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总是抹黑自己？明明心是痛的，却执意要笑，你虽是个男人，是个权倾天下的人，但也是个人，承认心底的悲伤又不会死，何须憋得那般难受？”微微一叹，柳怡人突然觉得莫风真的很可怜，难道这就是高处不胜寒的滋味么？
“你。。。。。。你懂什么，一个贱婢而已，别胡说八道，自以为是了。”莫风一愣，俊朗的脸上一黯，偏过头去，语气依旧冰冷却失了气势。
“我是不懂，只是觉得，如果真撑不下去的话，可以发泄一下，放松一下自己，没有必要总是逼得那么紧，人太紧则无智。”有人说，和一个人斗久了，就会变得很了解他，原来是真的。
“闭嘴，闭嘴，别再说了，这次没有毁容成，难道真要本王再毁你一次？”恼羞成怒的男人又开始咆哮起来，但话却显得有些无力。
“莫风，知道么，今日的你，才像你。”柳怡人却突然温柔的说，第一次，那般温柔，第一次没有弩拔相向。
“你什么意思？”莫风浑身一颤，转回身紧紧盯住她问。
“我喜欢今日的你，是我熟悉的，莫风的味道。”柳怡人轻轻一笑，绝色倾城，看得莫风呆愣住。
“本王。。。。。。一直都未变过。。。。。。”片刻的失神后，他转开眼，话中有些艰涩，脸上显得黯然。
“希望是这样，鹰的死对你，对我，都是一种痛，但是已经发生了，只能哭过一场后，坦然接受，我已经接受了，你也别再逼自己，悲伤若是不发泄出来的话，会内伤的。”轻轻试探的拉住他的衣角，柳怡人放柔了声音，好似在哄小孩一般。
“你真的能忘记他么？真的能当他不存在了么？”莫风突然抬眼紧紧盯住她问。
“不是忘记，是接受他已经离开，曾经的一切可以是美好的记忆，但，人总要向前看。”她不是不再心痛，只是，再心痛也要面对现实，他已经不在了，而且，他心里的人不是她。
“。。。。。。本王居然不再后悔了，只为你这句话。”莫风突然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紧紧抱住，低喃着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话。
“呃。。。。。。如果你想哭的话，我不介意借你肩膀，下不为例。”柳怡人一愣，却无力再推开他，那冰冷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这是他从未在人前流露过的软弱，今日的莫风是不一样的莫风，但是，直觉告诉她，这样的莫风才是真的莫风。
“本王不会哭的，你下去吧，不要回地牢了，回翩香阁去。”听了她的话，莫风放开她，好似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失态，他高深莫测的望着她，冷冷的吩咐。
“。。。。。。好！”沉默了下，柳怡人点点头就要离开。
“等一下。。。。。。”就在这时莫风又唤了声，她不解的回头看他。
“没什么，去吧！”定定望着她好久，他才无奈的一叹，挥挥手转过身，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