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遇见一些人,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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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只要君心 (1)

于是,喜欢清静的郁达夫,只能选择在家里有客人的时候,外出去避清静。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一个朋友许绍棣跟王映霞的来往多了起来。时任浙江省教育厅厅长的许绍棣,是郁达夫留学日本时结识的朋友,在“风雨茅庐”的建造过程中,许绍棣曾经提供了很大的帮助。郁达夫感觉到了,周旋于达官显贵中间的王映霞,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1936年1月,郁达夫去了福建担任省政府参议,积极投身于抗日救国的宣传工作。此时,留在杭州的王映霞和许绍棣的来往更加频繁,有时候跟许绍棣出去,就彻夜不归。郁达夫听闻传言,从福建赶回“风雨茅庐”争吵和眼泪,成了他们生活的主要内容。郁达夫决心离开杭州。

“你选择我还是许绍棣?选择许绍棣,你可以留下来。选择我,就跟我走,到武汉去。”——为了挽救婚姻,郁达夫让王映霞选择。王映霞跟他走,到武汉去了。来到武汉不久,王映霞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但是她没有告诉郁达夫。此时的郁达夫,正满腔爱国热情,参加政府抗日慰问团,奔赴前线慰劳抗日将士。正是在这个时候,王映霞找到了武汉的朋友,汪静之夫妇,提出了借夫堕胎的请求。不久之后,郁达夫回到武汉,汪静之去探望他,不巧碰上了王映霞与郁达夫正吵得不可开交。泪流满面的郁达夫说,他发现了许绍棣写给王映霞的三封情书。手里拿着许绍棣的三封信,郁达夫大哭起来,里面写了他们到碧湖过夜的整

个过程。当天晚上,王映霞离家出走。第二天,《大公报》上刊登了一条启事,是郁达夫写的:

“王映霞女士鉴:乱世男女离合,本属寻常,汝与某君之关系,及搬去之细软衣饰、现银、款项、契据等,都不成问题,惟汝母及小孩等想念甚殷,乞告一地址。郁达夫谨启。”

一时间,满城风雨,议论纷纷。最后,在朋友的调解下,王映霞回家了,他们写下协议书,表示不计前嫌,重新开始生活,郁达夫再次登报道歉:

“达夫以前神经失常,语言不合,致逼走妻子映霞女士,并在登报找寻巡视中,诬指与某君关系及携去细软等事。事后寻思,复经朋友解说,始知全出于误会。兹特登报声明,并深致歉意。郁达夫启。”

这份道歉书其实是王映霞写的。但是,已经破裂的感情,岂是说弥合就能弥合的呢?为了远离是非之地,郁达夫接受了新加坡《星州日报》的邀请,带王映霞远

赴南洋。但那个时候的郁达夫,对家庭、对女人都心灰意冷了,他们仍然吵个不停。

在一次争吵之后,郁达夫在香港《大风》旬刊发表了由19首诗和1首词组成的《毁家诗纪》。这组诗公开了他们婚变的内幕,说王映霞怎么背叛他,怎么跟人有关系他全写了出来。

郁达夫对《毁家诗纪》,只要求发表,不要稿费,他还说要把这些诗寄给蒋介石、于右任、柳亚子等全部国民党的上层。王映霞看到后,决定彻底离开郁达夫。1940年8月,王映霞离开新加坡,他们分别在新加坡、香港和重庆刊出离婚启事,曾经轰动一时的才子佳人,终于劳燕分飞,那一年郁达夫45岁,王映霞33岁。1945年8月29日,郁达夫在苏门答腊被日本宪兵杀害,终年49岁。第2天,8月30号,他最小的一个女儿出生了。1999年2月6日,王映霞在上海去世,终年92岁。

郁达夫,原名郁文,字达夫。浙江富阳人,现代著名小说家、散文家、诗人。代表作有《沉沦》等。

王映霞,当年的“杭州第一美人”。1928年2月,她与郁达夫在杭州西子湖畔大旅社举行婚礼,才子佳人,轰动全城。

这个写歌的人,死的时候才36岁。

现在的很多乐迷,谈起美国20世纪60年代民谣运动,想起的都是Bob Dylan这样璀灿的明星,而另一个敏感、忧伤、才华横溢的人,渐渐被忽略和遗忘了,因为他死得真的太早了。

20世纪60年代的时候,他还活着,是一个诚挚而伤感的年轻人,面对着令人不满的社会现实,用动听的旋律和睿智的歌词,做着他抒情的抗议。他同样以创作反战作品而闻名,这可能跟他读过新闻专业有关,他时刻关注着一波又一波民权运动时期的社会问题,然后用自己的音乐来回应。

他叫Philochs,菲尔·奥克斯。1940年11月19日出生于美国的得克萨斯州。他的父亲曾参与阿登反击战,患有抑郁症,由于父亲长期与家人分离,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Philochs。

Philochs的童年,在全家频繁搬迁中度过,Far Rock away、Perry sburg以及Columbus,不停迁徙的经历,丰富了Philochs的见识和他敏感的心。

