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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火车遇险

夕阳过后就是无尽的黑夜,而这个夜晚又显得十分不太平。“这辆火车是这些日本专家的南京路也是他们的天堂路。”钱柏豪放下手中的琴,颇有深意的叹道:“都结束了,小鬼子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叫嚣本土决战,只是个幻梦,他们的国土也会像今天他们的尸体一样。金戈,共产党也一样,在我们****面前,在我们领袖面前,都会不堪一击。”蔡立峰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是那么阴森。

“你怎么就知道,金戈就一定在这辆车上?”

“如果他们在早来半个月事情就不会这样,南京就要戒严了,如果此时不走就没有机会了。这一箭双雕也免得我们判断金戈是敌是友。”

“低估了鸽子了,她能把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完全没有破绽。还真是个神鸟。”柏豪虽赞叹着,心里却不免对金戈充满担心。

“可是她去哪了?”蔡立峰十分焦虑。

“凭她对你曾有过的那份情,她就是在车上,也不会去找蔡太太的麻烦。”

“她要去何止等到今天。”

“你明知道可还是亲手杀了她,而且是用一火车的人陪葬。”柏豪也感叹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

陶丹走向独自打理行李的大海,用手抚摸自己烫的成卷的长发:‘“我说于先生,你一个人不寂寞吗?”陶丹的声音一出,足以让男人血脉喷张,大海也被吓得肝颤,就像五年前,金花打枪的时候。

“我不是什么先生,我一个人挺好的。”一面拱手腿已吓软。

“瞧把你吓得,告诉姐姐这么多年就没什么喜欢的人吗?嗯哼。”那勾勾搭搭的小眼神呐。

“没没没”一溜烟的跑开了。

“又是一个草包,真慨叹我无边的魅力呀。”她很是满意的走开了。

大海回想着陶丹的话,自己也是个23岁的人了,五年的从军生涯,彻底改变了他,是一个草包成为了优秀的战士。,而对于感情自己却从未考虑过。他的要求没有那么高,这要平平淡淡一心一意过日子就好,他从小丧母,更希望自己的妻子会像是母亲一样给予自己量的人。这样的人他也似乎遇到过,可多年来留在心中的只剩下一个光影。

“打完这一仗,我就回去守着文婷一辈子也不沾血了。看着满手的鲜血,即使杀敌报仇,午夜梦回心中都会后怕。”柏豪甩了甩手上的水。

“这一仗是指你和金戈的战役,还是国共之争呀!”蔡立峰颇为意味深长的笑了,随后坐在餐桌旁端起一杯红酒摇晃着在嘴边抿了一口“无论是哪一个都会很快结束的,快的就像明天的太阳破晓。我也是杀手,我明白越是凶狠的杀手越害怕死亡,越害怕看不见明天的太阳。”蔡立峰闭上双眼,将就递到鼻尖轻嗅着。

“那就让我们一起举杯,去祈祷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吧!”钱柏豪将酒杯举起向自己灌下这血红色的液体,却挡不住心中的悲伤。金戈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文婷的在天之灵恐怕也不会安息吧。他再次用“我只是奉命行事”来安慰自己,但并不奏效。“伯仁因我而死”是文婷讲给他的,却在酒酣之处又浮现在他的心头。还有那个鬼精灵的鸽子,她是局里出了名的几朵花痴,柏豪本身很烦她,却又不禁为她感到悲哀,蔡立峰这个疯子,连自己曾深爱的女人都能痛下毒手,一火车的性命都不在乎,自己还不知道被他留到几时。

子夜时分摇着月亮船的星星也在摇篮里睡得香甜。金戈却睡不着,他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着的硝烟的味道,只有大剂量的火药才会发出如此大的味道,不好这辆车要爆炸!他马上意识到迅速冲回车厢摇醒众人。

“怕是有人要炸了这火车。”

“要用一车人给小鬼子送葬,安炸弹的人太丧心病狂了。”金梅大声尖叫起来,显出有些许胆怯。对于一个尚未经历生死的女孩,跟着一个冒险切不靠谱姐姐,果真是件残酷的事情。

“这车里只有我们是中国人,我们也是用假证件乘的,过了这辆车,城里便戒严了。刀子,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金花十分镇定。

金戈从兜里掏出怀表(手表在文婷的墓碑上),仔细的掐算着,只听咔的一声:“再过三分钟。跳车,什么都别拿,保命要紧。”

“跳车,会死人的?没被炸死先会被摔死,三铁崖,很陡的。”陶丹幽咽了起来。

“前方火车过崖会很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金戈解释道。随即跳了下去。

“可是,”

“能走就走,不能走就不走,少废话,快点!”猴子已经不耐烦了,并拉着金梅跳了下去,抓住了崖壁。

陶丹颤颤的走到门口,一咬牙,也跳了下来,只是没了抓手,如一只笔直的箭,落了下去,幸好二炮,一把抓住了她,二人如风铃一般,挂在悬崖上,仿佛风一吹就掉,加上雨后新晴,软泥湿滑,更加摇摇摇欲坠。

此时刚攀上崖顶的金戈和金花将他们拉了上来。

“奥奥,吓死我了,金先生你的力气好大。”陶丹拍拍自己的胸,金戈却从她所谓慌张的神色中,看出些许怨色,她到底在怨谁呢?

“你差点害死和我们所有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刚爬上来的猴子拍拍手上的泥土。金梅却在偷笑,一个男人面对貌美如花,风骚如此的女子竟不为所动,今生便是选对人了。

“别斗嘴了,山路怎么走呀,出不去呀。”金花只住了他们。

只听见远方的一声巨响“轰”,只看见红亮的火星划破夜空四处飞溅,金戈俯身用手捂住了金花的耳朵。金花看看金戈,流下了眼角的泪“生命本来就这样脆弱”

“料事如神”陶丹用带着风骚的桃花眼不停地向金戈放电,胡二炮却挡在金戈面前。

“金先生一贯如此。”

阳光攀援着山椽漫上了树枝,又是一个清澈明媚的早晨,依旧迎着破晓的血色朝阳,待夜的泪水从树的指缝间悄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