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无痕消失之后,萧紫轩将伊萱打横抱起,往寝室走去。
对于逸王府,他非常的熟悉,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寝室里,他将熟睡的伊萱轻声的放在床上,生怕惊醒她,继而将她把外衣褪了,帮她掖好丝被,一个翻身侧躺在她的身边。
他将那冰冷的面具拿下。
一张熟悉的脸,额,这人不就是欧阳轩逸嘛。
他看着伊萱眼眶微红。
指腹温柔的滑过伊萱那嫩滑的脸颊,继而在她的眼角一吻。
他将她轻轻的拥进怀里。
“萱儿,你会怪我吗?这样设局伤害你。知道吗,其实我好想和你在一起,直到生命燃尽的那一刻,可是那天,在皇宫里,看着你哭着醒来,喊着我的名字,我好怕,好怕当我死去的时候你会难过。本以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翎翊,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直到你的出现,让我好想活下去,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你的一颦一笑早已在我的心中生根发芽,我好想爱你,可是我却没有陪你到永远的资格,我害怕,害怕你会难过,害怕你会伤心,可是偏偏让你难过,让你伤心的那个人就是我,你说,我是不是该死?萱儿,你说你来自于未来,那里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是你的初恋,那么,在你的心里,现在爱的人是我还是那个初恋?还是,只是把我当影子来爱呢?萱儿,我真的好爱你,怎么办?有点舍不得离开你,舍不得让你走,可是,我却不能那么自私,自私的将你拥有,再一个人离去。萱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欧阳轩逸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沙哑,他的头深埋在伊萱的颈部,“知道吗?我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爱你爱的心好痛,好痛。若干年后,当你已经慢慢习惯这世上没有欧阳轩逸这个人的时候,在记忆里会不会想起有一个叫欧阳轩逸的男子,深深的爱过你呢?”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他哭了。
第一次为伊萱而哭了。
而在他怀里的伊萱早就已哭的不成人样了,在他将她拥进怀里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可是她却不能出声,连哭泣也不能有多大的动作和声音。
逸,你这个大傻瓜,全天下最大的傻瓜。伊萱在心里暗暗骂道,我爱你,爱你爱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多,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和欧阳轩长得有多像,而是,你就是你啊,欧阳轩也是你呀,你到底懂不懂,无论是生是死,我都愿意陪在你的身边,逸,你真的是太让我伤心了。
心里的话,好想告诉她,可是她却忍住了。
对于萧紫轩的身份她早已明了,萧紫轩就是欧阳轩逸,面容可以变,声音可以变,可是身材体型,还有那独特的气味是不能够改变的。
伊萱曾在欧阳轩逸的手腕上留下一排牙印,而在皇宫里,萧紫轩在屋顶上吹箫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那个留在欧阳轩逸手腕上的独特记号,那是她故意留下的,就是为了想要知道萧紫轩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而留下的。
伊萱将头深埋在他的怀里,假装熟睡的样子,生怕被他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可是,那个在书房里面和殷琪风花雪月的“欧阳轩逸”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一个替身?
还有翎翊,不是说找到了吗,那她现在又在何处呢?
究竟他还有多少事瞒着她?
就这样,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各怀心思。
第二天一大早,从睡梦中醒来的伊萱发现原本躺在自己身边的欧阳轩逸早已离开。
纤细的手抚摸着身旁那余温已过的床,看来他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伊萱坐起身来,用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微微一笑。
“宝宝,你知道吗,爸爸没有离弃我们,可是……”一想起昨晚欧阳轩逸在她耳边说的话,泪水又在眼眶打转,“宝宝,告诉妈咪,妈咪应该怎么做呢?”
这几天她在外面也知道了江湖上有一个医术高明的女子,柔魅鬼医忆洛,可是,要怎样才能找到她呢?据说,忆洛与萧紫轩,也就是欧阳轩逸同门,可是为何她不救他呢?难道,欧阳轩逸的毒连她也无法解?
不管怎样,她都想要会会这个柔魅鬼医,既然她是欧阳轩逸的师妹,那么对于欧阳轩逸的毒肯定也是有了解的,所以,她必须找到她。
问题是,这个忆洛行踪不定,她又该去那里找呢?
或许问问风澈寒,他或许会知道。
想到这里,没错,她应该去见见风澈寒。
逸王府后花园里,欧阳轩逸的小妾们聚集在一起谈论着王爷对她们是何等的柔情。
“王爷呀,每次都要熄灯才能……”一小妾想起那些画面不由得低头嗔笑。
“是呀,是呀,王爷每次都不许点灯,还真的是……”另一小妾接着往下说,但也不好意思大肆说出那些房事,毕竟古代的女子都比较含蓄,含蓄的嘛。
站在阁楼上的柳飘飘若有所思的看着正欣赏着池里荷花的殷琪,在她的眼里,她觉得殷琪这位小妾的来头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她是什么来头,她还是没有查出来。
应说是殷琪掩饰的太好,还是柳飘飘想多了呢?
真是一群无知的女人。殷琪听着那些小妾的话语,打从心里厌恶这些女人。
灯灭了,躺在红鸾帐下的是谁都不知道呢,还在那里一个劲的兴奋,殷琪可不觉得欧阳轩逸是那种始乱终弃的男子,对于逸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她可是略有所闻的,只是为何会招进那么多的小妾,这也是一个值得让她思考的问题。
而昨晚和她在书房那个的男子真的是欧阳轩逸本人吗?
是或不是。
这一点值得她深思。
但是既然选择来到逸王府,成为欧阳轩逸的小妾,她就不能顾及那么多,包括她的身子,都没有任务来得重要。
所以,不管那是不是欧阳轩逸,都已不重要,这就是棋子生活,只能服从命令,主人的命令就是一切,要绝对服从,不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