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笑天下:王爷的狠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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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大哥,叫的如此丢人作甚?”

车窗上,沐云妍勾着嘴角趴在了上面,软似无骨,看着那父子二人,凤眸如月。

沐丰年转过身,一看沐云妍便是立即没了声音。仿佛沐云妍就是那止痛药一般。沐严嵩眉头深皱:“来人,快将少爷扶进去。”

“是。”下人赶紧应着。方下,一帮人是簇拥着沐丰年进了偌大的相府大宅。沐云妍笑看着他们离开,而眼前,沐严嵩还站在那里。

“妍儿这是又是什么筹码?”

印象里,沐严嵩是将沐云妍每一次出手都当成了交换的筹码。太多次,次次如此,他是不这样想都不行。

她笑,比之他这只老狐狸,她有太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父亲这样说,倒是让我伤感情了。这一次,可是免费赠送。或许,下一次就不是了。所以,父亲大人可不要让我等到机会哦,因为……”眸间瞬间狭长:“父亲大人好像真的没什么可以让我动心的了。”

她的话犹如骨刺一般刺进了沐严嵩的脊椎之中,如此之深,是叫沐严嵩心眼陡然一跳。

“看来,为父不能再生什么能让妍儿插手的事了。”

她笑着点头:“的确。希望父亲大人接下来一帆风顺,燕家垮的差不多了,下一个,呵呵——父亲大人要保重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放下车帘,毫不犹豫。

哑奴当即抖动了缰绳,车轱辘悠悠动了起来。

沐严嵩站在后面,面色沉了又沉,她的话,哪一句不是朝着他的心口刺过来的,燕家垮的是差不多了,可是,还未倒,接下来的第二个就是沐家了吗!

“妍儿若有空,回府看看。”老者的声音带着矛盾而深沉。

“再看。”女子的声音带着笑意而随意,随着马车轻跃着划开了长长的未知线……

再看,不知何时!

马车放下沐丰年,直奔皇城而去。

马车里的人,溢在唇间的微笑,邪肆的如湖间的波光粼粼,久久回荡……

清风殿,翠竹林。

外,烈阳明媚,内,清凉阵阵。

一布棋,黑白二子,一少年。棋子落盘声,脆阵四野,给安静的翠竹林瞬间新添他色,然而,却衬的更加安静。

“语儿的气色看起来不错。”

女子的笑声,裹着她的话吹风而来,比起竹林风,点滴之间,她那就似拂心田。少年执棋的手顿悬在了棋盘的上空,他转头,迎着那走来的人,只微微一笑,然后,便是沉寂了。经过上次的事,少年似乎更加沉稳了。

“四婶。”

话道,他随即回过头,将未落的棋子又放了下来。沐云妍迎风走来,罗裙飞袂,而眉间却微挑一蹙,东方语的变化,她看在眼里。

她走了过去,在东方语的对面坐了下来:“又一个人下棋。”

“嗯。”东方语沉默了许多。

她,不喜欢这样的他。

“我陪你下一场如何?”

“四婶下的棋很臭。”东方语自顾与自己对弈,落子,一下接一下,干净而利落。

她眉黛再挑:“我不管,难得来看语儿一次,今儿个,我就要跟语儿下一次。”她耍赖,一把将棋盘上的棋子搅的一团乱。

“四婶!”东方语皱眉抬头。

她笑,像一个得逞的孩子。“好啦,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四婶下棋的哦,快快快,我要黑子,你要白子吧。”

“哪次你不是要黑的。”

二人开始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来。

“黑子先行,要照顾一下长辈嘛。”三下五除二,二人便收拾了妥当,她先下,一子落在了最中间的天元上。

东方语一见,话道:“四婶,这招很厉害。”

“那当然。”

“可惜,经过四婶的手就是臭的。”

东方语说的一板一眼,沐云妍还没得瑟几下,顿时就被打了下来:“怎么,才一手就看出来就是臭的?”

“很早就看出来,四婶出手,刚开始很吓人,最后都是自己吓自己。随便放一颗,都是死一大片。”

东方语轻然落子,声音很好听,跟沐云妍的放子,根本就是天壤之别。沐云妍那是摆的好看,执子的手也是有那么点味道,可是,终是偶尔随便玩玩而已,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也难怪会下臭棋了。

沐云妍摆臭脸,下一颗,右上星位。

东方语挑眉,一副果然如此:“跟四婶下,果然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还不如跟五皇叔下。”白子落定,沉稳有余,如是一道气势震慑开来。

“五皇叔?”东方辰。“他来过了?”

“嗯,比起四婶,五皇叔是叫语儿死一大片,就像语儿叫四婶死一大片一样。啊——四婶,干嘛打我头!”

“谁叫你这么比喻了,我有这么臭吗?”说着,沐云妍提起袖子闻了闻:“挺香的嘛,你闻闻。”

故意曲解的人提着袖子就往东方语的身上去。“四婶——啊,四婶,你又耍赖,这颗子刚才不是在这里的!”

“是吗?”某人镇定地坐回了原位,袖子一摆,若无其事。

东方语大叫:“四婶!”

“不管,反正你没当场抓到。”她悠悠地放下自己的黑子,露出洁白的牙齿,灿烂一笑。

东方语奈她没办法,习惯不无有:“下次再使诈,我就不玩了。棋臭,棋品也臭。”

“人不臭就好了嘛。”

“哼,不跟你说了。”

她无谓地耸了耸肩,嘴角却是划起一笑,这样,比刚才好多了……

夏日的风燥热着,难耐在这一片林风中,只能百炼钢也成绕指柔,偶尔的笑,偶尔的嗔怒,在林间交错,交融,比之前的安静,多了一分灵气。

女人时时耍赖,少年忍无可忍;女人笑声连连,少年怒不可言。

一盘棋,臭到无法再臭,到最后竟然下成了平局,可是,少年却是终于破怒为笑了。

棋,总要结束,女人也要离开。

“四婶的病好些了吗?”

女人收拾着棋子,却是白子,黑子一块儿端。“现在才问。”

“谁叫四婶刚才尽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