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霸王硬上弓
虽说我是个脑袋简单的神袛,但是遇到某些惆怅万千的事情时候,便会常常陷入失神状态。
有时候想太少不好,想太多自然也不好。
这二人相处的美好时刻,琅轩以着修行的理由远远的跑开,大白日里便教我一人做了看家的主妇,不生火不弄炊,只傻傻的坐等着。
这不是避我是在作甚!
只是为何要避我?这桩事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若说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相处个几千几万年相看两生厌了,那么避我诚然可信;可这明明数十年未见,人说久别胜新婚。
我是只经历了久别,便陷入了感情危机。
思来想去,我也不过是在九重天上准备嫁给安陵帝君此事作的有些缺心眼,在帝俊这件事情上纠结甚久让其烦恼,究其万分,我也不过是一颗坦荡荡的心为了他。
如此反复几日,他依旧与我笑语嫣然,好一派举案齐眉的举止!
夜里睡做一堆,他倒是睡的坦荡,我抚着他胳膊上细密的伤口愁上心头,紫华拂过,虽是痊愈,却对他此时如此不要命的行径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第二日一早,他窸窸窣窣开始收拾行装,我便假意躺在床上学着往日的赖床行径。
已经在套外袍……嗯,这声音听着像是在穿鞋。
似乎已是准备妥当,他在我床边停下,我心下惴惴,前日里因着夜里无眠早晨就睡死过去,这一时间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气息似乎有些接近,只感觉有一软软的若凉糕般的触感印在额上,而后听见他的一声轻笑声,我面上睡的沉静,这脸上也不知是何种色泽,心中只催促他尽快走,否则真的再也装不下去。
他倒也不急不缓,就在我身畔站了半晌,才转身离开了山洞。
听见这气息离的远了,我才长呼一声爬起了身。
执着袖子在额上擦了擦细汗,我拍了拍脸颊,滚烫滚烫,果然因着那一亲又脸红脖子粗了。
明明是避着我,又为何要做这行径?
心中怨怼,口中倒也不念叨什么,连忙穿上长衫,简单收拾了下自己,便几个腾跃跃出了山洞。
远远望见他的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山峦中。
我嘿嘿笑了声,手中捏出个小花囊,你有金刚圈,我也有我的降魔杖。虽说琅轩是帝君一系天神之子,但我也是上古神袛,作为枕边人,做些手脚他还是不能发现的。
小花囊飘飘荡荡,三条缕缕小紫花便在前方若隐若现的引路。
这小花囊就一路将我带往了天来岛的北端,这北端的天极为阴沉,比之我们那山崖处的天光,要晦暗很多。
我心中有些疑虑,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几只巨兽接连在谷底咆哮,隐隐就传来惊天动地的群兽吼声。
这琅轩,在做什么?我加快速度,随着那小花囊的方向飞去。
这一路的山林密布,迷障甚多,越往北海岸附近,身边不停飞过数只魔鹰。
一只金眸魔鹰突然对着我便是一头猛撞,我顿停下脚步,侧身闪过。
所幸它只是随意一撞,见我并未有攻击举动,也施施然的颇为蔑视挑衅的转过头去,继续飞它的阳关道。
我微微皱眉,此地魔兽横生,琅轩来此找虐来了?
