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娘,因为你的错导致整个祁连山庄被毁,你的丈夫和儿子都下去陪你了,你高兴了么?”云杉坪一边斟酒一边对着一副美人图大笑,大仇得报,他开心了,却觉得万般空虚,生命好似再没有一丝涟漪,一丝激*情。
“掌门,大事不好了,魈王府的护军杀气腾腾的向我们而来。”这时一个门人屁滚尿流的跑来禀告。
“魈王府?”皱起眉,他有些不解,他向来与官家没有瓜葛,更没有仇恨。
“是,而且听说魈王下了格杀令,一个不留。”冷汗自那人头上流下,他还年轻,还不想死。
“你别惊慌,是不是弄错了,待老夫同你去问个清楚。”一头雾水,他不认识那个什么魈王,莫不是来报仇的?为那老匹夫寻仇?
“青云派掌门?”为首的男人似乎并非王爷,而是一个脸色木讷,平板的男人。
“在下正是,不知几位前来所为何事?”云杉坪礼貌的询问没有得到对方的任何反应,只见他一挥手,几个护军上前就将他绑了,然后其他人冲进了青云派,开始屠杀。
“啊,你们究竟在干什么,住手!”眼见自己苦心经营的门派就这样被毁了,云杉坪挣扎着大喊,可惜,绑住他的是千年蚕丝编制的绳子,无论你武功多高都无法挣脱。
“一个不留,我先带他去复命。”看看那些没什么本事的门人,男人觉得自己无需动手,于是冷淡的吩咐完,就拉着云杉坪往外走。
“不,你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被迫被带走,云杉坪还在频频回望身后血流成河的大殿,绝望的嘶鸣。
“闭嘴,怪只怪你惹到了逍遥宫,王爷要问你话,你必须如实回答。”瞪了他一眼,男人冰冷的说。
“逍遥宫?你们当真是为那老匹夫来报仇的?”他居然和魈王有关系?
“什么乱七八糟的,到了王府别乱说话,王爷有一千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皱了下眉,男人恐吓的说。
“启禀主子,云杉坪带到。”老鬼平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莫风浑身散发着阴寒之气,负手立在窗前。
“带进来。”冰冷的声音只叫云杉坪浑身发抖,他颤巍巍的走进房内,没想到这个嚣张跋扈的王爷,居然那般年轻俊美,却又浑身布满戾气,好似索命恶鬼。
“参。。。。。。参见王爷。。。。。。”在他面前,他浑身不自在,只觉得连声音都变了。
“废话少说,告诉本王,逍遥宫的具体位置。”一眼都懒得扫他,莫风冷声问着。
“我,我不识得什么逍遥宫。。。。。。”想那陌上日为自己了却了一生的仇恨,而眼前的魈王却是灭门之人,他自然得维护恩人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听见那一字一句的威胁,云杉坪只觉每一个字都好似刺到身体里一般,令他无法出声。
“哑巴了?再说一遍,你真的不识得逍遥宫?”见他吓得话都说不清,莫风再次问起,声音却趋于淡然。
“呃,小人真的不识。。。。。。啊!”话还未说完,他的手就被人连根切下,血喷溅而出,痛得他浑身抽搐,却没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只看见自己的左手正在那人手中。
“现在呢?还是不识得么?”莫风丢掉那只手,再次冷漠的问,他甚至未出剑。
“啊。。。。。。”云杉坪已经无法言语了,他痛得不断在地上翻滚。
“来人,找御医来给他止痛,本王给他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后,再回答不了,就下了他令一只手。”莫风冷漠的吩咐着,马上就有一个老大夫过来为他止痛,不得救治,只得止痛。
“你还是说了吧,否则,恐怕生不如死啊。”老大夫一边上药,一边开解他。
“哼,男子汉大丈夫,说不知道就不知道。”虚弱的咛喃,他死何足惜,不能恩将仇报,帮助仇人去找恩人的麻烦。
“还是不识得么?”莫风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继续淡淡的问。
“不识得!”咬着牙,云杉坪也算个汉子,冷汗直流还是不松口。
“很好,勇气可嘉!”莫风这次却没有动手,只冷笑着望着他。
“啊,啊,你给我上的是什么药?”不出半刻,他只觉浑身瘙痒刺痛,好似万一钻心一般又痛又痒。
“万蚁噬心,你还是说了吧。”老大夫不忍的说。
“啊啊。。。。。。”万蚁噬心的确是药如其名,那感觉可以令人痛得晕过去又醒过来,但是他就是不啃一声。
“。。。。。。真是个嘴硬的人,那么就让他的女儿代他受罚吧。”莫风挥手让大夫给他解药,在他还未喘过气来时,突然无所谓的说。
“什么?荷儿也被你抓了?”那是他收养的女儿,他这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自那个女人离开他后,他终生未娶,只收养了一个弃婴为女。
“带上来。”冷漠的吩咐着,不一会儿,一个女子就浑身是血的被带了上来。
“父亲,您。。。。。。”云荷儿哭泣着扑到云杉坪身上。
“荷儿,你受伤了?”关切她身上的血渍,云杉坪问道。
“不是,是师兄们的血。。。。。。”泪流了又流,她亲眼看见那些天天朝夕相处的人一个个命丧刀下,那是何等的噩梦?
“好了,本王没耐心给你们闲话家常,再不说,你这女儿就会和你一样少掉一只手。”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莫风鬼魅般的笑着。
“你狠,只要你放过荷儿,老夫就告诉你。”别怪他,自己受苦他刻意忍,但是,女儿不行,她还那么年轻,不该为了他的私仇而牺牲。
“姑且允了你,说!”男人双目放光的盯着他吐出的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