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行,光凭想逃脱的意念是不行的。最后那瘦小的身体毕竟还是撑不住,脚一滑,整个人就扑在空中,刚想着「不妙」就跌倒在地。
全身剧痛的同时,却知道死刑已经降临在身上。
转过头,那是一只伸向自己的黑色大手。
我被抓回「下面」。
被用力的扔在地上撞着弹向墙壁,然后是一群大人围在旁边,发出令人作呕的笑声。
嗳?要怎么办?上级说不能将他丢到下头耶。
他们说就算惩罚也不能伤到脑子跟手指,这小鬼的才能非常稀有,要好好保存不可。就算如此还是要让他知道教训吧?
但是我们不是很清楚吗?怎样让人知道教训,又不留下太多伤口。
那群人继续的笑着,接着,他们对我伸出了手。
好痛啊好难过啊好恶心啊,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耳朵旁边响起的是笑声,我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喊。那时是瞪大了眼,接受着大人残暴无道,小孩一点也无法反抗的残酷对待,剧烈的疼痛、屈辱的感受、想死的念头、想活下去的本能,交杂在一起扭成一团,成了无法解开的死结。眼前的是大人的手与手与手,然后是缝隙中在哭的孩子。那个人是谁?我瞪大了眼。同伴,在外头的同伴,此时坐在我面前哭着。
「这好像是你的朋友是吧?」
「不……」
「该怎么处理他呢?杀掉他呢?还是跟你一样严重处罚呢?还是丢到地底下呢?」
「不要……」
「你说应该怎么办呢?xx。」
「不要不要不要!」
「全部都是你害的喔。你只要不出去就不会这样,你只要乖乖的就不会牵连到任何人。这孩子是被你害的,他一切不幸都是被你害的喔。」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我惨叫起来。
明明是不相关的人。明明就算不理会也无所谓。
而眼前的同伴,一边哭着,一边低下声。
「对不起。」他的鼻涕都流了满面,却对着大人趴着,「对不起,是我的错,请不要在骂他了,对不起。」
而大人把他抓了起来,继续摆出作呕的笑容。
「是喔,全是你的错喔。」
「对不起,对不起。」
「知道要道歉了吗?小鬼,你知道不该知道的事了,是不是应该忘掉。」
「对不起,我会忘掉。」
「大声点!」
「对不起,我会全部忘掉!」他哭喊起来,歇斯底里地。「全部忘掉!不再想起来!不再记起一点点的事情!我会忘光光!会忘光光!」
我瞪大眼,然后看着大人把这孩子给抓出去。
不要啊──!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