不远处的山林与外围的山林颇为不同,那片山林远望似一团火焰,扑面便是热浪,原来竟是魔界特有的火树。
再近些,便能见那天玑剑的红光穿梭其中,我怕会惊扰了琅轩修行也因着天性惧火,所以按下云头,悬在山林边侧凝望着在火树中间裸着上身的琅轩。
他手持天玑剑,那些火树的火焰一波一波的在他的身体上烧灼过,而我的心也在这一趟趟攻势下,心惊肉跳。
身周无数蛰伏在地上的爬行兽类,这些兽长的格外奇特,浑身通红,若蛇吐着蛇信,却浑身火鳞,坚硬的甲身看着极为笨拙,腾跃间,这些火兽居然还有细微的羽翼,能在低空中快速掠过,行动异常迅速。
我终是知道琅轩身上细密的伤口究竟是因着什么造成,他每日都在这火树中经受如同地狱般的修行,还要同时与如此多的火兽战斗,不受伤便是奇迹。
所以我只待了一会,便悄悄的折返。
他在这地方修行,必是不想让我担心受怕,虽然我对这种高强度的修行有些不安,却也知道,越是艰苦就越能磨练成才。
心中虽有着几分不舍,却也一步一挪的回了山洞。
不舍居多,不满也不少,只是觉着琅轩他何时竟然瞒我如此多。
当日头渐渐沉下,估摸着火树上的火焰也是熄灭之时,未过多久琅轩也略显轻松的出现在洞口。
我不似寻常一脸惊喜的扑过去,反倒是坐在床边,沉默异常。
琅轩微怔,随后朝我走来,我瞧着他的鞋面,干净异常,这人,居然收拾的如此利落的回来,却忽略了每次气力尽了,身体上的伤是一时收拾不妥当了。
所以他一手在臂上轻轻拂过,却略微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坐在我身旁,瞧着我闷闷不乐的模样,笑道,“今日怎生一人在这闲坐?”
我见他近旁,这眼便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他有些莫名,深邃的眸子便时不时斜睨我两眼,恐怕是觉着我今日有些反常。
“累不累?”这话听着有些像怨妇,一出口便连绵细长。
琅轩微怔,忽然默默的向右坐了坐。
我连忙站起身,几步走到他面前,一伸手便扯开了他的宽袖,露出内中满是伤痕的胳膊。
我默默无语,琅轩也沉静了下来。
紫华在手中绽放,渐渐凝于掌心,轻轻的按在他的手腕处,缓缓向上移去。
这每一分,拂过琅轩的手臂之上,便伤势痊愈。
“还有哪里有伤?”
琅轩居然也被我的气焰给压了下去,一声不吭,这面上还似乎有几分委屈,眸子中闪闪烁烁,半晌隐了下去,缓缓的褪去了外衣。
这一道伤痕从肩胛跨到了腰际,鲜红的血痕结痂,触目惊心的让我痛心。
倒抽了两口气,我脸色大变,一气之下将他按在床上,琅轩闷不吭气,由着我胡来。
我“啪”一下敲在他肩头,琅轩闷哼了一声,似乎有些疼。
支一手在他的血痕上一点点滑过,虽然那伤痕在眼下是一点点愈合,眼泪却不争气的噗哒噗哒的落在他的身上。
琅轩手一伸,将我捞在身侧,轻轻的拍着我的肩头,说着,“莫哭,以后我再不行如此危险之事可好?”
“不好。”我抽过手,又是执着的为其愈合着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好容易这伤痕在腰际处失了踪影,我才输了口气。
琅轩整理好衣襟,这才瞧着我,凑近过来百般的看。
见我不搭理他,琅轩觉着似乎此次我的气有些过大,不觉奇怪的问,“只是修行受伤,你何苦如此生气。”
方才只是在与他闹个小情绪,哄哄便好,此话一出,我便真的生气了。
这憋闷已久的心情瞬间爆发,“只是修行受伤吗?真的只是修行受伤吗?”
他微怔,见我表情十分之严肃,似乎也在思索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我。
思来想去,他大概也没能理解我的情绪来源,所以放弃的任我在其身上来回翻滚,恐怕是认为我小孩子脾气又再次发作,于是伸手在我头上轻揉,说,“好、都是我错了。”
其实他还是宠溺着我的,若非如此,怎么能这般任我胡搅蛮缠还不生气。
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更是觉得前几日的晒晾不可理喻。
委屈、气闷、闹心、烦躁、痛心,五味俱全,放弃的一口咬在他的肩头,深深的烙了下去。
“你究竟要怎样……啊……”
琅轩也是百般无奈,任我咬的欢实,倒也长叹一声,问道。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我便抽丝剥茧、顺藤摸瓜、上下其手。
如此行径让琅轩不仅仅是怔住,似乎更多的是惊讶。
一手抓在我四处乱摸的狼手上,琅轩眼中滑过丝蹊跷,将我按紧在一旁,说道,“花期,你这是在作甚?”
