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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魏博

潞州大营。前线来报。“敌寇杨师厚自河中出兵,领七千枪骑兵杀到!”夏鲁奇嗤之一笑:“本将大刀一出,百人不敌。周德威为大唐第一剑,李存审为大唐第一枪。孟知祥、郭崇韬兄弟骁勇善战。又有嗣源大哥坐镇。我方猛将如云,那杨贼自来找死!”

孟知祥、郭崇韬赞同夏鲁奇的看法。孟知祥笑道:“潞州有鸦军雄兵七万,皆为骑兵。杨师厚虽为朱温帐下第一名将。我百战之兵还怕他区区七千人不成?”

李嗣源、周德威、李存审三人沉默不语,眉头紧皱。李存审叹了口气,无奈道:“知祥兄,你可听闻几日前杨师厚从朱温手中夺得魏博节度使之位。魏博牙兵,甲于天下。我方鸦军精骑算那盘菜?我们还是暂避其锋芒吧。”

李嗣源摇头道:“不可!若是躲开,我军心大失。士气不振,我沙陀李氏必为朱温所灭。我横冲部当于杨师厚死战。”大哥拍板,余下五将敢不从命?

只见远方硕大的旌旗上绣着一个威猛无比的“杨”字,七千雄俊兵势连天。银枪刺天反射着明亮的杀机。步兵骑兵结合前进。马蹄震天。步伐严密雄阔。有横扫昆仑之势。七万鸦军皆破胆。魏博牙兵源于安史旧部,骄纵百余年,兵强于将帅,从不听从朝廷调遣。强者只服从绝对的强者。如此百年万战之兵,举天下而不敌魏博。魏博军校振臂一呼,王朝覆灭更迭易如反掌。耶律阿保机契丹铁骑几次南下征讨中原,不敌沙陀李氏的鸦军。鸦军精骑又以李嗣源的横冲部为最。横冲部一万骁骑对上七千魏博牙兵,周德威领三万精骑左翼包抄魏博牙兵,李存审令三万右翼包抄。魏博牙兵三面受敌。哪一方能够最终获胜呢?

上官去疾拉我远离兵祸,隔岸观火。

“诸葛兄弟,你我皆为武林中人。不懂军事。今日之事你我不便插手。他日我们再拜访李嗣源将军。”上官去疾说道。

“不。此番扬名立万之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自信一身勇武,自当过去冲杀一番。不过如今中原混战,不知哪一方占理?上官兄,你觉得呢?”我说道。

上官去疾沉思不语。

只见魏博牙兵分兵为三,力敌鸦军。魏博牙兵受伤而不退,凶狠残酷,完全就像没有痛觉。五人为一小阵,步兵骑兵配合,长枪直捣,马刀横扫。熟练地收割着鸦军的生命。鸦军以七万应战,被斩杀两万,溃逃一万。鸦军两翼包抄不成,向中军合拢,再成以多敌少之势。合兵一处,突然魏博牙兵全军突袭。以极强的爆发力结束战斗。李嗣源带领五将率三十骑兵突围。其余四万左右骑兵受俘。杨师厚将夺得良马四万匹,将四万健儿尽数斩杀。魏博牙兵仅仅伤亡百余人,多为夏鲁奇百斩刀法所伤。

杨师厚命令张存敬道:“沙陀大将都在此地。机不可失。张将军你带两百人追袭李嗣源,功成之后。本帅记你头功。”张存敬称诺。两百魏博牙兵呼啸而至,快马追上李嗣源等人。我改变不了战局,但还是纵马前来替李嗣源挡下了张存敬。

“李将军。在下斗奥宗诸葛谅。朱温无道,我替你挡下追兵。你们速速离去。”我说道。

李嗣源一拜:“多谢壮士救命之恩。他日你来太原找李某。李某将全力报恩。兄弟们,我们走!”

朱温三张,威震北疆。张存敬麾下张归厚、张归霸领百骑魏博牙兵包围我。另外百骑魏博牙兵继续追击李嗣源。魏博牙兵虽然骁勇,但终究不是武林中人。我以金毛龙王身法凌空而起,跃出包围圈。身法一转,挡下了最前方的魏博牙兵。我又以白马佛掌、凤舞八极背掌群攻御敌,打退一波波魏博牙兵。不过也漏掉了几十个追兵。我坚持了半个时辰,料到李嗣源已经跑远。内力损耗太大,我夺马而逃。

张存敬看着我的背影道:“以一敌百。武艺不凡。1此人若不为我方所用,留不得。听令!全军放箭!”两百枝箭组成箭雨向我袭来,我性命危在旦夕。斗转星移,天下无敌。我全力使出慕容舞凤所授的斗转星移绝学。我练斗转星移时日不多,时灵时不灵。这一次赌对了。箭矢全部反弹,射死魏博牙兵百余人。这次梁子结大了。魏博牙兵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屈辱?不等主帅号令就向我杀来。我以内息化为涯角枪拳法,势如破竹。突围而去。追杀的魏博牙兵越来越多。我只好落荒而逃。

我向东北逃入涿州,终于摆脱了追兵。涿州酒楼,我进去吃喝一番,以解疲惫。烧酒下肚,百病尽除。此刻一位文人走来与我同桌,笑道:“兄台好酒量。能否与在下结识一番。在下刘寻,先干为敬。”我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说道:“我乃斗奥宗诸葛谅。幸会幸会。”

相聊正欢。刘寻提议道:“此地的粥很有名,贤弟要不要来一碗?”

“好啊。刘兄,是什么粥?”

“两汤锦汉粥。有咸、苦之味,可清凉祛暑。”

我与刘寻喝粥下肚,此粥果然美味,非比寻常。

我见刘寻手此一长一短两截棍棒,而棍棒又以铁链相连。问道:“刘兄,此兵器为何物?”

刘寻笑道:“此为蟠龙棍。分为两截。一截打兵将,一截打战马。为百兵之王。我从涿州寺庙中获赠。寺庙中留有一句奇怪的字。两汤锦汉粥,一棍三百秋。诸葛兄弟,如今唐室衰微。东平郡王朱温迟早要取而代之。良禽择木而栖。你可愿追随我朱温大人,共享这三百年的大好河山。”

“我是武林中人,并不想走仕途。刘兄,抱歉了。”没想到这么快又被朱温的人追到了。

“我刘寻自称一步百计。若要抓诸葛贤弟,易如反掌。贤弟请考虑清楚?”

“刘兄,我意已决。”

“好吧。只要你不再与沙陀人接触,为兄就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你走吧。”刘寻大度道。

两汤锦汉粥是什么?我看是梁唐晋汉周,如此王朝更迭,怎么可能有三百年江山呢?

我在涿州定居下来,平日打铁,练习弓马。一转眼,时光飞逝。过了一年。涿州之地有名人赵敬。他们家世代为将,武艺不凡。我远远见过此人。赵敬内力浑厚,一身浩然之气。我在涿州听闻,有人在幽州燕山之地猎得白熊。我十分想念我在陇州的白熊徒弟,于是纵马北上燕山。一位头戴五彩琉璃冠的武将拦下了我。

王不过项,将不过李。“鄙人李存孝!”一声杀气,如同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