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看到四面都是镜子的房间,这样才算是安心些了,只要有镜,有镜子,我就可以很安心的躺着,不必担心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镜说,“宁,你这样子过,总不是办法。”我不知道他口中的‘这样子’是什么样子,就算是像我现在这样的生活吧,我已经满足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没有可以爱的人,没有可以一起生活的对象而已,除了这些我没有什么所缺的,至少是比以前好吧,十年前的舒宁,只有一个人,所遇任何事都要一个人承担,而现在我有像冷艳跟安泽一样可以为我两面插刀的朋友,还有如我自己一样的我的影子,要说不好,是生活太安逸了吧,我想。
“宁,你永远都只会满足现状。”镜说,“这样的生活你也觉得安逸,三天两头不断的有事冒出来,还是觉得安逸,你脑子里都怎么想的嘛?”镜敲我的头,他跟我一起躺在床上。
“如果不满,又会怎么样,现在的我,已经很好了,至少不用三天两头的挨饿,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以前,我总是担心犯错,即便不犯错,纪夫人也会找我的岔子,那时候,差不多每天都会被打一顿,还不能吃得上饭,只要不被饿死,已经算是好了,在防着纪夫人的同时,我还要不时刻的防着她儿子,每天都要担心自己的安全,所以,我现在已经很好了,我没有什么不满足的,或者可能我去过隐居的生活会更满足些,那样就没有人来打扰,不会有人问我是不是舒宁,我不是舒宁,也不想做舒宁,舒宁不过就像一条狗一样的被人玩弄于股掌间,想要时主人招招手就要过去,不想要时会被一脚踹开,我不是舒宁,我是宁镜,我现在可以过安静的生活,可以……”
“可以什么,你还可以什么,你连安静的生活都没有,照这样下去,我看冷艳跟安泽早晚都会被月神子处罚,毕竟三天两头的不见人,不是随身侍从敢做的事,即便是冷艳跟安泽以往是跟她一起长大的,怕也不能逃得了责任,现在的月神子可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镜打断我的话。
“可是那又如何,我不能阻止得了他们的行动,我只是个凡人罢了。”我笑,腿脚自长在冷艳跟安泽的身上,我又如何能阻止得了。
“只要你不再需要召唤他们,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自己,他们就可以不需要三天两头的犯错误,不必担心会被月神子发现。”镜忽然就笑了,“宁,我知道你想过与世无争的生活,但是要与世无争,首先要有本钱,要有与世无争的本钱,你没有本钱,即便想过那样的生活,也会时常被牵扯进斗争中。”
“所以呢?”我反问。
“所以,你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好自己,不让冷艳跟安泽再涉足你的事,这样你不但可以保护冷艳跟安泽不因为你的事而被处罚,更加可以让他们再没有理由平白的出现,也就是让天帝不可能再无故的让他们下界来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事实上,天帝大可以不必这么做的嘛,他明明是已经对你下了咒,却还是不放心,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更何况在他的寝宫里,他完全可以清楚的看到你在做什么,所以我更不清楚他心里想些什么了。”镜一脸苦恼的样子,让我不由一楞,天帝在我身上下了诅咒,我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暴露自己的身分,一旦你有这个想法,你的手就会酸痛无力,绝对不可能写得出一个字的。”镜翻了翻白眼,我不由想笑,天帝的防范也不是说没有道理,可是镜却能气成这样,不由让我好笑。
“那可不可能是他想要冷艳跟安泽保护我呢?”我自顾着想,只是这样一个想法却让镜瞪大了眼睛,“你想都别想,天帝要是会这么想,那就不是天帝。”
“嗯,可能吧,我们不想了,去想那些做什么,明天还要去学校呢。”闭上眼有些发困,镜又问了句,“你还敢去学校?”
“为什么不敢去?”我奇怪的问。
“你现在已经惹上了遥远跟纪非凡还有那个凌,你不怕死了你?”镜表情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难道他们会要我的命?”难得看到镜可以这样的严肃,我也假装认真的问。
“少来,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过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当初月神子明明是有抽掉他们的记忆为什么他们却一清二楚的记得当时的事?”镜这样问,我又想起纪非凡跟凌两个人之前的表情,那绝对不是失忆的人应该有的,但是在我出事后的那天我们碰面时,他们却又像是没有记忆一般,而且还亲密得如同情侣。
“所以,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对,对了,如果说月神子的记忆被抹掉的话,应该他们的记忆就会随之返还到大脑中,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一开始时他们不记得有做过的事,但是十年后遇上你却又是另一种情况。”镜自顾着解释,我不由佩服他的推理能力,这样也能联系到一起去,不过好像除了这个解释,别的都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