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听到一个声音“洋子算了吧,忍足一直就很花的”我抬头看去,是刚刚赶来的OK绷,这话说的我莫名其妙。
紧接着大队人马一齐赶到,青学的算是到齐了,我瞪OK绷的眼睛都快瞪出血丝了,可是那厮还不自觉。OK绷的话还没落音。
另外一个声音又打断我的思绪“菊丸不是吧,乾跟我说的是洋子和忍足在为争夺迹部而战”说话的是大石同学。
此时的我简直气到脑袋都快爆炸了,天呐,乾的电话里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当即扔下球拍,冲到他们当中去。
乾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我说“好象我的表达能力出了些问题”
河村在一边完全不知情况的问我“洋子,你真的和忍足因爱结怨了吗?”。
我快要疯了,乾的表达能力看来不是出了一点点问题,真实的情况是,他已经直接进化成人头猪脑了,什么因爱生恨,什么为争夺哥哥而战,什么叫我算了,忍足一直就很花,本来这么简单的一次口角之争被他描述成了什么样子。肺都要炸了,我真是想在当场就挖个洞,把可恶的乾直接活埋。
这个时候我实在没有心情和他们去解释什么,只能说一句“事情完全不对”
拿起球拍走回原地准备继续迎战。我边走乾边说“没关系,洋子专心打吧,这里我会解释的”。
天,又是他来解释,这一次又不知道会解释成什么版本。老天,我今天真的被你玩儿死了。如果今天我被活活气死在这里,我的魂魄一定化做怨灵。让乾贞治同学日日不得安宁。
我努力平息自己的怨气。调整着心情。拿好球拍,准备应战忍足的下一轮扣杀。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扣杀,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不会以为同一个招数可以一直用吧。
我仔细的观察着迎面而来的球。的确,当它落地前我没办法强接这个球,可是当球落地反弹起来时,因为已经做过一次撞击地面的运动,球身上力就只剩下一部分。而我在这时候就可以接到这样的球。咚的一声,球落地,忍足得分。不过就象他刚才观察出了我的弱点一样,我也拿住了他的弱点。那就是自信过了头。
我的发球局,一定不可以输。我心里默默念着,刚发出球,看到对方已经提前上网了,高高的腾空而起。手中握拍的姿势却有些诡异。
冰帝那边的人群暴出声音“忍足使出了新绝招‘一定乾坤’。我开始意识到对方不是闹着玩的。严肃起来,摆好阵型,闭眼静听,用强大的判断里划分出属于我的领域。双手握拍,以异常灵敏的速度击回他的球,这样的反应速度,时间根本不够他用。球落地,我得分。
一直默默无闻的海棠同学惊呆了“丰臣,丰臣前辈用的是手冢领域?”他似乎还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腹黑同志也在一旁念着“果然是手冢领域”。
桃桃在那里惊奇的看着冰山“想不到丰臣她连手冢领域都可以使出来”
作为被我模仿的冰山同学,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我能模仿出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淡淡的说了句;“果然有其兄必有其妹”一句话,说的其他众人莫名其妙。也说得我心惊肉跳的。难道冰山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我是迹部景吾的妹妹了?“
此时没有时间去多想,我只想快速结束这场比赛。暂时还不宜长时间运动的我在打完2局后,头已经开始隐隐做痛。毕竟是动过大手术的。也怕又生出什么事情来。哪怕把我所有会的,模仿过的全部绝招使出来也要让它快速结束。
我捏着拍,冲忍足说道”看好了!”。我用的是真田的那招“看不见的引拍”。同上次和乾打的效果类似。对方的节奏无法在一时间和我同步,加上他无法看清出我出拍。我又一次得分。
痛。真是痛,这回好象不是闹着玩的。体力不支是小事。要脑袋又出什么毛病可真会折腾死我。眼前的忍足好象已经变成了两个人。而我的手按着自然反应打出别人的绝技。虽有偏颇。还是得分。
我都不知道我又发了怎样的一球出去,却被忍足格回,此时的我已经痛到感觉脑袋都要炸了,眼泪强忍着没有流出来。不对,忍足格回用的是哥哥的绝迹,破灭轮舞曲。
不行,绝对不行,怎么可以让他在我面前用哥哥的绝迹嬴我,我撑着跳起来用看似相同的招数回击,
冲他喊“看清楚拉,这才是——————真正的破灭轮舞曲”球落地我得分的同时,我也落地了。
头已经摇摇晃晃,我不可以再应战了,我将球拍甩下“不打了”。
忍足没有出声,冰帝的队员也没有出声。
铃木经理却出声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比赛才刚刚开始,拿了分就不玩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我没有理会她,看着没有出声的忍足,OK绷站出来准备说什么,被不二拦住,“洋子体力不支,如果忍足还是坚持要继续的话,那么接下来的由我带打好了”
真感动,腹黑同学,不枉我和你称兄道弟,狐朋狗友一场。可是今天我实在不希望球赛继续。
我阻止了不二的话“球赛无须继续,是我不想玩了,至于输嬴随你们怎么想”
那铃木好象来了劲似的“凭什么,规矩可不是这么定的”。
我一句话堵住她“我就是规矩。”说罢,脑袋感到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不知道我还能支撑多久。
我说出这句话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无论是冰帝的,还是青学的。冰帝人群中那个红发妹妹头认出了我,大声叫嚷着“她,她就是.”
