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郎,你家远吗?”“在下展昭。”
“云郎,这里叫什么村?”“在下展昭。”。
“云郎,还有多远,我走不动了。”聂玫瑰定住脚步。。
“我叫展昭!这刚刚走了一里地而已!”展昭有些无语的转过身,却被聂玫瑰惊了一跳:“你这是什么样子!”只见聂玫瑰不知什么时候将自已包裹中一套中衣穿在了身上,衣袖与裤腿因为过长而被挽了多层,样子滑稽可笑。。
聂玫瑰火大的将一只滑落的裤腿从高跟鞋底下扯出又往上挽了挽:“姑奶奶冷!”“我自然知道你冷,所以.。只是没想到你会选了这么一身。”展昭哭笑不得:“也罢,随你吧,只要不惊着众人便好。”。
“你小子能不能好好说人话,文邹邹的听着怪瘆人。”聂玫瑰白了他一眼。展昭无语的摇摇头,抬手向前一指:“那便是开封府衙了。”聂玫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前面二十米处有一处仿古建筑,上匾:开封府衙。。
门前端坐两只石狮子,铜铃两眼直瞪,在门檐上的红灯笼印照下显的有些狰狞。聂玫瑰一惊,紧跑两步扯住了展昭腰带,展昭身子一顿:“放手。”。
“你,你看那石狮子眼睛好象瞪着我似的。”聂玫玫颤声道。“不做亏心事,怕它们做甚,你快放手!”“我不!”聂玫瑰双手又环住了他的手臂。清楚的感到手臂贴合处的柔软,展昭急着抽手,岂料她揽的更紧。“展.展大侠,你们这是.”一旁突然有人问道。
两人抬眼望去只见门前不知什么时候围了四五名衙役打扮的人。有惊讶的,暗笑的,还有.。伤心的?
展昭有些狼狈的将手臂大力抽出:“王朝,把她带进去。”。
“好勒,展大侠,安排在后院客房,方便你照顾。”王朝与众人挤眉弄眼。
展昭面色一沉:“后院天字号牢房,方便你照顾。”说完他大步跨进了府门。
聂玫瑰听的一头雾水,但见展昭已快步离开:“哎哎,云郎,你去哪?”她正要追过去,王朝忙伸手拦住她:“这位姑娘.”待大伙儿看到聂玫瑰花里呼哨的面容与一头的红发,其中一衙役竟大叫一声:“鬼呀~~!!”扑通坐倒在地。“你说谁是鬼,看姑奶奶不踩死你。”聂玫瑰一时忘了追展昭,作势要踢他。
王朝等人一看她竟然行凶,便不再客气,顺手拿出铁链,往她头上一套,七扯八拽送到了牢中。一路上,只听她鬼叫不停,不住咒骂着展昭与其家人,听的王朝等人既想笑又想怒又惊奇,笑的是她口中的骂语虽从未听过,却让大伙听的够直白。。
怒的是开封府中关过案犯无数,慢说女囚,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也一入开封也失了人气,这女子竟然一路高声叫骂,气势汹汹.。奇的是,这女子一路展云郎,展云郎的骂,这展云郎难道真是展大侠的.。。昵称?!!。
等到了牢中,聂玫瑰也叫嚷的喉中冒火。王朝将牢门关上:“我说这位姑娘,你就不要闹了,自已的处境自已不明白吗?”聂玫瑰瞪着大眼看着王朝,王朝心中有些不忍:这姑娘虽然奇怪了些,也不见得是大恶之人,关在这里是不是有些,有些.
