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网王之玛布的咏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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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骤变

阳光散乱的秋季午后,有褐色的鸟群飞过浅蓝色的天空,而飞鸟不知道从哪里衔来一片云,遮住了明朗的日光,只留下淡淡地微温的光芒。

日野推开了天台的门,阳光覆盖了整个视野。

视线落在不远处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他似乎听到开门的声响,扭过头,微笑,笑容飘渺,在阳光照射下有种不真实的美。

“柚木学长?”日野停住脚步,躬下身子,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那个……谢谢您的担心,我会继续努力的。”

半响,没有任何回应,日野慢慢直起身,抬头,愣住了。

少年的笑容显得及其妖娆,宛若星夜下的罂粟,他张口:“我担心你?”声音甜腻而轻柔,带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学长?”日野呆呆地张口。

柚木猛地向前走了几步,日野禁不住后退,一直到背抵在墙上。

柚木的手撑在日野头侧的墙壁上,压倒性地逼近,影子把日野笼罩在一个极小的范围。

他靠她很近,轻声呢喃:“我担心你?你在说什么傻话。”

“学长?”日野的眼神还是呆呆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柚木的嘴角复又勾起一个幽雅而残忍的微笑,声音扬高:“日野,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啊,我是希望你退出演奏会啊。”

“你在说什么。”日野的瞳孔猛然放大。

“你知不知道,演奏会的难度会越来越大,你的程度只会给别人添麻烦,为什么不退出呢?而且。即使你退出的话,其他演奏者也不会挽留吧。”柚木笑的风轻云淡,嘴里却不断吐出残忍的话,日野不住地摇头,她不敢相信那个一贯优雅温柔待人的学长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力气,她一把推开柚木,跑出天台。

柚木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伸手拂了拂自己的头发。

“柚木刚刚说的话我听到了呐。”声音温润而馥郁,又带着一丝清越与飘渺,在秋日的清风里飘荡。

他僵住了。扭过头,看见深蓝发色的少女带着氤氲的笑容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淡紫色的眸子在阳谷下折射出破碎的光芒。

“那又怎样?觉得吃惊?觉得失望?”柚木的僵硬与愣神只是一瞬间,嘴角又勾起一个弧度,“看到这样的我?”

“吃惊?有吧,至于……失望,没抱什么希望谈何失望。”她的回答尖锐而不留情面

“而且,总觉得那些话柚木应该是对我说才对。”她脸上的笑容没变,柚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双淡紫色的眸子似乎在渐渐加深,宛若一个充满诱惑的无底深渊,引诱着人不断下坠。

“呵呵。”柚木低笑出声,他走过去,轻轻俯下身,手拂过夏绪的长发停留在她肩膀,头靠近她的耳边,宛若情人间的呢喃,“真有自知之明啊,在这点上你比日野强很多啊,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比日野还要烦呢,那么,你退出好了。”

“可以啊。”夏绪眼睛微微眯起,浓而密的纤细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层浅灰色的暗影,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倘若你一星期前这么说,我会这样回答你,可是现在,我找到不退出的理由了。”

“呵呵,是么。”柚木再次轻笑出声,掬起少女的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他们靠的极近,姿势很暧昧。少女突然抬头看着他,她的淡紫色眼眸容纳着蓝天白云,轻轻澄澄,纯纯粹粹,不含丝毫杂质,她张口:“我一直觉的柚木是个好人。”

柚木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的弧度上扬的更厉害。

她嘴角的弧度却渐渐消失,像一只突然决定起飞的风筝,一下子把瞬间的不安带进云端,无影无踪。

她的眼神很认真,她说:“无论柚木做了什么,无论柚木上次演奏会出于什么心理,但是柚木帮助了我站到舞台上,所以,我非常感激你。”

“呵呵,真元寺桑果然与众不同啊。”柚木似乎是极为开心。

阳光突然有些灼人。

“我只是很好奇,柚木的钢琴明明比长笛更加优秀,为什么选择长笛参加比赛?”夏绪盯着柚木,突然转变了话题,眼睛里像弥漫着化不开的浓雾,看不到真实。

柚木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嘴角的弧度消失,嘴唇突然紧紧抿起。

“是有什么故事吧,那年、难道是家里的要求。”夏绪不为所动,嘴角微微扬起。

“你懂什么!”柚木像是被踩到了痛脚,他的表情紧绷,紫色的长发被风扬起,他只是看着她,不再微笑,不再说话,浅色的眸子如同星空下无尽的黑夜,深邃而凝远,犹如千年的水潭,深邃而不可探求。

轻风,尘埃,蓝天,白云,一切似乎都成了背景,沉默在秋日的天空下弥漫开来,轻易地把他们包裹在同一个苍穹之中。

“下午好啊,真元寺桑。”

