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是未知领域制造的『精华』呢?啊,我这话没有贬低的意思。」阿法依然笑着,直直的望着濑,眼睛闪闪发光:「集合了世界各地的优秀基因,然后培养出来的大量孩子,你就是其中那最聪明、体能也最好的那一个,是完美之子。虽然让你们这些孩子跟普通的孩子一起生活,你们的优秀很快就在普通孩子中间凸显出来,其中最出类拔萃的就是你。啊呀,拥有这样基因的孩子究竟还能创造出什么呢?还会……出现什么结果呢?」
「真恶心。」濑咕噜一声吞下口水,手也停止颤抖,「……在醉跟你接触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你会对他做什么。在你……扮着那个令人不舒服的装扮时。」
守在东区交易酒吧「Trashcan」前的吉祥物「Trashcan嬷嬷」,乍看之下是只穿着内衣,浑身都是粪尿臭味的可怕老人,其实是用特殊化妆做出来的……
阿法的身份之一。
「我也是在那个时候看出来呢。」阿法又咯咯笑了起来,「对外人一直没什么兴趣的你,居然会带着一个初次见面的少年逃出未知领域。也许不是初次见面,对吧?而关于那个少年的资料,现在还死死的锁在档案库里。你多么重视这份经验啊,童年的记忆向来会被美化,而你美化的就是外面的同伴、外面的世界。所以,你从以前就很想逃跑了,对吧?里面的世界让你感到很痛苦,你老早以前就想逃离了……」
听到阿法说的话,濑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平静下来。
「我没想过要逃跑。」
阿法眨了眨眼,很有兴趣的望着濑,似乎在等他说下去。
濑则面无表情,口气也相当平稳,不再激动。
「未知领域的孩子不如外头的幸福,但是,这是这边的规矩。非洲的孩子不能看着美国的孩子,说『这不公平』;阿富汗的孩子不能看着北欧的孩子,说『这不公平』;而里面的孩子……不能看着外面的孩子,说『这不公平』。很早以前我就明白这样的道理,知道因为我出生在里头,所以我没抗议的资格,我所能做的就只有服从。原本我是这么想的,原本我真的深信,一切服从就是我所要遵守的条件。」慢慢的说到此,濑沉下眼,声音也低了下来。
「然而不合格的就被舍弃,利用价值没了就杀掉,像猛那样忠心依旧成了除掉的对象。而对于各计画的监视者,他们各怀鬼胎,就连曾经许诺要照顾的组织人员遗族,都毫不犹豫的带去作实验。真是残酷,连遵守规则都没有用,这样的日子我已经感到很疲惫了。」
讲到此,濑停了下来,直直的盯着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