“不明白。”聂玫瑰吐出三个字。。王朝木在当场。
“小子,姑奶奶饿了渴了还有些冷,快去给我准备些用品。”王朝立刻将刚才的不忍扔在一边,扭头就走,心中只有两个字:“活该!”“小子,和你说话你听到没!小子!我K!”聂玫瑰泄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枯草上。。
“吱~!!”草堆下跑出几只老鼠,吓了她一跳,恼羞成怒的她又从地上跳将起来,发疯似的狂踢着草垫,一时间牢房内枯草乱飞,灰尘弥漫.。。
“喂,小丫头,你安静些,吵着爷爷好梦了。”相邻牢中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呼哧,呼哧~要你管,你算老几?敢对姑奶奶称爷?”聂玫瑰累得大喘着粗气。“唉,爷爷身体不中用了,好不容易睡下,又让你给吵醒,真是麻烦呀。”。a
“我去,再给姑奶奶称爷就要你好看.。哎,还真是个爷爷.”聂玫瑰隔着栅栏一看,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钻在草中只露出头来。“我说姑娘,来到这开封府大牢,岂是那么容易出去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
“什么什么大牢?”“开封府大牢,你莫不是连自已在哪里也不知道吧?”“拍戏?影视城?”聂玫瑰就疑惑。。
“可怜见的,怎么糊里糊涂被抓进大牢也不知道?这里可是包大人包青天的开封府大牢!”如同一记闷雷击在头顶,聂玫瑰顿时有些晕了,联想到自已醒来时的地方,展.昭.。开封府衙,大牢.嗤,去你的,老娘只不过从帝都城外高速上摔了下来,怎的就穿到开封府了?不可能,不可能!不就是拍戏吗?聂玫瑰心乱如麻。。
她用力摇着牢门,冲着外面大叫:“展云郎,展昭,你快来见我,展昭你个浑蛋,死跑龙套的,不入流的演员,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你快滚出来见我!”两名衙役跑了过来:“大胆,这是什么地方,怎容你放肆!”说着执棒便向她手上打去。
聂玫瑰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手臂一疼,生生挨了一棍:“啊!”她惨叫一声,衙役又将棍子猛的送上前,想将她戳倒在地。“唰唰”二声轻微的破风声划过,两名衙役定在那里动也不动了。
聂玫瑰疼的眼泪差点流出,但她更奇怪的是两名衙役为什么突然动也不动摆好姿势站在了那里。
“丫头,给我看看你的手。”身后突然有人说话,聂玫瑰赫然发现隔壁的老头竟然来到自已的牢中。木然将手伸出,那老头用手一捏:“哇!老头你轻些,好疼!”“你的手臂折了,就算是我现在帮你接好,也得需要外敷药一阵子。。
我说你这丫头虽然挺奇怪的,可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蠢嘛,怎么看到人家棒子打过来躲也不躲。”“嘶!!谁知道他们来真格的,这破地方,等姑奶奶出去一定踏平这鬼地方。”
“踏平这地方?哈哈哈哈~~”老头开怀的笑着。。
“笑什么,你不知道我烈火玫瑰的名号?我手下小弟二三百人.”“二三百人.。哈哈~~”老头笑的倒在地上不停的捂着肚子翻滚着。。
聂玫瑰脸色铁青,瞪着眼不说话了。老头笑了半天,这才站起来擦擦眼泪:“丫头,放老实些,包大人的确是个好官,你若是没有犯事,定会放你出去,如若你犯了事,那更该老实些才对。”“谁犯事了!”她恼怒的挥了一下手:“啊!疼死了!”
“笨蛋,这只手不可以动。喂,你们两个,快去禀报,就说有人受伤了。”说着他从聂玫瑰头上顺手摘上两根枯草随意一扔,只见那两根柔软的枯草突然笔直的射出,碰在两名衙役身上又再掉落在上。两名衙役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猛的反过劲来,唯唯喏喏的应着仓皇跑出了大牢。
“回神了回神了。”老头用手在她眼前晃动。“怎么办到的!”聂玫瑰鸡冻了。“小把戏而已,马上他们会有人为你疗伤,你就再忍耐一下吧,我得回去了。”“回哪里?”“当然是自已的牢房了。”只见那老头走到栅栏旁,深吸了一口气,忽的便从两根空隙不足十公分的铁栅中穿了过去,再次钻进了那湿潮霉变的枯草中,这次却连头也没露了。
聂玫瑰目瞪口呆,也靠近栅栏将手臂伸过去,刚到肩膀就卡住不能再进了:“喂,老头,太神奇了吧,教教我,教教我!”那老头似乎睡着了一般,动也不动,只是再无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