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变了,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
朵儿报名了学芭蕾。
学芭蕾到没什么,压腿,劈腿,踮脚走路,而我只是不想老单。即使有王闲闲,可我不愿意跟她在一起。
所以,林朵儿,和陈小鹏在一起的时候练习得时候,我在教室外点着烟看着他们。
练习的劈叉的时候,当然陈小鹏柔韧性没那么好。老师也很不客气,即使他是唯一的男子。
老师的双手往下压。
“啊……”小鹏杀猪般的嚎叫。
好像不需要任何广播,整个校园都能听得一听二楚。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下了他的狼狈。
很开心的笑。
朵儿在一旁不停地抱怨着小鹏。
“我的脸已经很大了,鹏哥,你还真给我争气,替我扬名例外吗?”林朵儿脱下自己的舞鞋。“唉。”叹了一口气。
“来,来,腿疼了,我替你揉揉,捏捏。”朵儿又不忍心责备小鹏。
“你一大男人,你就不应该来学芭蕾吗?”朵儿恨其专业不对口。
“你应该学拳击,截拳道,散打什么的。”朵儿建议。
拳击,截拳道,散打。我却听进去。
“算了,我去学跆拳道,来不来?”林朵儿没法了。
“好吧!”小鹏虽然看上去很不喜欢,但应该在偷笑吧!
我喜欢冷眼旁观。
可是,那天之后,我感觉到林朵儿跟我生疏了。
即使那天说,“物理课变成了语文课。所以就没有去。”她说话淡淡地,没有看我眼睛,可我不想去揭穿她。
我跟她其实也没有什么。
我不喜欢她。我对自己说。
那跟王闲闲呢?我问自己。
不爱,无法拒绝身体上的诱惑。
喜欢一个人,一半因为人,一半因为色。
处处都留有我们的疯狂。
天台,宿舍,还有黑夜的掩护之下的操场。
纸里是包不住火的,流言蜚语。
流传我跟王闲闲的风流艳事。
朵儿和小鹏却什么也没问。她还会喋喋不休地说的一些天外飞仙。
有一期是武侠,有一期是UFO。
有一期是男装,有一期是跆拳道。
有一期……
哼哼哈哈。
朵儿好像永远那么活力四射,我们还是一起吃饭,观看朵儿的活力四射。
看着那份清纯,我觉得自己很肮脏。
周末我们也开始一起搭公交车,蹦蹦跳跳。
他们却从未问起我的事情,我想跟王闲闲分开。内心却无时无刻地在寻找一种刺激。
她给我的感觉跟给我妈妈一样的感觉,分离的空虚,结合的焦躁。
在波澜的日子融入另一种生活,也一样的窒息。
需要一个人对我的喋喋不休,需要在我的生活之中翩翩起舞。
他们学习我也去学习,他们去玩乐,我也跟去玩乐。
有时候我分不清,究竟我是需要朋友还是玩伴。
总之跟他们在一起,我的时间飞速。
秋天,另一个学期,我也要割除我的阑尾。如同革除王闲闲。她毫无征兆的走了。
而我也去选了截拳道。就是在跆拳道的旁边。离得比较近。我还是跟他们混在一起。
即使是这样,我内心的某些东西在膨胀。
即使她的能说会道,她真正的懂什么,大大咧咧地样子,还是没有女孩的样子。
为这个,我跟小鹏负有一定的责任,一阵剧痛。醒来,我躺在了床上。
妈妈在削着苹果,朵儿还小鹏终究还是我的玩伴!
终日的昏昏沉沉,我对于疼,麻痹了。
很多人都有来,但是就是没有见到朵儿和小鹏。
“你们是涛涛的朋友吗?”
“嗯。”蛮遥远,而模糊地声音,清脆地如钢崩的声音掉下来。
“我们不进去了。”
“嗯。麻烦你把这个带给他,谢谢您,叔叔。”
“你姓姚吗?”父亲莫名的问了这个话。
“不,叔叔。我们走了,再见!”
门被父亲推开,我还是佯装着闭眼,在逃避怎么跟父亲接触,十几年了,我们之间沟通早已退化。
他在我的眼里永远是严肃。在他的面前,我只有发象声词,只会说,是,或者不是,好与不好。
他的手摸着我的脸蛋。还是那么的细腻地。
“唉!”听见他轻轻地叹息,“作孽呀!”
“作孽?”我心里一惊。
“要打针了,打针了!”护士小姐进来。“程院长!”
又要打针了?难道是八点半左右吗?
我还是假装幽幽地醒来。
“哦!”睁开眼睛,看了一样,他老了!
缓缓地开口。“爸……爸……”
“呃!现疼吗?”
他赶紧的打开保温瓶。“好香啊!”他自言自语。
“这次里面会是什么呢?”
以前紫米粥,玉米粥,南瓜粥,都会在放在我柜台前,我以为我母亲给我弄的,现在我才知道。半个月,持之以恒的,母亲都是中午左右过来。我一直以为是我母亲早上过来,然后再回去给我奶奶他们煮早饭,午饭。原来是他们。
为何不来见我呢?
“好像是皮蛋瘦肉粥!”
“涛涛,吃点吧!”他轻轻地摇起一勺给他。
“刚才碰见你两个朋友?”
“哦!”我低头又吃了一口。
我又抬头看一眼他,他好像很想问我,可是又停下了。
我也想问,可是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只能低头看着吃,极端的失落,却又极端的幸福,天堂地狱。
“涛涛,你好久都没这么笑过。”
“有……有吗?”
我不自信地回答。
心里的阴霾,却换来了另一份甜蜜。
父亲也只是坐了一会道:“公司里忙,我迟点再回来。”
“哦!”我还是麻木的回答。
应为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就起身离开了,发现他背微微地又点背陀。
他老去,我还年青。护士小姐冷冰冰,冷冰的手,笑容却很甜蜜。
他们为何一条短信也没有,为何一个电话都没有。看着电视剧,煽情的对话,看烂的情节,医院还是无聊的地方,腹中还是隐隐约约地疼。
妈妈跟奶奶也来,只是跟医生聊了一下,然后奶奶的哭哭啼啼,还有其他的表姐妹。父亲好像每天都来的很早,好像在等一个人,他每天都会来,然后另一壶保温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