我堆着笑脸,凑过去轻声说,“红绡帐暖,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此时轮到他上下打量着我,确定我并非是在说玩笑话,撑着头很认真的问我,“你是如此想的?”
“自然!”所以我很用心的剥去他的外衣,揭开亵衣,露出内里极为结实的肌肤,我轻轻的按了按,略带弹性。
“花期,别闹了。”拍着我的头,琅轩将我又按回了一旁,哂笑着。
满腹的委屈……我即便不是绝世美人,好歹也算一******,这么个大姑娘家家的整日睡在他身边,好歹也给点回应,除了前日里的那个吻,吻的我快断了气后,就再没动作。
千百年啊,琅轩可都一直没动作。
难道……难道……竟是……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向下瞄去,有意无意的。
他竟是……真不举?
似乎我这行为着实有些挑衅,那俊俏的脸居然泛着红,略显恼怒的将我扔在了身下。
“看来……你真是个笨蛋啊……”
“嗯?”
“你可知红绡帐暖,春宵一刻值千金,为何我不要这千金?”琅轩凑到我耳边,戏谑的问。
“为、为何?”
“我只担心****笙歌,荒废了修行而已。”琅轩绕着我的枕上发,发丝拂在我的脸上,有些作痒。
“这上好的桃李若是吃一次,可就天天惦记着……”琅轩的手忽然一拉,将我这浑身的有扣结的地方撕扯的干净,于是瞬间春光外泄,足以燎原。
“这惦记上了,你还能否起床,便是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掩着这边失了那方,这次轮到我阵地连连失守,一时间情势颠倒,似乎这霸王硬上弓要换了个主。
所以我连连求饶,“轩儿……放过我……我不敢了不敢了。”
只可惜,求饶声没过多久,便化作了满山洞的旖旎,这回戏真可谓是红绡帐暖、颠鸾倒凤。
他这手不是摸了上方便是在下方游移,我哼哼唧唧的在他的手底下辗转反侧。
突然间,这闭上的两眼猛然睁开,夹紧了双腿尤为紧张。
原来他的确不是不举啊……这一举的确有些惊悚。
我如今可真是担心自己再走不下这床的安生问题,所以着急着慌的便死命的推着他,想要下床。
刚一坐起便被拉下,似乎琅轩要证明与我看,我这上好的桃李不吃极为可惜的真理。
桃李似乎就差那核没被采摘干净,我守也守不得,却也浑身僵硬,求他缓些时间,让这核再长些肉来才可吃的痛快。
琅轩不乐意了,但也乐于见这桃李最后的哀鸣。
于是乎手底下见真章,小桃李花露初结,汗如雨下,泪眼朦胧,双颊酡红,抵抗已是飞回到九重天外。
琅轩笑着,似乎很满意此刻的成果,几欲一鼓作气全盘拿下。
我这番再不挣扎,乖乖的瘫在原地等候食客来食。
一声长呼,“娘亲……爹爹,我们回来啦……”
瞬时间,山洞内止战休戈,我与琅轩立刻四处寻了满地零落的衣服,再一着急,干脆掐诀使了法术,从头换了身新衣。
碧渊与随老踏入山洞,甫见——满地狼籍,洞内混乱。
随老了然于心,碧渊瞠目结舌,问着,“爹娘,你们方才在打架么?”
“是啊。”我们异口同声回答,于是我抢先一步,“我们在试探修行,你爹方才输了。”
“噢噢,娘好棒啊!”
琅轩没有争辩,倒是轻笑了声,我不由的一寒……
这一架打的我腰身酸软,浑身无力,却也……内火焚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