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男人和女人上床的时候,说不定两个人都在想着另外一个人。这种事根本不稀奇。爱情这东西就像****,谁去惹,谁就是自找倒霉!”沈洪飞就是沈洪飞,他突然又是以前的那个他了。
“可我真的没办法忘了那个晚上!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你不知道当时我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我……”甄凡再也不能平静了,他痛苦极了。
“你应该去找她,承担起一个男人该承担的责任!”
“什么责任?”
“因为你上了她,你就要负责任!”
“你不是说过,这种事情男人没必要负责任吗?负责任的男人都是猪吗?”
沈洪飞指着甄凡骂:“我看你才是猪,连猪都不如!我说过那么多话,你怎么只记住了这一句?要知道小雨是我的朋友,我要是让你不负责任,那我真比你还猪!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真想揍你!你真不是个东西,真是******混蛋!”
“要是你,你会不会和我一样?”
“妈的!我才不会!我就是把自己阉了也不会!”
“可你做过不少这样的事!”
“那不同!”
“怎么不同!”
“因为她是胡柔雨!她是我,也更是你这个王八蛋的好朋友!那些女人不是小雨,是我的好朋友,我从来不想和她们做什么鬼好朋友!”
“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扔下这句话,沈洪飞走了。
刚走出甄凡家,沈洪飞却突然有些后悔了。他后悔不该对甄凡说那些话。虽然是局个我,可是他太了解甄凡、胡柔雨和史坏。正是因为了解,他才知道这件屁大的事会被他们折腾得比天还要大。
“别管!别管!谁管谁倒霉!”这样嘟囔了一句,沈洪飞赶紧走了。
说不管,可是沈洪飞却立刻给他们的好朋友贾真打了电话。……
下午的时候,甄凡来到贾真开的咖啡厅。这个咖啡厅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爱无能。
店名怪却令人难忘。这是贾真的生意经,沈洪飞他们曾经为此感慨不已。
接到贾真的电话,甄凡觉得有些突然。虽然贾真没说是因为什么事,但是甄凡还是去了。反正今天是周六,既然没事,他可以和贾真聊天解闷。
到了咖啡厅,甄凡却没看到贾真。下午咖啡厅里没几个客人。
“classicriver”优美的旋律萦绕着,甄凡看着窗外车来车住。
细雨飘摇,他不禁想起了发生在这里的故事。
一见钟情的故事曾经在这里上演。
同样是这里,同样下着小雨。
甄凡和胡柔雨在这里相遇、相识。第一次见面,甄凡就喜欢上了胡柔雨。胡柔雨个性大方,毫不做作……在甄凡看来,她没有缺点。那时胡柔雨是和史坏一起来的……
他经常一个人来这里。一杯咖啡,一个人,看着窗外人来人往,这样独处的感觉很好。
“铛!铛!铛!”
咖啡厅里的老摆钟发出沉闷的声响。甄凡这才回过神来。他转过头,看到了贾真。
贾真瓶子放到桌上。漂亮的玻璃瓶里放着一朵鲜艳的玫瑰。
咖啡厅里的每张桌子上都放了一个古色古香的瓶子。到了晚上,每个瓶子里面都会放一朵玫瑰。每个瓶子上都挂着一个牌子。
牌子上面写着这样一句话:把这朵玫瑰送给她,记得带上潇洒的微笑……
这个瓶子和玫瑰花是贾真专为甄凡准备的。
不用问,贾真就知道甄凡在想什么。沈洪飞打电话要贾真帮忙,贾真立刻答应了。贾真早知道甄凡来了,可是却一直没来找他。
甄凡喝了口咖啡,咖啡又冷又苦。
“来点糖!”甄凡不冷不热地说。
“苦啊!”贾真学着京剧的腔调,他竟然这样戏耍甄凡。
“你这里的咖啡怎么这么难喝?”
“你可以点橙汁。”
“往咖啡里加橙汁,不知道会是什么味道。”
“我那里还有马尿,你要不要?”
甄凡把玫瑰拿出来,他笑着说:“你给我这朵玫瑰是浪费。你应该留着晚上用。”
贾真从玫瑰花上摘下一片花瓣,“也许你应该看看命运的安排。”说完,他就了。
甄凡知道贾真的意思。以前,他和史坏、沈洪飞、贾真玩过这样的游戏。那是在史坏被梦婷婷打击得不行的时候,贾真也这样给了史坏一朵玫瑰。
那时候甄凡觉得很有趣,在他看来,史坏和那朵玫瑰加在一起就是一出可笑的闹剧。
想起这些,甄凡苦笑起来。
以前是史坏,现在却是自己。
甄凡清楚地记得,那一次史坏摘下最后一片花瓣的时候,所有人都问他结果是什么,只有胡柔雨没问。可惜当时史坏没告诉他们结果是什么,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梦婷婷死心塌地。
事后甄凡他们才知道,最后那片花瓣代表不行……
呆呆地看着这朵玫瑰很久,甄凡拿起它,把花瓣一片一片地摘下来……
“既然现实的残酷无法面对,那就相信命运吧。”这是以前贾真对史坏出的主意。
花瓣飘落,如雨飘零。
贾真躲在角落里偷看,开始他还在笑话甄凡,可是没过多久,他却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着甄凡,贾真想起了史坏。
那天阳光明媚,今天却细雨纷飞。
“我老婆怎么那么快就答应和我在一起?这太没意思了,她应该好好折磨折磨我。就像对史坏和小凡一样,让我生不如死。这样才有意思嘛!”一有了这个念头,贾真就越发觉得人应该这样活。
这样才精彩!
这样是有病!
这时贾真的耳朵被人拧住了,“你看什么?我一没在你就乱来是不是?”
“我,我谁也没看!快放手!”……
等贾真再回来的时候,他看到了桌上散落的花瓣和半朵玫瑰。
“有橙汁吗?给我来一杯。”甄凡看着贾真笑着说。
贾真拿了杯橙汁,把一些橙汁倒进了甄凡的杯子里。
甄凡用勺子搅了搅。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什么味道?”
“不知道。”
“我那里还有醋,你要不要?”
“要!不过要等下次。”说完,甄凡站起来往外走。
“也许你应该再坐坐。”说着,贾真看了看桌上的半朵玫瑰,还有散落在桌上的花瓣。
甄凡回过头,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咖啡厅。
甄凡才走,贾真立刻给沈洪飞打电话,“完了!完了!你这个混蛋!我可告诉你,这件事和我无关!要是以后出了事,你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沈洪飞在电话那头长长打了个哈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要睡觉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贾真气得差点把手机砸了。
走在细雨中,甄凡抬头看了看天,“天气真好!”
甄凡没有回家,他直接去了胡柔雨家。因为怕胡柔雨不见自己,甄凡事先没打电话给她。
来到胡柔雨家门口,甄凡湿漉漉地杵在那里,他几次想敲门,可举了几次手,他都没有勇气。
“要是她不在怎么办?要是她开了门,我该怎么办?”这两个自我提问难住了甄凡。
最终甄凡还是敲了门。屋里传来胡柔雨的声音,“谁?”
“我!”
可怕的是胡柔雨没开门,她也不说话。
甄凡想说话,可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很久,屋子里才又传来胡柔雨的声音,“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甄凡下定决心,他鼓足勇气地说:“如果你不开门,我就在这里等到你开门为止!”
“随便你!”
果然,胡柔雨没来开门。甄凡看着面前的铁门,他苦笑了。他没动,开始等,等胡柔雨开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
甄凡站在门外,胡柔雨站在门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甄凡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终于见到了胡柔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