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怡人身子一僵,回身瞪着抱住自己的男人,她现在只能含糊不清的说几个字,所以还是用写的交流,她不懂,他究竟在做怎样的打算,让莫风观礼,是要他更加恨自己么?
“怎么,对这个安排有什么不满?”低头看着她,陌上日淡淡的问。
为什么让莫风观礼?她是想见他,但却绝对不想在那种情况下见他,柳怡人不满的望着陌上日,她知道他借着自己无法说话的机会,一直在设计她,现在莫风一定恨死她了,不,应该说是更加恨她了,苦涩入心,爱上谁都比爱上他来得容易,为什么她又给自己逼上了绝路呢?
“他自己要求的,我只是不想拒绝而已,听着,我是个男人,我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心中老是惦念着别的男人,你懂吗?”无所谓的说着,他当然看见她眼底的那抹苦涩,但,不将她逼上绝路,他是得不到她的心的。
我累了,新婚夫妇成亲前是不能见面的,你还是走吧。低下头,无法做到的事让她如何承诺?柳怡人在他手心写完这些字后就向床榻走去。
“怡人。。。。。。明日,你就属于我了。”陌上日一把拉住她扯进怀中,嗅闻着她身上淡雅的体香,不自觉的咛喃出声,那个属于的含义可谓深长。洞房花烛夜,她是不可能躲开的,一丝苦笑浮现唇边,明日她就真的与莫风恩断义绝了。
“柳姑娘,宫主怎么走了?我还以为今夜他会在此过夜呢。”陌上日刚刚离去香雪就推门进来,柳怡人淡淡一笑,知道他是怕她后悔逃婚,所以命香雪来监视她,其实,莫风在他手上,她能逃么?会逃么?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背叛本王!”
“不,我没有,莫风,你误会了。。。。。。”
“误会?你看看你身上穿着的大红喜服,你真是该死,本王就罚你浸猪笼。”
“不要,莫风,我是,我是。。。。。。”
“你是什么?见人一个,妄本王不顾性命救你,你就这样回报本王?”
“不是的莫风,不是的,我没有。。。。。。”
“看看,孽种都有了,还否认?今日的羞辱,来日定要百倍不只的回报。”
“啊,不!”惊叫一声,柳怡人大汗淋漓的弹坐起来,原来是一场噩梦,吓死她了。
“柳姑娘你怎么了?”闻声而来的香雪忙把烛台点着,见她满口鲜血,更是吓了一跳。
“偶诶事(我没事)。”摇摇手,柳怡人用手绢擦了擦唇边的血渍,应该是刚才惊呼出声时拉扯到伤口了。
“伤口又出血了,我去禀告宫主。”她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否则宫主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别,我真的没事,只是作了个噩梦,休息下就好了。一把拉住就要去找陌上日的香雪,柳怡人飞快的下床提笔写道。
“这样啊,真的没事?”不确定的再问了句,不是她啰嗦,只是这女人实在不能小窥,宫主为了她已经清理了宫内所有夫人,看样子是想独宠,这样的新贵她可惹不起。
真的,你去睡吧,我也睡了,你看血已经止住了不是?抬起头,张嘴给她检查了下,香雪终于点点头,扶着她回到床*上躺下,吹了烛火下去了。
“唉!”轻叹一声,柳怡人怎么可能睡得着,坐起来披衣下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记忆似乎又回到身在魈王府地牢的那些日子,为什么一再控制还是忍不住爱上那个魔鬼?她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更不知道这一刻温柔寂寥的他,下一刻是否就会残暴的提鞭招呼,好似抱着个定时炸弹一样踹踹,为什么还会忍不住被他吸引?
月光下,她终于承认爱情的无常性,来时莫名其妙,走时痛不欲生。而另一处沐浴在同样月光下的男人也无眠了,咬着干草,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明日她就要嫁作他人妇,而他将亲眼目睹这一切,然后恨她,这本该理所当然的,却令他万般烦躁,他不承认心底的那种滋味是痛,更加拒绝去回忆曾经的那些刻骨铭心,那些融化了他冰冷心房的一幕幕。
“柳怡人,本王恨你,致死都恨。”男人咬牙切齿的说着,不知道是想宣告还是说服,凝或是。。。。。。催眠。
莫风,我不想爱你,不想爱。在心里一遍遍的重复着,柳怡人告诉自己忘记他才是真的好,否则,陌上日不会放过他的,只有忘记他,才能救他,只是,忘记,谈何容易?
逍遥宫的确是不同凡响,三天时间准备一场盛大的喜宴实在是短了些,可是却依旧盛况空前,无论菜色,喜堂布置,新房装饰都华丽无比。而一身喜袍神采奕奕的逍遥宫主人陌上日,更加风采卓越,这次婚事,他并未邀请太多外人,一来,逍遥宫出了名的神秘,二来,陌上日本就不喜与那些江湖人打交道,所以只有宫中的人互相热闹一下而已。
“新娘子出来了。”喜婆是外面找来的,主持完这个婚事后,她要么终生留下,要么被杀,看她喜滋滋的样子,肯定是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的。
柳怡人穿着一身红艳的新衣,顶着重重的凤冠,一步步在香雪的扶持下走进喜堂,陌上日一脸满足的望着她,而莫风就坐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他一双冰冷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缓步走来的女人,心里五味陈杂。
“哼,没有我允许,她谁都不准嫁。”就在她将要走到陌上日身前时,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自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