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也拿着一个蛋卷冰淇淋,这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像是正在等什么人般东张西望,也看到醉的非环保举动,「捡起来吧,那边有垃圾桶。」
「抱歉」醉弯腰捡回自己的垃圾,很快瞄了一眼少年交叉的双脚,起身,「谢谢你提醒我。」
「You’rewelcome.」
把吃到只剩一口的甜筒丢入口中,伸出舌头舔一下手指,少年很干脆的走了,也不再看醉。
而醉,过了马路便把揉成一团的小球扔进新光三越旁边设置的公共环保箱。
如果有人在看,会以为这是个巧合。
当醉在只有自己看的到的地方打开手掌,左手食指和中指间还夹了一个小纸屑。用拇指拨开,上面只写了一行「Simonsays,」、街名英文缩写和几个数字。
纸屑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白报纸材质,用力搓揉几下,它却很快的化成粉末。
就在台北车站,错不了,而且离新光三月很近……八月的住所。
「回去再调查好了。」这附近的房价不便宜,醉很好奇那位应该还是大学生的杀人魔哪来的钱,光是杀蚁地狱的人是没办法赚钱的。
吃完冰淇淋,总觉得肚子凉凉的,果然空腹吃冰不好。走下捷运站时手机响起,醉很疑惑的看着刚收到的简讯,因为那个发信人现在应该还在上班。
李苍穹的简讯。
漫步在台北车站街头,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嘴里还在嚼泡泡糖的少年一路逛到二二八纪念公园。
几乎是在注意到少年的同时,斜靠在公园侧门口的运动服青年立刻将手上的菸丢到地上踩熄,露出有点痞的笑容……这个青年就是浪。
「Goodafternoon,Mr.Orderly.」Orderly,就是清道夫。
「讲中文,疯兔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英文不好。」浪的脸又垮下来。
这话听在少年耳里只想笑,清道夫的英文会不好?若在五年前或许还有可能,但现在?每位至少都会两种以上的外语,是浪单纯不想听Orderly这种称呼吧?
不过嘛,顾客优先,「好吧」少年──也就是眠兔──拿掉嘴里的口香糖,「听好了,只说一遍。」
「WorldGame,全球游戏计画,又称WG计画,宗旨是要建立一个遍及地表的电脑系统,同时也积极开发人体与电脑的联系……就是想把人电脑化。最初的概念是想做一个能监控全球的超级电脑,不过这部分好像渐渐转由深蓝负责,两方还是有在合作就是了。合作计画有生命工厂LM、吹笛人、天罚、梅特卡夫、深蓝和前科学协会等等。」
停顿,「August,八月,前科学协会旗下巨人计画成品,同为成品的还有Alice和Adidas,其中Adidas已证实在巨人计画强制终止前死亡,能力不明,六年前逃出领域掌控,并摧毁巨人计画的主要研究大楼,现下落不明,但领域内常出现分尸杀人案,认为是八月所为。现重新开始的巨人计画则是由生命工厂LM接手。」
「有八月的联络方式吗?」浪看着眠兔的无辜笑脸,「比方,你给醉的那个。」
「哎,我还以为没被发现呢。」
「最好是。」那么明显,谁看不出来?只能说是眠兔故意弄成那样,醉扔掉的纸条是个幌子,必是有采用了其他的交易方式。不过不会跟他们奇怪的动作无关。
因为眠兔是情报商,而且习惯采正面口头或文件交易的方式,单单他会出现在这个领域就是值得注意的事。
「可是,眠兔不想告诉你,」还是笑笑的,「自己找吧!提示,在麦当劳半径五百公尺内。」
浪则是干笑,没有冠上Simonsays的话,可信度只有50%。
「麻烦死了,又要查……疯兔子你刚才的情报真假比例跟之前一样吗?」
「Simonsays,老顾客了,算你友情价,谎言占两成。」
「都知道是老顾客了,怎么不直接都说实话算了?」
「这是眠兔的游戏规则,你想找别人也可以。」眠兔嘻笑道。
找别人?浪干笑的情况更严重,未知领域的计画内容跟合作项目都是以口头流传,就连监视者也是只能专精一到两个计画。
领域内可没多少有能耐去做大范围的情报收集和整理,不然照眠兔这种怪个性能有今天的名气?疯兔子可不是叫假的。
不过,也是知道太多了。这样想着,浪瞇起眼睛。
而眠兔则是一脸『我明白』的样子拍拍浪的肩,「别操心了,监视我的清道夫也不差你一个。」还有中立同盟的人呢。
就算监视了也没啥效果不是吗?依眠兔的性子和能力,大概早把负责监视的那组清道夫的底都摸透了。
其实是个很厉害的人才呢,这个少年……就是哪天被高层吸收了大概也不值得奇怪。
「你要多少?」
「Simonsays,糖果目前够多了,眠兔要情报。」
不意外,「什么的?」
「仲夏夜之梦,」眠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眼里有着异样的光彩,「我要仲夏夜之梦的计画情报。」
这是另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