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惊讶,在我们的家乡,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紫云这样说,肯定是一些比较重要的,而且还是与她有关系的事情。
在回家的路上,紫云并没有与我说这些事,我也没有去问。紫云是不会欺骗我的,她想要告诉我的时候,就一定会说,即使现在问了,她也不会将一些与我搭不上关系的事情告诉我。
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是我自己一个人,紫云再次回到了血魂珠里面。
当我和我的父母提出要退学的时候,我的父母很是惊讶。在他们看来,我努力学习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多年,学习成绩也还算可以,为什么会要在马上就要高考的时候退学呢?但我怎么可能会将在学校里面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我的父母,毕竟我也是参与到了其中,里面的惊险是寻常人难以体会的。
幸好,我的父母很尊重我的意见,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一旦以后因为这个后悔,不要埋怨他们就可以了。但尽管是现在的我,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我的父母,对于当初的退学来说,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一个人的机遇,往往都会因为自己的抉择,而出现不同的变化。我只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平静地在家里过了十几天之后,高三正式开学的第一天,我就直接向老师递交了退学的。当然,同时还有紫云的。紫云曾经说过,一旦我离开了学校,她没有理由会继续留下来。
尽管老师极力挽留,可既然心意已决,老师最后也只好无奈地同意了我们的退学。
当我在那最后一天的时候,走出校园的那一刻,瞬间感觉到了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心境。
现在的学校里,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不清楚。但是在我们那个时候的校园里,虽然你可以学到更多的知识,但却也像是一个牢笼,将你圈在里面十几年的时间。尽管算不上与社会脱节,可在那里学到的知识,更多的是为了升学为了文凭罢了。就像我当初离开学校的时候,只能是慢慢地熟悉这个社会,学习自力更生的能力。
事实上,我这样的山沟里面的人,在离开学校之后,尤其是直接退学的,也只能回到家乡继续务农,或者出去外面打工。
由于是刚刚退学,我的父母并没有要求我出去打工,加上已经是收秋的季节,我便在家里帮助父母干活。
在我们的家乡里,这样直接退学的人是很多的,如我的好伙伴袁丁宣、陈钶,早就已经不上学了。袁丁宣是因为家里的缘故,自己也不怎么喜欢学习,初中都没有上完就不念了。陈钶则是念完了初中,之后就没有进行中考,直接回家了。
春种秋收,在农村里都是忙碌的季节。
经过一个多月的忙碌,总算是完成了收割,而农家人真正的休息时刻也来到了。那个时候,在我们那里,能够在冬天里出去赚钱和扣大棚的人是不多的,更多的人都会选择猫冬。这也是东北人在冬天里的一种特有生活方式。
忙碌了一年的父母,他们总会在这个时候,出去串门,邻居之间每天转悠转悠。
我也彻底的闲了下来,没事儿就出去找袁丁宣和陈钶他们玩,周岩经过了之前的那件事情之后,也和我们走的很近。用他的话来说,我们怎么也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大家本来又是好朋友,彼此之间的友情更加深厚了。
冬天里,昼短夜长。
时间长了,我渐渐的都已经将紫云所说的事情给忘记了。直到有一天清晨的时候,我还在朦胧的睡梦里面,就听到紫云在我的耳边说道:“星雨,既然现在有闲余的时间,你也应该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了。日后,或许你还要帮助我,完成一些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发现紫云就在我的身边。
我的家里,虽然不是很富裕,但也是分开两个屋子的。我此时也已经快满十八岁了,因此是自己一个人在另一个屋子里面,至少紫云的出现,不会被我的父母发现。
“我还能怎么锻炼,能告诉是什么任务吗?”
“你已经承受了那元神的力量和一些武学,虽然平时你似乎根本想不起来,但在绝地修罗里面的时候,你已经完全的展示出了其中的威力。能够和张凯隆相斗那么长的时间,说明你的潜力还是很大的。不要在每天都睡懒觉了,去熟悉一些那些武学,对你自己本身也是有好处的。至于是什么任务,你暂时还不需要知道,我只是随口说说,未必就需要你来帮忙的。”
我假装生气地说道:“你这是什么话?咱们之间也不需要那么生分吧!真要是有什么事情,我还会不出手帮你吗?”
