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留他一命!」格兰特急叫。
雅克听在耳中,却是充耳不闻,在霍顿惊骇欲绝的瞪视中,一枪刺穿了他的胸膛!
破成大洞的伤口,丝毫没有血液喷出,也看不见碎骨、内脏。枪头叶片带出的沙尘旋风,瞬间吞噬了伤口中的血肉、骨骼!
雅克连捅几枪,拔出配刀,一刀砍下了霍顿的头颅。
独目睁得老大的头颅滚落地面,霍顿残破的身躯缓缓摔倒。雅克这才若无其事地回过头来:「什么事?」
格兰特惋惜地摇摇头:「何必急着要他的命?老家伙知道很多秘密。」
雅克一边察看艾瑞的伤势,一边回答:「玩魔法我不如您,但这一点您就不如我了。当敌人落到下风,只管杀了他,然后去找下一个受害者。哪能轻易给敌人翻本的机会?看吧,这老东西就是生动的反面教材。谁让他在占据优势时囉哩囉嗦的?生死对决还废话不断、唾沫横飞,只能是他这样的下场。」
「沙魔!」年轻魔族颇为敬畏地看着雅克:「你居然能够收服沙魔……」
「不是收服,是毁灭。」格兰特摇摇头,「那沙魔已基本丧失意识,被炼成兵器了。大人果然好本事,竟能冶炼上位恶魔。这把炼魔枪,威力可是不小。」至于魔戒的反馈攻击,他事先从凯斯那里得知「狩望之戒」的存在,倒是不以为奇。
「上位恶魔?沙魔?」雅克耸耸肩膀,看着手中的黑色长枪,「没听说过。我也不知道是谁把这恶魔给炼了。」长枪悄无声息地化为旋风,却没有进入「狩望之戒」,而是直接融入雅克体内。
「说得也是。很可能,这沙魔早在几千年前就被炼了。」格兰特喟叹,「自从位面振荡以来,这个位面上很少见到沙魔了。那些古老的恶魔,都只存在于传说中。」
「位面震荡?你是指位面瞬移吗?」雅克一凛。
「不错。通用的说法是位面瞬移,但我族更喜欢说『位面震荡』——对我族而言,那确实是一次剧烈震荡。巨变过后,我族与以前的魔界位面失去联系,空有缔约秘法,却是无法借用上位恶魔的力量,实力大损,千年难复。」
「各地不是时常出现魔物吗?前段时间,我就亲眼见到一个。」雅克大奇,「瞬移到新位置后,应该可以和新位面建立联系啊?」
两位魔族相视苦笑。格兰特摇头道:「反正镇长大人身为冥修教派中人,早晚也会知道这些事情,我说出来倒也不算泄密。这么说吧,几千年来,我们确实建立了新的联系,但新找到的魔界位面只有低等恶魔,上位恶魔几乎不存在。如今在本位面活跃的,大多是这些低等生物。来自古老位面的上位恶魔倒也还有存活至今的,但数量极少。您的这位沙魔,想来该是其中之一。」
「先不说这个了。」雅克沉声道,「这家伙是死了,但咱们的麻烦还没完。如果我的情报没错,他的老伴,那个什么玫瑰骑士、转生天使蕾拉也在镇上。老东西这么强,她也不会弱,必须尽快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