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对话与20世纪中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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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后记

近10年来,我一直在思索20世纪中国文学中的“对话”问题,本书即是这一思索的小结。

“对话”在这里是一个较为宽泛的概念,它是在多重层面展开的。随着近代外国政治、经济与文化的入侵,中国文学开始被迫与外来文化、文学进行对话。这种对话是在不平等状态下进行的,某种意义上讲,是弱者被侮时一种本能的话语反应,而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对话。这种无规则的不平等对话,打乱了中国文学的既有格局,激起了其深层结构的巨变。中国文学对外来文化、文学也就随之由本能反应转变为主动应对,并在主动应对中开始积极吸纳、调整与创造。

这种调整与创造进而引起了中国文学自身的对话,也就是新兴的20世纪文学与古代文学的对话,以及20世纪文学内部的对话。而文学是人学,文学与存在本身的对话,则构成了20世纪中国文学现代性的基本维度。如果说古今中外文学对话是外在结构,那么,个人与民族国家、文学与政治、文学与存在的对话则是其内在维度与本质范畴。本书从不同角度对这些复杂的对话关系进行了研究,一定程度地揭示出20世纪中国文学不同于中国古典文学、外国文学的现代性品格。

本书的绝大部分内容是我师从龙泉明先生攻读硕士、博士期间完成的。先生不幸于2004年初驾鹤西去。一年来,独处或深夜醒来,脑海里常浮现先生仁厚的身影,当年向先生问学时的种种情景无不依稀眼前。先生的教诲、告诫犹在耳边。

一年来,我的心情沉痛而孤寂,常常独自在珞珈山徘徊、思索,自我对话,书中“存在之思———郭沫若早期诗歌创作新论”就是在这种心情下写出的,它既是与诗人的一种共鸣,一种文本揭示,亦是一种自我言说与拯救。所以,本书不仅记录了我从先生的问学之路,包含着先生的睿智,而且见证了先生仙逝后我的心情,在此谨将它献给先生,感谢他多年的教诲,并纪念我们的师生情感。

本书的出版与武汉大学文学院领导的关爱分不开,在此向他们表示由衷的谢意。

2005年3月于珞珈山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