紫云笑道:“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所以我才要求你去熟悉那些东西,这样你才能真正的帮到我。相较起来,我们可能会面对的威胁,与之前那些事情来说,完全就是天壤之别。不要以为我们解决过那么多的问题,不管是鬼怪,还是秘术阵法等等,那些都不算什么的。以后的时间里,我们可能会遇到更多的更加危险的事情。”
“好吧好吧!我听你的就是,可是,我现在很难想起那个元神留给我的武学,只要是那套枪法太精妙,就算记住了一招一式,但其中的一些变化也很难一时之间就弄明白。”
“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早些起来,我们去附近的山上去练习,我来帮你。”
有了紫云这句话,我当然没有在继续推辞的道理。再说,真的要是将这些都学会了,以后用起来也是超帅的。嗯,确切的说,我想到的不是具体能否真正的用到这些去解决问题,而是每一个男人心中的那个武侠梦。
在冬天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我父母也懒得管我都要去玩些什么。
在我们村子的附近,就有比较平坦的山坡。冬天的早晨,是不会有人来山上的,就算是有也要等到天大亮之后,才会有人来弄一些柴火什么的而已。
紫云帮我找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山势也比较平坦,要求我在这里来练习。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书中和电视上,那些什么很快就可以进入修炼,或者师傅一讲就能自动修炼的说法都是扯淡。尽管我早就已经将那元神留下来的武学记住,但真正的想要施展出来,完全就没有那么简单。更主要的是,我基本无法察觉到那力量的存在,无法进行调用。
紫云几乎是手把手地教我,让我如何平静心神,如何冥想脑海中的那些武学影像,如何放松自己的身体,如何慢慢去感受身体里面的不同,如何发现那股元神的力量。
结果,整整一个早晨的时间,两个来小时的时间,我最多就是照葫芦画瓢地将其中的几个招式给摆出来罢了,完全没有了在那绝地修罗地面的神武。
到这里,我就不得自夸一下自己的一个特点了。
从小开始,只要是我感兴趣的东西,我就一定会努力去将其做到。当然,更多的一些,都是不可能完成的。
回家里吃了饭之后,我继续回到了山上练习。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多月的时间,我就一直都是这样度过的。每天都在山上由紫云指导我进行练习,而陈钶大多数时间也会来陪我,袁丁宣和周岩则是有一搭无一搭的来看看,玩上两天也就算了。
对于这些,我的父母是不加理会的,反正这个时候,也是没有什么事情,便随我怎么玩去了。
眼看着,就快要过年了。
这个时候,我也总算是能耍出一些苗头了。至少,只要我沉心静气,很快就可以将那些武学的招数想起来,然后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开始进行演练。虽然看上去,我的动作还是比较生硬,没有那影子来的平顺和利索。但在紫云的帮助下,能有这样的进步,而且还只是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至少,紫云是这样说的。
在她的说法之中,一个人想要修习更多的能力,是需要付出很长的时间和代价的。除非是那种天纵奇才,但也不可能瞬间理解和拥有那么多的能力。相较之下,武学这些东西,还是比较容易接受和理解的。如果是修习异术的话,紫云毫不客气地打击我,以我这样的资质,至少需要五到十年的时间,才可能会入门罢了。想要达到陈钶的那个程度,我都需要坚持不懈地努力十几年才行。
说到陈钶,这家伙看上去学习不怎么样,但资质却是好的很。我甚至在心里邪恶地想:大概是这小子,因为他爹的遗传,才这么厉害的吧!
接近年底的时候,元伏敏也来过几次。虽然她现在的学习也很紧张,但我看得出来,她对于这种能力,还是很感兴趣的。陈钶的父亲不知道到底有多厉害,元伏敏曾经和我说过,不要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士,或许在实力上,甚至不低于我身边的紫云。而紫云,只是笑笑而已,并不多说什么。
周岩由于家里的缘故,毕竟是做一些小买卖的,自己也变得更加头脑灵活起来。不管是一些想法和小伎俩,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总可以想到我们几个人的前面。
袁丁宣经常和陈钶在一起,倒也学了一点儿小本事,只不过在紫云和元伏敏他们看来,那不过就是开开玩笑罢了。但这小子的身体确实强壮的很,并且陈钶也说,袁丁宣或许无法修炼出更多的能力,但是他本身就具有一定的能力。而这种能力,是连同陈钶的父亲都无法做到的,竟然那种请神的能力。
对于这个能力,暂时陈钶的父亲并没有交给袁丁宣使用的方法,因为如果他本身体质不行,只能会给他带来伤害。不过,看他现在的这个体质,大约很快就可以胜任了。
日子就是这样平常地度过,我也渐渐习惯了那种清晨去修炼的生活。
这一天,已经是腊月十八,在有十天左右,就要过年了。虽然家里的柴,是用不了的,但我们农村人一般都会在有时间的时候,去山上砍一些回来以备以后使用。我无聊的时候也会去,紫云说至少可以帮助我锻炼身体,增强体质的同时,还可以增加我的力气。
完成了清晨的练习并回来吃过早饭之后,我便和陈钶、袁丁宣去山上砍柴火。
说是砍柴火,实际上,在我们附近的山上,就有很多枯干的树枝和树桩。我们为了省事,一般就是捡这些就足够了,根本不用去耗费力气。有些时候,一个大的树桩,就可以装满我们背着的筐包。但更多的时候,我们都是将这些弄到一起,等干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才会和家里人一起弄回去。
我们三个在一起,基本就是来我所修习武学的这个小山沟里面。
一来,这里同样也有很多的树枝和树桩,二来,干活累了就在这里休息,还可以顺便练习练习我们所学的本事。陈钶自然就是在他父亲那里学的东西,袁丁宣则是在紫云的指点中,也学了一些普通的强身健体的武术基础。
“哈哈,雨哥。”袁丁宣在那里摆了一个造型,“看看咱现在是不是特帅?”
我还没等开口,旁边的陈钶就打击他道:“就看你这个胖的程度,以这个姿势出去的话,估计多少女孩子都被你吓跑了。”
“我又没问你,紫云姐,你看怎么样?”
紫云坐在一棵树下,笑着点了点头,“还别说,宣胖子其实还是挺有那么点儿帅气的,男大也十八变嘛!”
听到紫云的话,这小子就更加得瑟了。
我实际上并没有在他们附近,而是正在不远处的一个树桩前面。结果,我砍了十几下都没有砍准地方,最后一次赌气般的用力砍下去的时候,那斧子直接从树桩上崩开,并向我自己的脚踝上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