整个20世纪60年代,是一段几乎让人不敢相信的历史,黑人民权运动、反战、校园言论自由运动、性解放一场又一场社会变革,不断上演。20世纪50年代诞生的摇滚乐,在这个年代尽情绽放,无数的经典摇滚英雄诞生在那个时代。

Philochs也不例外,20世纪60年代初,他主动放弃了大学生活,和当时随处可见的怀抱吉他唱歌的年轻人一样,毅然投身民谣运动。自从他写歌开始,几乎每一首他的作品,歌词都简单流畅,很直接,洞悉人性,闪现着睿智的光芒。

Philochs将自己定义为“唱歌的记者”。

1962年,Philochs在纽约的小型民谣夜总会表演,Ochs的每个动作,每个微笑,都透露出敏感忧愁。当他对观众唱:“爱我吧,我是个自由派”(Love me,Iama like ral)时,得到了观众热烈的起立鼓掌。

1975年,在中央公园举行的庆祝越战结束的演唱会上,Ochs神采飞扬、满怀欣喜地站在风中歌唱。“他带着一丝疲惫,也许是因为他等待这一时刻的到来已等得太久了”记得一位记者林妮·凯莉在他的纪念集中有这样一段叙述。

在那个时代,Philochs和Bob Dylan有着不明显的竞争;但是,他的命运没有Bob Dylan那么幸运,他总是被人们忽略在Bob Dylan璀璨光芒的背后,尽管Bob Dylan曾谦逊地说:“Philochs做得越来越出色了,我都快跟不上他了。”

Philochs十分佩服肯尼迪总统,尽管他不赞同对古巴实施经济制裁、反对越南战争但是,1963年11月22日,肯尼迪被暗杀时,Philochs写下了歌曲《Crucifixion》怀念他。写那首歌时,他的妻子第一次看见他流泪。

我的生活曾是一面飘扬的旗帜,我摇动它就像我曾经的许诺,我的生活曾是一次艰难的跋涉,我大声疾呼,我骄傲自豪,最终失去了控制我的生活现在是一个神话,像那些漂流者,带着黎明时的笑声别理睬我的生活,我的生活是孤独。——菲尔·奥克斯《我的生活》

时间进入了1970年,Philochs似乎看到时代的终结,他写下这样的歌:

鼓声已渐渐暗淡,

而所有歌声都已消逝,

似乎这已经是个没有歌曲的时代。

进入那个似乎所有人都缺乏信心的年代之后,Philochs由于缺乏认同和渐渐失去创作灵感,开始穿着金色套装四处巡演,甚至去给一些摇滚乐队做伴奏。这样的变化,让他自己不知如何面对。

事实上,从20世纪60年代末,Philochs就需要靠安定药来稳定舒缓神经,后来,他开始受到酒精和抑郁症的折磨。

这个就像是为理想而生的人,因为不愿意自己的理想随时代改变而泯灭,所以,选择了在孤独和绝望中自杀身亡。那一天是1976年4月9日。

菲尔·奥克斯,Philochs,出生于得克萨斯州的艾尔帕索。美国20世纪60年代以创作反战作品而闻名的民谣歌手。他一直是坚定的反种族主义者,他的音乐中的平等自由的人文情怀让人们怀念至今。

“流亡贵族的掌上明珠,怀疑上帝的叛逆者,才华横溢的作家,特立独行的女权主义者,不守妇道的出墙红杏,被尼采所深爱,受弗洛伊德的追求,与里尔克同居同游”——《在性与爱之间挣扎:莎乐美回忆录》

她的一生,都在拒绝男人,莎乐美,这是我觉得她很牛的原因。

1882年2月,尼采在地中海的一个小岛休养,他收到一封信,罗马一位著名的文化沙龙女主人马尔维达向他介绍了“一个年轻的俄罗斯姑娘”,告诉他:“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我的书《一个女理想主义者的回忆录》,要感谢很多人,她就是其中之一”

当时的尼采,正在酝酿写作那本伟大的杰作:《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封信对他意味着什么,只是不无傲慢地回信说:“代我向这位俄国姑娘问好!——考虑到我在未来10年中想干的事情,我至多只能忍受两年的婚姻。”

1882年2月24日,尼采在罗马圣彼得大教堂见到了莎乐美,尼采看到莎乐美时,完全晕了,“一个在瞬间就能征服一个人灵魂的人”。他见到她之后,说的第一句话非常突兀:“我们是被什么带到这里来会和的?”

那一年的莎乐美21岁,高雅地站立,笑容灿烂,充满活力,虽然身上还有一丝孩子气,但是,她举手投足间,已经传递了不受拘束的自由气息,这个女人身上,有着让男人无法抵挡的魅力!

所以,德国作家萨尔勃曾说她是:“具有非凡能力的缪斯,男人们在与这位女性的交往中受孕,与她邂逅几个月,就能为这个世界产下一个精神的新生儿。”

莎乐美从少年时代起,就喜欢独自沉思,和周围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有很强的反叛心理。她的思想在一个非现实的世界里游荡,内心深处涌动着一种难以克制的好奇心。

莎乐美17岁时,有一天在涅瓦大街上散步,仿佛有什么神秘力量的指引,她推开了彼得·保罗大教堂的门。她慢慢地走过去,在前面的位置上坐下来。牧师的声音从远到近,一直传进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