话还没说完,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她还真就是规矩”。
从人群后走出一人。身上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太阳仿佛成了他最忠实的仆人,为他的出场渡上一层华丽的光晕披风。这个仿若奥林匹斯山上最俊伟的太阳神般的男子,哥哥,是哥哥。我心里默念着。
哥哥冲忍足笑了笑“今天我是不会让小言接着打了,如果你真要继续,那只有我这个做哥哥的出来奉陪了”说完哥哥抱起已经快要瘫倒在地上的我。全场再次震惊。
冰帝这边,“小言?哥哥?她是部长的妹妹”长太郎头仿佛不相信似的问着。忍足更是诧异“小言?可她明明叫丰臣洋子”。
青学那边也闹开了锅“咦,洋子说的哥哥是迹部啊?不太可能吧”“明明一个姓迹部一个姓丰臣”
“好诡异呢.。不过有时候洋子的语气和迹部还真是象呢”只有冰山没有出声,看似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哥哥抱着我站起来,解答他们的疑惑“丰臣是外婆的姓氏,她还有一个名字————迹部景言”
躺在哥哥的怀抱,很神奇很童话般的是,我感到头突然一点也不痛了。只是心里想着,如果可以一辈子这样躺在哥哥的怀抱,那该多好啊。感觉这样的场景于我就象一个绚丽的梦。
“小言头痛是因为小言属于严重贫血的人,吃这个会感觉好些”哥哥掏出一块巧克力。
我奇怪的看着哥哥“哥哥怎么知道的?”
“你回来的第二天,我就打电话问过你的主治医生所有关于你的详细情况”哥哥露出他熟练的表情回答我。
在哥哥的神奇力量以及巧克力的辅助效益下,我基本脱离了头痛的包袱圈。球赛也没有继续,知道我是个刚动手术不久病人后,忍足还受到了慈郎以及妹妹头等冰帝的小小指责。说他不该和我打球。青学的OK绷同学还是一脸雾水的样子,估计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这不打紧。我一眼看过去,其他人都已经知道基本情况,这位少根筋的我以后再单独慢慢和他解释就好了。
在忍足完全还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我从书包拿出一瓶乾汁朝他走去。可怜的关西扑克脸同学,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了。
“忍足同学,之前多有得罪,现在向你表达我最诚挚的歉意。如果你喝下这瓶饮料,我就当你原谅我啦”说完,我装出无辜天真,善良柔弱,温和无害的表情。双手捧上乾汁。
此刻我的变化谁也没有想到,桃城和菊丸那边更是惊暴“怎么会这样”。
最了解我最腹黑的不二仔细看了一看,提醒菊丸他们“注意洋子手上拿的是什么”
已经完全手足无辍的忍足,颤颤的接下饮料,很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是我不对,言小姐千万不要介意”
刚喝一口,表情僵硬了,眼睛莫名的放大。莫名空洞起来。瓶子随即落地。嘴还保持着张开的状态。脸色惨白。口吐白沫。。“咚咚咚”身体悬空360度开始做类似分子撞击的事情。附近的球篮成为他撞击的对象。最后以自由落体的姿态落地。呵呵,见识到乾汁了吧.。。冰帝所有人都莫名的看着我,说不出一句话来。四处安静得不象话。偶尔传来青学队伍里忍不住的笑声。
半晌,恢复知觉的忍足爬起来,怒气冲冲的问我“你那是什么东西?”。
我依旧装着无辜,从书包里又拿出一瓶乾汁来,自己津津有味的喝起来,又递给不二一瓶。“很好喝的,不二。是吧”
不二同学也津津有味的和我一起喝起来,笑着说“恩,还不错呢”
以为我在瓶子里动了手脚的忍足拿起不二喝的那瓶,又喝了一口,立即重复他刚才的一系列动作。
以为是忍足味觉出了问题的穴户走到忍足的‘尸体’旁对躺着的人说“你很逊哎”。又拾着我手中的‘特别饮料’喝了一口。利马重复忍足的动作,两具‘尸体’躺在一起。
目睹这一切的冰帝众人。颤颤抖抖的问我“这到底是什么?”
