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扶起谢雪痕道:“怎么样。”谢雪痕道:“我只是伤了皮肉,不妨事,继续追!”凤舞背起谢雪痕,展翅飞了出去。从高空鸟瞰,看见董大千正朝着一片宫廷建筑群逃去。谢雪痕不能放过他,凤舞如苍鹰疾掠,瞬间即至董大千头上。
董大千扭头瞧见二人赶上,右手从袖中抽出一把一尺来的黑伞,两手一撑,那伞便闪电般,旋转着向二人飞来。
凤舞连忙侧身避过,仔细看时,但见那伞上有许多孔囊,冒着五色烟气。烟雾向来是弥漫飘荡直至散去,而这伞上的烟雾一喷出来,竟如条条细绳,聚而不散,纵横交错,结成一张网向凤舞二人罩来。
二人惊异至甚,知道伞上有毒,连忙飞高避过。那把毒伞在空中绕了一圈,又飞向了董大千。董大千伸手接住,把伞合起,收进袖里,然后几个纵跃,潜进了宫墙。
凤舞在空中转了个圈,避过烟网,谢雪痕已看清董大千已钻进一座宫殿内了,便向告知了凤舞,飞了过去,落在了殿顶上。
宫外广场上虽有高大威武的虎头武士披坚执锐,但他们三人的轻功,俱非一般,没能让他们有丝毫的发觉。
凤舞和谢雪痕在宫顶徘徊多时,听到里面的智族人恰巧正在开会,便跃到廊顶上窃听,直待众人将要散会。凤舞让谢雪痕留在这里,自己进去劫持皇帝,逼白杨寻找董大千。谢雪痕却笑道:“你这么瞧不起我,你留在这里,我自己进去。”说着便要下去。凤舞唯恐她有失,当先撞进,直扑白杨,不意一击成功,掩护着谢雪痕,拿下了小皇帝。
白杨见凤舞二人要的竟是王君临,心想这是自己的未来岳父,岂有不救之理,纵然袖手,但他是大庸王朝的皇帝,尽管已然陷入逃亡,但他还是有相当重要的政治价值,一时间好生委决不下。
恰在此时,忽听一人道:“白杨兄有何为难?”话声中,只见英郊摇着折扇,从殿外缓步走了进来。身后相随着的,是苏闪和劝融。
英郊在谢雪痕和凤舞身上扫了扫,向白杨说道:“他们如若不将二位皇上留下,就休想走出此地半步,请将此事交由小弟!”白杨道:“你这么有把握?”英郊道:“请苏闪兄招待凤兄,董师兄和劝融师兄外加小弟,难道还留不下谢姑娘?”
凤舞和谢雪痕闻言,互望一眼,均自暗忖:“英郊的心计果然阴毒。”以苏闪的武功虽说难以完胜凤舞,但要将他阻住,不容他抽手去救谢雪痕,那是完全可以的。而谢雪痕的幽灵复活虽然厉害,但若说要胜英郊、董大千、劝融这四大顶尖高手,那是绝对不可能,况且还有一个更厉害的白杨在旁掠阵。
白杨说道:“若伤了皇上怎么办?”
谢雪痕闻言,柳眉一竖,亮起幽冥神爪,把五根黝黑的尖指按在那小皇帝的天灵盖上,向英郊娇叱一声,说道:“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开。”
英郊笑容微敛,收起折扇,道:“国王虽是万金之躯,但他身有九体,以此中一体,换这中土两大高手的性命,那岂不也是暴赚一笔。”他对谢雪痕相当了解,知她虽面上故露凶相,但决不会下手伤害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
白杨还未答言,但周围众臣,却大声呵斥起来,内务大臣斥责道:“什么?以陛下的龙躯,来换这两人的性命,这不合本国的法规。”外交大臣道:“断断不可,请问两位,还有什么其他的条件,不妨说来听听。”
内政大臣永爱·黄桦道:“首相大人,赶紧制止你的这几个朋友,千万不能乱来。”
这时,殿外奔声如雷。谢雪痕向殿外一瞧,只见无数的虎头武士持戈挥戟,已将大殿层层叠叠,围了个水泄不通。
细看这些怪物武士,只见它们除了一颗虎头外,体型形似飞狮人,却并未生有双翼,只是他们的体形,差不多都比飞狮人稍大一些,周身上下除了口鼻关节以外,几乎都有极厚重的坚甲防护,他们所持的兵刃也都大的超出了号。
更可怖的是,最后几排的虎人武士,都持着巨大的形状怪异的大弩,每一支弩上都置好了六七支钢箭。这些弩也非常的巨大,根本就不是人所能用的,可以想象的出,若将箭放出来时,其力道一定可以穿金碎石。
谢雪痕瞧在眼内,不禁暗暗叫苦,以自己的身法,完全可以逃走。不过凤舞就有些悬了,他虽有神火翅,但他绝对躲不过此种硬弩。
凤舞却心无旁骛,目不转瞬的凝神戒备,唯恐这些人趁他们分神之机,乘隙攻击。
英郊鼻子里“哼哼哼”笑了数声,向谢雪痕说道:“谢姑娘,咱们在中土之时,也颇有几分交情,不如卖我一个人情,放了皇上,我今日也不难为你二人,如何?”谢雪痕柳眉一轩,道:“我怎么能相信你?”说时,将皇帝往凤舞身上一推,接着身形一晃,化作一道影子,双爪分击英郊、白杨、苏闪,口中向凤舞道:“你快从顶上走!”
凤舞左臂挟着皇帝,纵身跃至白杨身前,一记火焰刀击向白杨头顶。白杨闪身避过,同时身形一晃,身上已飞出八体,各持白骨断肠刀,围击凤舞。那边英郊已率董大千、太叔德、苏闪、劝融围住了谢雪痕。
永爱·黄桦向白杨呼道:“白杨大人你一定要小心些,倘若伤了国王,那就是忤君的大罪。”
白杨也着实心存忌惮,倘若一个失手,伤着了娇娜国王,那可交待不了众臣,是以先稳住阵势,将凤舞牢牢的围定。
凤舞自那日与白杨交手,没能占到便宜,之后便晓夜筹思破他九体之策,但觉除了唯有招式变快以外,别无他法,是故先丢下皇帝,运起浴火神功,周身燃起烈焰,再施展玄火神剑,腾挪纵跃,飞击白杨的各个分体。顷刻之间,殿内火光乱窜,那些木器帏幔一挨上火,立时便着了起来,顷刻之间火舌吞吐。群臣呼喝逃避,四下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