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记忆深深烙在了朵儿的身体之中。那是那时,朵儿究竟忘了多少的事情,还是特意去忘记曾经的过往,却又被时磊拉了回去。
时磊变却未变,“我答应过你婆婆,从离开的那刻我在也不能见到,除非朵儿自己出现在我面前。”
“我有婆婆说让你离开我?”
“不,婆婆说,痴情的女子被男子给伤害过之后,她才会变得成熟。而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感情用事!为感情而会散失理智。”时磊停顿一下,然后再深情地望着朵儿。
“可你现在告诉我,却不会散失你们共谋的作用!”朵儿有点讽刺道。
“现在看你的样子,是吗?不像知道吗?”时磊说的很中肯。“你觉得我像是在挽回你的爱吗?”
朵儿的脑海飞速的运转,“我的爱在你的脑海已经变质了。你肯定会在想你究竟为了什么而跟我在一起,为了钱,还是为了自己少奋斗二十年!”
朵儿第一次不能理解眼前这个女子了。
“朵儿,你需要的是一种责任,超脱个人感情的责任。”
“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说教。”朵儿不服气他的淡定。
“朵儿,我也想陪你走完人生,陪你到最后,可是这个过程还需要很多!”“那你为什么会跟我父亲在一起?”朵儿道。
“当年,你父亲来这里的途中,出了车祸,失去记忆,而且还半癫半傻,可是他的肉体却苦苦追寻着你的母亲的名字。芳儿,芳儿。当你婆婆知道你母亲离去,本想找到他杀他以泄私愤。可你的父亲感动了她,他是真的爱你母亲,已经爱到骨髓里。疯疯癫癫地模样,看见你妈妈的照片会安静。于是你婆婆暗中收留了他,治疗他,让他跟我在一起,我便是他的儿子。婆婆就把我们全部安排了在这里。”
“你说,我周围的人,是爱我的,还是害我!我现在走的,全部是婆婆十几年前就已经安排好的。我的人生的意义就是走完她的全部吗?”
“不,朵儿,婆婆只是想助你走坏人生的第一步,成败就看你自己能不能坚持的走完!如果你的人生是完美的,那你怎么走完后面的路程呢?当遭遇真正的挫折的时候,你该怎么办!走了之后,才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亲爱德。”时磊停下来,问了朵儿的额头。
“繁星很多,你是心里最亮的那颗。”他把朵儿的右手拍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朵儿含泪靠在了时磊身上。他对她的温柔,永远是不是时时刻刻的。
“你会原谅我们吗?”时磊道。
“会!”
“从今以后,我会代替你,孝敬你的父亲!你妈妈在上苍也会看着你。我们不会离开这里,你父亲的内心也在守护这你妈妈的魂魄!”
“嗯!”
“所以,高兴点,我们回家吃顿团圆饭!”
像一对热恋之中的情人。不,他们曾经是,现在也是。时磊和朵儿是他们彼此之间的肋骨,谁离开谁,便是孤独一世。
“爸!”时磊很自然的说。
朵儿其实也很喊,她张了叫爸爸,吐出来的是“叔叔!”
“来来,饭菜都凉了!”
山风吹起,陀铃铛随风散发“当当当……”声响。
“叔叔,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朵儿不明白她的父亲在想什么。
“没,没,看着你让叔叔想起一个故人来!”
“谁?”
“我的芳儿!”
“那您能不能跟我说说你跟她的故事?”
“记不清了,记不清楚了……”他要来摇头。
其实他不说,朵儿也知道他们的过程,相遇,相触,生女,离别。彷佛这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般。
朵儿噙着自己的眼泪,伴着这满桌丰富的菜肴,当年,还是这次,朵儿记得离别的那次,流着泪,含着笑,一口一口的吃下来,朵儿也记得那个味道,那是何等苦涩。这次重逢,却也带着当初的味道。
她是赛芳。朵儿突然想哭,眼前的亲人,失去记忆也许也是一种快乐吧!他还有这样的儿子,这样的照顾他,自己已经放心。
“来,吃这个!”时磊再给他夹。
“姑娘,我怎么看你怎么都像我的芳儿!”朵儿眼含泪,看了一眼他,他怎么也不说自己像他呢?
“唉,可能是我眼花吧!她也是大眼睛。”他彷佛自言自语一般。“也是这么的清澈!”
“爸!”时磊着急地,她怕朵儿掉眼泪掉下来。
“爸不说了。来,姑娘,吃菜,吃菜,别客气!”原本十几年未见的自己的亲人,朵儿曾跟子乔说,如果自己的父亲还尚在人间,自己会亲手送他去地狱。
而现在,朵儿丧失了自己的语言功能,只能愣愣的看在眼里,刻在在心上。
爸爸,朵儿在自己的内心呐喊的,而嘴巴却死死的压抑着自己的嘴巴,生怕投出口。
“朵儿,来,吃酸菜鱼吧!你最喜欢的。”时磊推推盛有鲤鱼的小盆。
朵儿只是低头扒着饭。掩饰自己的内心。
霍乱,不稳。
“姑娘,你吃饭怎么不吃菜呢!在这里你就不要客气呢,就跟在自己的家一样!”他停顿了一下。
“你蛮瘦的!”
“嗯,嗯!”朵儿含糊地回答。
“今天晚上就住下来吧!”
“爸!”时磊替朵儿说。指示着他的不当。
“呵呵……瞧爸爸这张嘴!”他不知道不好意思。
“不,我今晚会住下来的,只是我的行李还在旅馆里!”对,朵儿决定住在这里,因为这里她最爱的两个男人都在这里。
“好。”他显然很高兴。“我不知道为何,看见你,就好像看见自己的亲女儿似的。”
“爸!”时磊委屈且吃醋到。
“呵呵!”朵儿看着他们这一对,亲密无间的举动,是的,连她这个亲身的女儿都觉得他们是父子。
父子。不知道是是幸福的。
“朵儿,你该回去了!”时磊自然的把朵儿的手挽在了自己的胳膊里。
饭后的散步。
“你想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