我笑着回答“是饮料啊,不信你问乾,就是他配制的”
此时得意的乾扬起头,拨弄他那并不存在的留海“不错,他们喝的就是号称终极版的极品乾汁”。听到乾汁二字,顷刻风云变色。池鱼既会。冰帝众人于三年前接触过尚未完善的乾汁,那刻骨铭心的滋味至今犹记。此刻说道此物仿若晴天霹雳。唤醒了他们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慈郎和妹妹头向日扶着从乾汁中清醒过来的二位。天色不早,各自解散。我冲哥哥嚷着“今天哥哥背我回去吧”哥哥一楞,随即答到“好啊”冲来接我们的超长总统车司机吩咐了几句。就开始真的背起我。
其实回家的路有些远,我只是想感受多年前没能感受到的,才对哥哥提出过分的要求。在路上,哥哥问我“我已经好久没有背过小言了吧”
“恩,5岁后就再也没有在哥哥的背上过了”我答道。
那是一条充满着甜蜜和温馨的路程,路上经过的某个商店和某堵墙,都充斥着满满的回忆。我把下巴靠在哥哥的肩上,头紧紧贴着哥哥的头,静静的,就什么也不去想。只觉得如果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该多么美好。
回到家。到门口时我们发现了另外一辆总统车。不好,是父亲母亲提前回来了,我说“我可以自己下来走了”哥哥丝毫没有要放的意思,背着我径直走向家中。
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士,是父亲。我印象中的父亲总是世界最精明的商人行列中的顶尖人物。他可以身着最常见最普通的商业西服游刃有余的穿梭在华尔街,可以穿得象爆发户一样,真丝的衣服穿出花花绿绿的样子,手持大根雪茄和人在夏威夷边看草裙舞边和人谈生意。更可以穿着伦敦顶级设计师设计的西服在某栋神秘的大楼和人签下和约。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随心所遇。做事如行云流水一般。只是家里的事就很少管。
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看上去才20出头的样子,实际上已经年愈40了,是母亲。出生在顶级的望族。永远一身不打眼的黑色真丝衣服。看上去贤良淑德的样子,有谁可以想到,她是我童年的一个噩梦。
看见哥哥背着我回来,那女人和男人一齐迎上来“是小言和小吾回来了呢”
哥哥恩了一声,我也就随意的说了句“父亲母亲好”然后就别过头不想再看她一眼。父亲似乎想说些什么,被哥哥打断“今天小言不太舒服,等下不会下来吃饭”说完背着我直走向楼上。
来到我的房间,放我下来,哥哥郑重的告诉我“哥哥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了”他的眉色是那样的认真。我听得却不由得心一酸。直点头。
可是我清楚的知道,有些东西是躲不过去的。该面对的总是需要面对。不管你是否有勇气,也不管你是否做好准备。
果然,晚上那个女人偷偷的上楼,站在我房门外敲着我的门“小言,是妈妈,开下门好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反正迟早她还是会找上我的不是,同在一个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实在无法躲她一辈子。
我刚开门,母亲一下子就抱住我“原谅我,原谅妈妈好吗.小言。。妈妈是爱你的呀”她断断续续的说着这些话。
我却实在没心情听,这年头,什么样健忘的人都有,我面前就有一个现成的例子。我推开她,
“如果您说完了话,希望可以离开。我明天还要上课呢”。我根本不想听她说的任何话,和放屁一样,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小言,你不肯原谅我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面前的女人开始发疯。
