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幸村这边是沸沸扬扬,记者狗仔队从不间断,而若汐这边就是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来拜访。
幸村的教练就是急死了也没能联系上若汐。
“Shit!”不知道已经多少次被源氏家族外交部给挡回来的教练气得将手中的手机摔在地在,手机立刻粉身碎骨:“明明是他们惹出了事,凭什么都让你来承担?!”
“这是源氏家族的一贯作风,不是吗?”幸村轻笑,冰魄紫眸里的隐忍让人心惊。
教练摊在椅子上:“幸村,你究竟和ancishi什么关系?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你在ancishi心中一点地位都没有,她又为什么要把你送回家?”
“……”
再听见教练说道没有一点地位的时候,幸村原本放在沙发上的手慢慢的攥紧,然后一阵胸闷袭上心来。
“你出去,让我休息一下。”
没有去回答教练的问题,幸村垂眸。
“你……!”
“教练!”他整个人已经摊在了沙发上,但是声音里面的冷冽却丝毫不差。
“……”被他这么一吼,教练还真是愣住了,然后愤怒的起身离去:“算了,我也不想管你了,你大牌可以了吧?!”
伴随着一声重重地关门声,屋子里陷入了寂静。
幸村就那样没有任何形象的趴在沙发上。似是有些痛,他慢慢的蜷缩起自己。
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感到了无边无际的悔意。
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忘记,但是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种方式。
他爱着浅若汐,很爱很爱,那种想要倾尽所有只为了和她在一起的爱。
七年的时间,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幸村精市,而若汐也早已经变得让他不熟悉。
以前的若汐就算是在怎么生气也都会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出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谁不舒服直接表现出来,然后给那个人颜色看。
这就是隔阂。
摸索出自己的手机,幸村在七年里面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拨通那个他熟悉到心痛的电话,却依旧听着里面传来那个冷漠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询。”
“……”
想要去找她,想要将她带回自己的身边,想要告诉全世界他和浅若汐之间的关系,但是这些终究是成为了一个永远都没有办法实现的梦想,空留下无边无际的遗憾。
他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剧烈的震动起来。
是谁?
幸村微皱眉头。
就在若汐这离开的七年里,他虽然看上去无异,但是实际上已经把自己给封闭的死死地,除了网球部那些老伙伴,他一个朋友也没有。
“……?”
“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下意识的就像挂断电话,但是长久以来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做,他只有压抑住心头的不耐,沉声:“南宫轩?”
“出来见一下,我在你曾经住院的咖啡厅等你。”
“……”
幸村敛眉。
……
…………
南宫轩定的这个地方幸村可以说是十分不喜欢。
一来这里是他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所处的地方,二来则是因为当时也是在这里和若汐之间成为了那个模样。
当幸村狼狈的走进咖啡厅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角落边掩饰的严严实实的南宫轩。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观,幸村走过去。
“来了?坐。”南宫轩并没有回头,手中拿着报纸,淡淡地说道。
幸村也不废话,直接坐下:“说吧,让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南宫轩继续看着他的报纸不说话。
幸村也不着急,坐在座位上,拿出手机便开始发短信。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坐了许久,除了开始的对话,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直到南宫轩手中的报纸终于看完。
南宫轩将报纸放在咖啡桌上,突然间就笑了。
“幸村精市,我想起原来你在若汐旁边的时候多么威风。”
“如果你今天让我过来就是说这些的话,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幸村也不去反驳。
“呵……幸村精市,你认为假如现在你离开这咖啡厅的后果是什么?”
“能是什么?”
“你说呢?”
“南宫轩。”幸村不耐的将手机放到自己的口袋中:“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和我打哑谜,我真的没心情奉陪。”
“没心情还是不敢?”
“我为什么不敢?”
“你心里面明白。”
幸村勾起嘴角。
“我说你啊,不是会以为你澄清不澄清那件事情可以威胁到我?”看到南宫轩未变的脸色,幸村好笑的摇头:“南宫轩,枉你是世界顶尖级网球手,你竟然连我们这些网球手真正在意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
幸村起身:“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再继续谈下去了。”
“等一下。”南宫轩再次出声,无视幸村精市的不耐,他胸有成竹的开□易:“我可以帮你洗清这次的事情,有一个条件,一个月后和我进行一场比赛,谁输了谁永远不许出现在若汐的面前,OK?”
“……!”幸村精市一愣,微有怒气的开口:“你把浅若汐当成什么了?!”
“你必须要接受。”看起来对幸村精市的质问驴头不对马嘴,南宫轩笑的很是胸有成竹:“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以立刻把若汐带离日本,你永远都无法见到若汐。”
“如果我没猜错,若汐这次回来是为了救迹部雅子的吧?”
幸村如他所愿的停下了脚步,转身,微微笑着,却凌厉至极。
“哦?我没想到你的消息还蛮灵通的。”
幸村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但是幸村精市,你别忘记了我是谁。”南宫轩同样起身走到幸村精市面前:“你说若汐回来只是为了迹部雅子,假如我让迹部家族全部转移到别的地方,你认为凭你真的能留住若汐吗?”
