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城门前无数百姓聚集在一起。
近了看才发现此处架了刑罚台,台上几十个人穿着囚衣带着锁拷低头跪着。
“这是怎么回事啊…”
“发生了什么事啊?”
台下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不多时,一位身穿官服的人不紧不慢的走上了刑罚台,径直坐了下来。
“哐!哐!哐!”来人打响手中的惊堂木,惊的台上人连连发抖,台下也迅速安静起来。
“刘记米行贩卖毒米,导致南城几万人口中毒,刘百渊你可知罪。”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我刘百渊这米行开了二十年,从来没有吃坏过人啊!大人,冤枉啊!”刘百渊跪地而起,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
“那皇上御点的官差从你米行里搜出毒米又作何解释。”台上官差字字质问。
“这…这…这…”刘百渊百口莫辩,他扪心自问自己从来没有贩卖过毒米,更没有过害人之心,他又怎么会去毒害那南城上万条性命。
只是所谓的证据摆在眼前,他才觉得自己这般无力。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我真的没有贩卖毒米啊!”
“还请大人明察秋毫啊!”
台上几十人齐声喊着冤枉,却没有人动容,一声令下,手起刀落,血流成河。
不远处的楼阁上,两人将这血腥的一幕尽收眼底。
君无忧优雅的举起手中的茶杯,放到口中细细一抿,抬眉,“怎么样,替死鬼已经找到了,现在大可以放心了吧。”
“王爷做事,我自然是放心,只不过皇上就相信这小小米行作祟,未免太过于草率了吧。”曲奕皱眉,一个小小米行与南城几万人无仇无怨,并没有杀人的动机,见惯风雨的皇上不应该不知道这些。
“就算他不相信又能怎么样,他现在要的是急需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而我正好又给了他一个台阶,他自然会顺其而下。”君无忧不以为然,虽说他不能完全揣摩出皇帝的想法,但多少知道一些心思,也不枉他作为他的儿子在他身边待了这么多年。
“绕是如此,还是会有明白人看的出端倪的。”曲奕为君无忧小沏一杯茶。
“看的明白又能如何,难不成他还能去忤逆了那皇帝,只要有一个交代便行。”君无忧顿了顿,“再者而言,这宫中的权谋算计,又有几个人能插手,敢插手?”
曲奕像只狡猾的狐狸面露奸笑,“皇权中走的每一步都尤为重要,一步登天,一步地狱,都在一念之间,但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安身立命。”
“而你曲丞相,则为此老谋深虑。”君无忧拂手,嘴角挂着一起精明的笑意。
一个朝代最司空见惯的就是手足相残,改朝换代。
你拥对了新王那你便同他享受这无上的权贵,反之则为他葬送性命。
曲奕算的上是老将臣了,众多皇子中他偏偏选择了君无忧拥立,自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太子生性懦弱,心无城府,虽有偌大的百里氏支撑,却终究不是一块帝王料。
四皇子身后无倚仗,性格孤僻他也放弃了。
唯一的人选便是君无忧,暗中培育了一批死士,权谋算计他把捏得当是个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