我努力想推开她,她却越逼越近。她不停的冲我说着“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我是你的母亲,就算对你做过什么,我生你养你也算是补偿清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说着,抓住我的肩膀疯狂的摇着。下午已经有些触动的脑袋在她的摇动之下,又开始作痛。我想跟她说,请她先平静下来,可是眼前的人,根本不听我说什么,从摇我的肩膀开始扯动我的头发。我的眼前一黑。11年前的一幕幕好象就在上演。那个年轻的女人疯狂的扯着一个5岁幼童的头发,使劲的向墙上撞去.每一次都撞击的声音都那么响亮,那个年轻的女人好象根本没有理会哭泣的幼童,更加没有理会已经血迹斑斑的墙。只是不停的重复的她自己的动作。我顿时觉得自己陷入了某个深渊,某座囚牢。某种地狱。不由得发出求救的叫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温暖的手将我拯救出地狱。是哥哥,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他冲着母亲喊“您闹够了吗?如果小言再出什么事情,我可以保证会无条件的双倍返还给伤害她的人”那女人还在疯狂的干着什么,又有一双手将她格住,然后拖出我的房间,是父亲。
哥哥抱着我,他的眼中流淌着大滴大滴的泪,落在我的脸上滴答滴答的。“哥哥不会再让你受苦了,绝对不会”
混沌中我却清楚的看见了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决绝。我抬手想帮哥哥擦掉眼泪。如此完美骄傲的他怎么可以流眼泪呢,不行。不可以。我不允许。
等我清醒的时候,听到父母的房间有很大的声动。我起身准备无看看,哥哥只手拦住我,我抬眼对视哥哥,
“相信我吧。我自己可以的”。听完我说的话,哥哥迟疑着放下阻拦的手。
走到父亲的房间外,门是微开着的,透过可以看到母亲坐在床上,而父亲则站在床边大声的叱喝母亲。
“天下哪里会有你这样狠毒的母亲,难道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悔改吗?当年你投资失误,你将所有的气都出在小言身上。起初我以为只是你一时的心性。没想到我的疏忽就这样害了小言一辈子。那些钱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被你虐打后她的病治了整整11年,加上被你虐打的那一年,整整12年,这一生就毁了一半啊,莫说她还是迹部家的大小姐,便是连流浪的弃儿都不如,你是个不配做母亲的恶毒女人,而我因为你也变成了不负责任父亲”
床头的母亲也大声的吼着“我怀她生她养她,就算打死她又怎么样!只是两清罢了,我又不欠她的”。
愤怒的父亲当场甩了母亲一耳光,“我从来没有打过你,可这一耳光是替小言打的。你真的以为你不欠她的。当年那样健康活泼的一个人,被你弄成现在的药罐子。那样的虐打当年可是连你父亲母亲都震惊了,即便是明治年间也没有那样的酷刑啊,全身上下没有哪个地方没被你弄出病来。脑中的血瘤不算,连心肝脾肺都严重受创。如果不是小吾发现得早,小言早就被你打死了。又何来还欠你什么。天下竟有你这样的母亲,这样的心狠手辣。小言即便是生在最地层的家庭受到的也会比这里的好上一万倍罢”
母亲大吼“好啊,都是我作错了,那你们就都来报复我啊,来啊”
听到这里,父亲倒是一下子冷静下来,冲还处于疯狂状态的母亲说“要说到报复,根本不用我们来,你母亲给小言改了名字,3年前又重回日本朝开丰臣家族的会议。你以为是干什么?你以为就凭你此时此刻还可以再一次虐打她吗?”
母亲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不会的,不会的,母亲大人不会这样做”说着抱住床头露出害怕的神情。她心里本是有悔的。加上父亲的恐吓,一下子精神都有些失常。
听到这里,我推开门。看到进来的我,母亲的表情开始恐惧起来“你来干什么”父亲则站在那边不出声。
“母亲大人”我缓缓冲她开口,该说的总是要说清
“我已经不可能再一次的从心里接受您,可是我也不恨您,如您自己所说,您怀胎10月生下我,又养大我。也着实不易。可是我也就这样被您生生的毁了10几年,我是在没有过错的情况下被您责打。我所受的痛苦大于您的痛苦。这样算是互不相欠。我只希望我们的余生能够象陌路人见面一样度过。我和您之间以前没有亲情,以后也不需要亲情”。
我将心里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心里就轻松多了,多年来的梦靥虽然无法根除,可是现在起码我已经给自己一个关于噩梦的最好终止结局。以后不会再有噩梦,永远不会了。
我将勇敢的面对自己以后的路,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