幸村脸一绷,突然感觉有点不对经:“我为什么要让浅若汐留下来?”
“哦?”南宫轩似笑非笑,那眸子中伸出的玩味让幸村感觉厌恶:“既然你不希望,那么我在这一个星期内带走若汐,从今以后,你别想在看到若汐一眼,到死也不可能。”
“……”幸村沉默。
“怎么样,我的时间很宝贵,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其实你来之前就已经知道我会答应了不是吗?”
“没错。我nacigongqu从来都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那么日期你定,我会按时参加比赛。”
“不和你的教练说一下?”
“他不同意你就会取消不比赛了吗?”
“幸村精市,如果你进入商业界,绝对不比我差。”
“多谢夸奖我,我还没有那个头脑。”
一来二去,幸村已经不耐。
“OK,四个星期后的周末下午两点,日本体育馆的网球场。”
南宫轩也不是那种死缠滥打的人,干脆利落的定下时间。
幸村恩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不想再逗留,他不再去看南宫轩,也不再废话,抬腿就疾驰离去。
“你果然还喜欢着若汐。”
眼看幸村就要从眼前消失,南宫轩也不急,慢悠悠的说道。
幸村明显的一顿。
“那又怎样?”
“………………”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南宫轩才意味深长的笑开:“幸村精市,你一定会后悔的。”
幸村不予理睬。
走了不知道有多远,他才苦笑出声。
是的,他一定会后悔,因为……
他现在就已经后悔了。
“若汐,怎么样?”待幸村精市完全消失在眼前,南宫轩才淡笑坐回去,拿起咖啡,品尝完毕后才微微侧头,望向一旁问道。
“……你今天让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听这个?”若汐低垂着头,额前的刘海挡住了她的所有表情,一时间南宫轩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摸样。
“对。”
“为什么?”
“你喜欢他不是吗?”
“但是你喜欢我不是吗?”
“你不喜欢我。”
“……”
若汐不语。
她现在明白了,什么都可以骗,但是惟独不能骗感情。
因为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伤害的一方,那么另外一方也不可能幸免。
“我真搞不懂你现在在想什么。”南宫轩有一些头疼,但是那含笑的眸子里所透露的失望却让若汐一览无余:“我已经为你争取到了让你追求你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你何必这么畏手畏脚?”
“……”
“喂喂!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幸村精市了?那我的努力……”
“没有。”若汐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抬头,十分认真的说:“轩,我还是喜欢着幸村精市,但是我和他之间不可能。”
“为什么?”南宫轩诧异:“难道是因为过去的事情?那些事情我们可以解释的,你不需要在意。”
“不是。”若汐走到南宫轩身边,坐下,然后整个人靠在他的怀抱里:“呐,轩,你知道我的骄傲。”
“……”
“曾经,我的骄傲被他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我的感情被他鄙夷,我的一言一行都被他怀疑,你认为我和他……还回得去么?”
“那你……”
“不用担心。”若汐仰起脸,微笑:“我不是一个会伤害自己的人,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自己伤心。”
“随你吧。”南宫轩叹气,抱紧若汐。
如果这一刻可以天长地久,哪怕让他失去一切他都甘之如殆。
……
…………
之后,就是迹部雅子的电话。
迹部雅子已经被迹部雄一他们接走,虽然走的时候迹部雅子没有说什么,但是那验身份分别是在和若汐说:对不起。
其实对于迹部雅子的离去,若汐并没有什么悲伤地感觉,反而是有点欣慰。
只要她快乐就可以了。
不过迹部雅子撑着身体打电话过来倒也是让若汐足足的愣了几秒钟。
“妈妈?”
“若汐。”那边传来迹部雅子无力的声音,若汐的手一紧。
“妈妈怎么了?”
“过几天雄一想要给我弄一个生日宴会,你来不来?”
“什么时候?”
“就是这个星期六下午八点,一直进行到十二点。”
若汐不赞同的皱起眉头。
“怎么可以?你的病怎么办?你怎么撑着上场?”
“若汐。”迹部雅子慢悠悠的打断了她:“我知道我的病没办法撑下去,但是至少,在我最后一年的生日里,我希望看见我的女儿和我的爱人一起为我庆生,哪怕最后的结局是我万劫不复。”
“……”若汐的眼睛已经湿润:“妈,以后不允许你说这种话,有源柔在,你一定不会出事的。”
“呵呵……”那边是迹部雅子清到几乎只剩下叹息的笑声:“笨女儿……”
“在哪里?我到时候一定过去。”
“你知道的,就是上次你手臂被戳伤的地方……”
“……知道了。”若汐迟疑了一秒钟,应道,忽然有一种冲动:“妈。”
“……?”
“你真的爱迹部雄一吗?”
“……”那边没有说话,就在若汐以为迹部雅子已经晕过去的时候,迹部雅子才开口:“对,很爱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