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老儿气在火冒上,动用起内力挥出的叶子,插在树干上微微震动,一旁的轩啸天吃惊不已,暗自觉得这白炎前辈功夫深不可测,若是自己也做不到这地步,想必还要动用阳宫生脉中的内气或许才可如此拥有这劲道,不禁心中更加敬重。
白炎老儿越想越气,可见徒儿问的倒是戳痛他的深处,倒不好发火,将那些人恨之入骨,以致见到常人都要杀之而后快,但此时实不宜血气伤身,倒是有几分傲气,冷冷回答:“老夫前些日子就便在此。”
轩箫珞听到这儿,暗暗吃惊,暗想:这白炎老儿倒不是巧合在这儿,我说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情。低头暗想良久,随后,轩箫珞便抬头向白炎老儿望去,只见他抬头望着月色,声音沉重,又好似沙哑:“江湖高手成群,若是能将一种剑法,武技练至极限,便可在江湖有立足之地。”说到这儿,白炎老儿顿了顿,转身有意瞥了轩箫珞一眼,似意味深长,又接着回首看着月色,边捋羊山胡子,边说道。
“三年前,毒谷邪鬼前长老约我到青龙山,说是有要是相告,关于老夫我身世之谜,老夫平时与他倒也没深交,关系虽然一般,但也算是交情。”忽而沉默了一下,一瞥向叶子,满是愤怒地说:“我当他真会告诉我,没想到他在青龙山,凹陷处洒下‘绝魂毒’,恰是东南风吹过,预谋已久的毒素向我吹来。”
轩箫珞瞥了他一眼,微微有点讥笑,心想:“这白炎老儿,倒是心性单纯的很,漫长岁月倒是白活了。可怜怪哉,怪哉。俄而只听白炎老儿仰天哈哈大笑,好似在自嘲可怜,说道:“老夫我倒是准有防备,本就是心中抱着渺小空想去的,见那毒风飘起,就暗暗冷笑,这若是毒雾倒是难不倒老夫我,转身往返点空返去。”
听到这时,倒是轩啸天暗暗心想:“厉害,厉害。果然内力深厚,若是绝世高手,吸入毒雾后便自若封住肺部筋脉,通过内气打入血脉,进行呼吸。可吸入的毒雾入肺部,便会急促加快,倒是瘫痪血管动脉,使气海丹田无法动用。次若前久动用的内气,也不可用尽半柱焚香的时间。”
白炎老儿一缓一顿,迟迟不接着往下说,轩箫珞诧异地踏步到他身边,又向他瞧了一眼,突然之间,心头一凛,只觉他眼色之中似乎有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苦伤心,照他说逃脱出来,该当是十分庆新才是,何以眼色中所流露出来的心情竟如此凄苦?
轩箫珞暗中琢磨,忽而又听那白炎老儿声音似乎哽咽了一下,带点沙哑,缓缓开口,道:“不料那邪鬼贱人根本不惧我逃跑,反是对我频频冷笑,老夫我当然不理走之,却没想到皇朝‘皇御尊凌’倒是拦在我面前。”他顿了顿,低着摇摇头苦笑道:“老夫我何德何能,一个上古宗派前掌门,一个自称‘举国无敌’的皇御尊凌,都来擒拿老夫,甚是快哉,快哉。”
这时,轩啸天心中大为吃惊,寻思:“这白炎前辈定不是普通的绝世高人,皇朝的皇御尊凌是何等内气巅峰,曾传言,虎牙谷一战江湖散客高手‘百步逍遥’,十七招完败其手。十七招若是虚言,可此后再也没看见百步逍遥的影子,应是刺杀坠于山谷。百步逍遥可曾在‘武林大会’中一战帮的‘青峰’板平于青蜀掌门。前辈竟被两人追杀,难道是当时九大巅峰绝人之一?
忽而白炎老儿又是仰天长啸,笑声颤抖刺耳,无一不讥讽地说:“只听这皇御尊凌言语之意,我的行踪是被郑老出卖。哈哈,哈哈,亏我怎么多年于他深交这么多年。这两人擒拿我一个,无非不就是为了得到我那本秘笈,我早就将它烂在心里,若是我死他们一辈子也别想得到。哈哈,就以为将我关押在天牢就可以封住我?哈哈,哈哈……”
轩啸天蹙了蹙眉,神色凝重地提醒道:“前辈,若是敌方有意说之,可为了挑拨……”只听白炎老儿轻哼一声,不屑地沉重道:“哼,若是见到这郑老,必定当面对质。”又嘲讽接着说:“哈哈,关押了我两年,软的硬的都施在老夫我身上,好令我吐出武技经文,老夫我不屈,他们没法子将我一直关押在水牢里。”他迟缓一下,又接着说:“哼,殊不知老夫这两年凝聚内力于臂筋,轰然震碎了这玄天环锁,倒是前些日子逃了出来,虽身有旧伤,但谁也想不到反倒增大了气海磅礴。嘿嘿,此若是休息两年,老夫再次登顶。”
话音落下,一阵冷风吹过。轩箫珞与父亲相视一眼,暗中凛然,频频吃惊。
殊不知相距千万里的皇府邸,预谋着一场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