。龠,里面的送风管。

[2]云仍:远孙。

[3]栉比:形容密接相连,犹如梳齿般排列。夏屋:大屋。帲(píng):帐幕,引申为庇护。

[4]蜰(féi肥):俗称臭虫,又名床虱。

[5]僄(piào票)勍(qíng情):轻捷,有力。

[6]赵充国:汉陇西上邽人。为人勇武有谋略,通晓四夷事。将兵屯守边郡,匈奴不敢犯境。

[7]嘬(chuài揣):咬,叮。盬(gǔ古):吸饮。膋(liáo疗):脂肪。

[8]葭莩:芦苇中的薄膜。喻关系疏远淡薄。

[9]飞卫:古之善射者。氂(máo毛):长毛牛尾,也泛指兽尾。

[10]饮翎:箭深入,尾部羽毛隐没不见。

[11]封豕:大猪。比喻贪婪无厌的首恶。

[12]鸡肋:喻体弱。《晋书·刘伶传》:“(伶)尝醉与俗人相忤,其人攘袂奋拳而往。伶徐曰:‘鸡肋不足以安尊拳。’其人笑而止。”

[13]硜(kēng坑)硜:固执。《论语·子路》:“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

[14](zǎn攒):叮,咬。《庄子·天运》:“蚊虻噆肤,则通昔不寐矣。”

[15]醟(yòng用):酗酒。

[16]虔刘:劫掠,杀害。

[17]憃(chōng充):愚笨。

[18]阑单:不整饬貌。叠垛:指补丁叠压很多的衣服。

[19]藑(qióng穷):草名。

[20](tà挞)(dēng灯):彩纹细毛毯。

再叠除夕诗韵简南溪[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