一进教室,夏绪看到柚木笑的一脸温和,眼神清澈。仿佛昨日他们在天台上争执的闹剧不曾发生过。

果然只是个别扭的的孩子啊。夏绪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下。

“下午好,柚木。”夏绪也扬起笑容,满是真诚。

“我回到日本了——BY谦也”

“啊拉,是么,有时间我一定会去四天宝寺的。我超级喜欢大阪的美食呢,比如大阪寿司,乌冬面拉,还有河豚火锅……想想口水都要出来了——BY夏绪”

“你来大阪的话,我招待你。——BY谦也”

这几天,夏绪一直跟忍足谦也发短信,聊天,直接两人的称呼就从“真元寺桑”,“忍足君”顺利升级为“夏绪”,“谦也”

喂!喂!我说,这也进展太快了吧,这故事还让我怎么写,直接名字变成《夏绪和谦也的幸福二三事》得了。囧。

可是当事人没什么感觉了,只凭着自己一贯的喜好做事。两个人的相处没有任何粉红暧昧的感觉,却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

谦也很合我胃口啊。夏绪以手托腮这样想着。

“阿——嚏。”远在关西四天宝寺网球场里的谦也打了个喷嚏。

“不要紧吧,着凉了吗?”笑容温和的白石部长问道。”没事,没事,大概有谁在念叨我吧。”谦也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站起身,挥挥胳膊,“部长,跟我打一场。”

“好啊。”白石的笑容依旧爽朗,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似乎有细碎的阳光跌入,银灰色的发丝微扬,他张口,“不过你输了的话要有惩罚啊。”

“哎?”谦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嘴角不断抽搐,“不要吧……”

那个被称为四天宝寺“圣书”的男人依旧笑的风清云淡。

然后,两个人一起进了球场。

“真元寺前辈。”迎面走来了渡边奈绪,她微笑着冲夏绪打招呼。

“她就是那个真元寺学姐?”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长相甜美的茶色头发的女生。茶发女生小声的如此问到。

“你好,渡边。”夏绪也冲她们微微一笑。

“前辈你好!”那个茶发女生看到夏绪给自己打招呼,也慌慌忙忙地回礼。

“快问了啦。”茶发女生用手肘碰了碰渡边,小声的说。

“有事?”夏绪挑挑眉。

“呃……”渡边似乎是极为不好意思,她有些局促地攥了攥衣角,“那个,前辈,我想问的是……前辈是在跟柚木大人交往么?”

“哈?”夏绪上扬的嘴角僵住了,嘴角抽动了一下,“你说什么?”

“大家都在传言啊。”茶发女生突然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那天的演奏会,是柚木大人给前辈伴奏的,而且你们是手牵着手上台啊。”

咣当,一个雷劈下,夏绪蒙了。大脑一片空白。

那次的演奏会,她几乎都忘记了那些细节,因为那天她一直是混混沌沌的,没想到,一次演奏会,竟然会传出这些谣言来。

柚木在学校很受欢迎,后援团庞大,不会他们一个个都会来找自己盘问吧,而且,肯定会有人来找茬的啊,真是麻烦。

而且,自己和柚木还手牵着手上台,靠,自己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啊,事情大条了啊。

“没有没有,绝对是谣言,谣言。”夏绪慌忙摆手,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真元寺桑。”声音从身后传来,宛若泉水激荡,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夏绪的身子僵住了,绯闻事件的男主角出现了。

她转过身,看见柚木站在身后,笑容美的惊心动魄。

“柚木大人!”身旁的两个小女生齐齐叫出声,声音里有抑制不住地喜悦和激动。

“柚木。”夏绪不自然地勾勾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们好。”柚木走到夏绪身边,冲着两个小女生温柔的一笑,两个小女生顿时就涨红了脸,低头。

“一起去练习吧。”柚木扭头看夏绪,冲她也温柔地一笑。

“柚木?”夏绪愣住,完全搞不清眼前的状况,他们好像没有约好一起练习啊。

“要叫梓马啊。”柚木把头靠近夏绪耳边,语气极为亲昵,“呐,夏绪。”

夏绪浑身一阵恶寒。

身旁的两个小女生抬头,目光灼灼,盯着夏绪,像是要把她烧穿出一个洞

这,这是什么情况?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么做会让谣言更离谱的,难道你不知道么,你故意的?”天台上,夏绪盯着柚木,眼睛微眯,显示了她的不悦。

“呵呵,不是很有意思么,夏绪。”柚木与她并肩而站,笑容宛若面具一般完美而没有瑕疵。

“或者说,我们让谣言成真?”他的语气戏谑而玩味。

“你真像个孩子一样不成熟!”夏绪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言罢,转身,跨步,向回走。蓝色的长发扬起,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

“呵呵……”柚木低笑出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出了神。

凉秋的金乌西坠,远近的房屋顶部被撒上了萧瑟的余晖,群鸟长鸣,齐集追逐去日的光荣,然后它们的叫声也被染成金色,血色浮动的云,让整个秋天显得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