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名门庶女:残君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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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锦娘听了便点了头,对双儿道:“你以后就是我身边的人了,一会多跟四儿和丰儿姐姐几个学着,现在,你先跟我去太子殿下那吧。”

双儿听了微顿了顿,但她这会子脑子也拎得清得很,如今也只有靠着少奶奶才有前途,对少奶奶忠心了,就算有人要报复,也还要过了少奶奶这一关不是。

便欢喜地应了,跟着冷华庭和锦娘一起出了南院。

但这里毕竟是宫里的规制,想要见太子,不如在自家别院里方便,冷华庭先使了宫女报了刘嬷嬷,刘嬷嬷又去问了太子殿下那边的太监,听得太子殿下已经醒了,正宣织造使大人,才让宫人带了这小两口过去。

太子正歪靠在床上,他刚醒来时,还有些迷糊,感觉自己还睡在那地洞里,一睁眼便叫了声:“弟妹。”一边服侍的宫女忙过来应声,小意地问:“殿下可醒了,太医吩咐,您不能起来。”

太子这才看清头上不是土壁,而是明黄色的纱帐,雕龙画凤的龙床,柔软的绣着双龙戏珠的锦被,才想起,自己是回到了别苑里了,揉了揉尚有些痛的额头,开口问道:“织造使大人和夫人可曾住进来了。”

宫人忙低头回是,太子稍感失落的心才踏实了些,感觉背都睡得酸了,艰难地身坐起来,一旁的宫女忙拿了大迎枕给他靠着,小心地问他是否要用饭。

锦娘和冷华庭进去时,太子正好用了点粥,正歪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见这两口子进来,脸上便带了笑意,锦娘正要下跪行礼,太了一急,手一伸,便想要去扶她,却忘了自己腿上有伤,差一点自床上滚了下来,吓得一旁的太子监忙扶住他。

太子脸色微窘,对冷华庭道:“小庭啊,快别让弟妹行礼了,她可是双身子的人。”

冷华庭淡笑着对太子道:“臣省得的,不过,您是君,我们是臣,礼数还是不能废的。”说着,对锦媫睃了一眼,锦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仍是将礼行得完整了。

太子看着盈盈下拜的锦娘,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站得近,却觉得她离了好远,远得近在咫尺,却触摸不到,一时又怀念起在地道里的时光来,那时的锦娘,很细心地照顾着他,根本就没有尊卑男女大防,那样的日子怕是今生也不会再有了吧?

“殿下,您的伤可是好些了?”锦娘笑吟吟地问,圆润秀气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一双大眼亮而明媚,太子看着心情便好了起来。

“嗯,太医上了药,如今烧退了,应该过不了几日便会好的吧,你是特意来探病的么?”太子眼里挟了笑意,故意只问锦娘。

“臣来,一是探病,这二嘛,那些个贼人如此大胆妄为,臣咽不下这口气,想请问殿下,是否已经派人着手调查了。”冷华庭表情淡淡的,却是抢先替锦娘回道。

太子听得一怔,苦笑着看着冷华庭,一脸委屈地说道:“小庭啊,你太子哥哥我可是昏迷了才清醒过来呢,你也不心疼心疼么?”

冷华庭听得一脸的黑线,妖艳的凤目向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臣自是知道殿受了伤的,只是,此番事故,西凉太过大胆,臣想,当日若只有几十个贼人是很难将江南大营的人马炸开一条口子的,而且,臣那院子至少也有几十亩的地,竟然能用炸药夷为平地,得有多少炸药才行?那炸药究竟是大锦朝内的,还是自境外搬运而来?若是境内的,那提供炸药的人也一定是叛国贼,而且,此人在大锦的权势必然不小,得尽快揪出来才是,若自境外搬运来的,那么,贼人又是如何入境,边境关卡中就无人能查出来么?必然也是里应外合的了。”

一番话让太子陷入了沉思,冷华庭分析得有理有据,太子先前也查出了一些眉目,但也只知道是西凉最大的间谍组织,‘苍狼’潜入了大锦,而且,不惜血本想要炸死自己和锦娘,江华乃大锦重镇,因着基地的缘故而有重兵把守着,除了有江南大营的人马,州府所辖也比其他府的人马要多了几倍,为的就是维持基地的正常运罢,而那些日子,江南大营的人马大都调至了别院外守着,贼人就算有内奸带着,没有几百人也难以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那样多人行迹可疑的人进了江华境内,而江华府竟是一点讯息也未发出,可见,江华府内,必定有问题。

太子心里有了计较,但面上却是平静得很,他看了一眼冷华庭放在膝上的双手,眼神微黯,暗忖,这世上,小庭对锦娘的痴情,怕是无人能比了,怪不得锦娘对他也是如此的死心踏地,他们之间,任谁也难插得进足去吧,旁人……只有羡慕的份啊。

“小庭,你也受伤了,此事我也知道不能拖,但是,我身边的随护那天便死得只剩一个了,手下暗卫倒有不少,你先别着急,将白晟羽招回,着他与冷逊二人暗中调查江华府,务求一击得中。”太子脸色严峻,神色郑重。

只有此时,锦娘才能感觉得到太子与平素的不同,威严中,带着凛然冷冽的气势,那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令人不得臣服气场。

“白大人此时正在临江府招兵,一时半伙也回不来,不过,臣倒正想将那新兵全部召回,加紧训练,务求以最快的速度训练出一支精兵出来。”冷华庭冷静地回道。

太子沉吟一一会才道:“小庭,你是不是有了怀疑的目标?”

“您不觉得奇怪吗?臣那二叔,在大锦不过官居四品,就算能偷了大锦的机密去西凉卖,也没本事和资格调得动苍狼吧,听说,那可是西凉南院大王一手创建的,那可是他手中的一件法宝啊,就此折刹在了大锦,而且,几乎是无功而返,我那二叔又拿什么去给南院大王交待?他在西凉又如何在混得下去?”冷华庭思索再三,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