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雁回瞪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是野狗?!
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是么?本王是野狗?好!那不妨让你瞧瞧,野狗是怎么咬了我们吟雪郡主千娇百媚的身子!”
龙雁回是动了真怒,这话,已经失去了往日荣亲王的水准,变得像是市井无赖。
素日里冷得没有一丝裂缝的白玉面容,这时候却是色彩纷呈。又是恨,又是恼,又是怒,又是……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来,到底算是什么表情。
风吟雪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点过火。
她正在急速地转动着脑子,想要用一句不伤自己颜面的话来缓解,龙雁回却已经先下手为强。
手指微挑,把她的衫子,从肩部拉了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衫子上的盘扣,迸裂着跳到了被子的外面,露出了一截抹胸。
风吟雪顿时有点发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想再用语言转寰。
她可不是那种失去了贞-操,就会当成世界末日的古代女人。薄薄的一层膜,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除了不能交给自己所爱的人这样一重遗憾,相对于风吟雪来说,那根本别无效用。
她咬了咬牙齿,用手指盖住了眼皮。
仿佛这样就可以看不到自己在龙雁回眼中的样子,就可以把这一段完全抹杀。
裂帛之声,一下子拉紧了龙雁回的神经。
某种最最原始的冲-动,一时之间,像是被燎原的火星,溅满在夜晚的帐幔里。
她的肌-肤,因为不经风霜雪雨,比脸上更瓷白细腻,在夜色里,仿佛闪光着珍珠般的光泽。明暗不定的烛光,在她的身上留下半明半暗的阴影,却似乎打造出了更深的立体轮廓,让龙雁回的喉咙,在瞬间收紧。
时间在这时候,仿佛失去了魅力,变得凝滞不前。
难堪地维持着仰卧的姿势,风吟雪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胸前,裸-露在暮春的空气里。在陡然的凉意之后,被某人的目光炙烤得反比周围的肌-肤更热。
真美……
纵然是见怪了无数美女,龙雁回也觉得眼下的这一具,也可以称得上是出类拔萃。
抹胸是墨绿色的,绣着粉色的牡丹,愈加显得鲜艳欲滴。恨不能立时挑开她手身的那条细绸带,饱览属于风吟雪的“名山大川”。
然而,他的身体,仿佛被狠狠地胶住了似的,半天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