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朵儿。来来来……”朵儿黑暗之中,她看见了时磊,朵儿自觉的伸手去抓。
一个踉跄,朵儿从楼梯上滚下来。
“咚。咚。咚……”朵儿软着陆。
“咝……”朵儿知道了疼。
“呃!”她自己站,痛的感觉让她清醒了许多。
穿过走廊,来到了厨房,打开双门的冰箱。到了一杯冷水。
“啪!”小鹏打开灯。
只见朵儿披散着头发,白色丝质的睡衣,芊细的手臂,握着透明的玻璃杯,递到嘴边。点点地红色,如梅花在冰天雪地绽开般。
“朵儿,你……”小鹏从侧面发现她的不对劲。
“哦,这,只不过是刚才从楼梯上摔下来。”朵儿说的蛮不在乎。“可能太黑,踩空了吧!”
小鹏没法责备她不小心,赶紧去找急救包。
然后把她拉到小客厅,让她坐好,拿着棉花沾着酒精,小心翼翼地擦拭朵儿额头的血迹。
“小心留下伤疤就不好看的。”小鹏说逗。“要不,天鹅要打回丑小鸭的。”
“你为什么不跟我吵架呢?”小鹏“啊”的嘴型。
“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我们不吵架,两人都吃不了饭,连走路都不舒服。如妈最懊恼的一件事情。”朵儿看着他。
她不经意地伸手去摸摸小鹏脸上的胡渣,“原来的小朋友变成了很有魅力的男人了。等等。”朵儿突然想起。
“还记得常如薇吗?”
“常如薇!”这三个字对小鹏来说,好像某种符咒,震得他不得不恐惧且莫名的心悸。
“你跟她一直没有联系嘛?”朵儿想起一出又一出。
“怎么说呢?”小鹏在整理自己的思路。他该怎么告诉她的恐怖呢!一天三条短信,再加晚上一个电话,不接电话,她会把电话直接打爆,要不,直接电话给到这个大宅里。更加离谱的事情,他一大男人,每周一都会收到大把的妖艳的红色玫瑰。
玫瑰。他的同事差点没把他当成受。
想到这里,他就咬牙切齿。
朵儿看着小鹏一会绿一会青的脸色。知道如薇惊人之举震撼到他。
朵儿又开始在床上辗转反侧,折腾自己。实在睡不着,又爬起来,给自己点一根,烟熏得半眯着眼。
朵儿半靠着窗户旁边,窗外的星星点点,如此的清晰,天又如此的晴朗,天边也慢慢地开始泛白。
朵儿疲惫,倒在了床上。沉沉地闭上眼睛。不再有外婆和时磊的声音和影子。
“小鹏。”如妈发现小鹏既然睡在朵儿的房间门口。
“啊!”小鹏条件反射惊醒过来。
“你好大胆子,既然睡到小姐的门口。”如妈皱起了眉头。
“呃……”小鹏想跟他妈妈解释。但还是闭上嘴。任他妈妈的捶打。
“赶紧收拾收拾,你上班快迟到了!”
“嗯,去了!不要打扰朵儿了,她刚刚睡着,妈!”小鹏这样叮嘱着他妈妈。
“知道了,知道了。朵儿是我女儿,我比你清楚多了!”
“她是我妹!”小鹏要邀功。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吧!”如妈开始轰小鹏。
三个月之后。一个清晨。笑笑心理诊所。
“小鹏,才多久不见,你就转身变成熊猫,升级为国家重点保护对象!”程涛打趣到,说完,又埋头整理一些文件。
“去。”陈小鹏不屑。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程涛想起什么。“捡重点的说,否则,我就叫艾沙把你轰出去。”
程涛对他一向是油条很感冒,前几次他过来跟他讨论都是犯罪心理学。有时候弄得程涛都觉得自己快变态。
“你说,生活没有意思,高兴不起来,郁郁寡分,常闭门独居,疏远亲友,回避社交,而且还有睡眠障碍,半夜经常起来四处走动,很容易一些小事情陷入悲哀气氛之中,只能跟你进行简单的交流和进餐,反应迟缓,然后一发呆一坐就坐一个下午。”小鹏一口气说底。
“是……你……”
“不是我。”
“显然不是你,要是你得了抑郁症,我早就得了!”程涛知道小鹏老是没等他说完话就接下句,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弄得啼笑皆非。
“是你家小姐吧!”程涛一语中的。
“真的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都不用我说了!”
“蛔虫,那多恶心呢!据我所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妈,还有一个女人就是你家小姐了。”程涛一脸的恶心状态。“记得,高中,那么大的人,还天天黏着你家小姐,上学要一起,午饭要一起,放学要一起,索性还在一个社团,还是芭蕾。”每次程涛想起小鹏穿紧身裤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的在笑。惊为天人,学校里有史以来第一个男子学芭蕾。
“你不要说了!”小鹏想起那时练习劈腿,简直要了他的命。那声音在校园上空久久回荡。
后来朵儿见他可怜,于是她改学了跆拳道。同样是劈腿,但是这个舒服多。
“给你拍的那张照片我还珍藏着。”程涛提醒他,他拿着小鹏致命的把柄。
小鹏对这个眉清目秀,永远一副清高模样的男子,爱恨交加着。
“还说,我说了N次,她是我妹!”小鹏吼叫起来。
“正确的说,你是他跟班!”程涛一点都不给他留情面。
“你……我不是过来跟你吵架的,男人!你把不到我妹,你还记恨我吗?”小鹏话锋一转。
“我把你妹!哪有?”程涛忍不住给他翻白眼。
“狡辩。”小鹏靠近程涛。眼前这个高大清秀,眉眼间的神情带着俏皮的小鹏,替朵儿提包,提这个,提那个,然后一路吵回家的男子。
程涛暗下了回车键。
“听你刚才那种情况,是不是只差自杀这个步骤。”
“自杀!”小鹏一惊。“你乱说。”
“她已经属于严重的抑郁症患者了,这样情况多久了?”程涛的职业让他对于人命关天的事情保持一种职业的冷漠。
“三个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