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我的超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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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发帖者港靓

我说道:“姑夫失踪的消息,是一个叫傅鏊的人发信息给姑妈汇报的,说姑夫一个星期没在新厂里显身,电话也联系不到他。问是否回了香港?因为新厂里还有一些重大的事需要老板亲自拍板,所以傅鏊一直在找他,一个星期了,傅鏊不得不向香港方面打听。

“姑妈也试图跟姑夫联络,他的手机能打通,却总是无人接听。姑妈要求傅鏊向当地警方求助。

“警方也展开了寻找,但发现事情很奇怪,姑夫是租住在中岭乡下一个山村的一所民居里,警方找去时,发现他的轿车停在小院里,院门开着,屋子的大门也敞开着,而屋子里的东西放得很原始,厨房甚至有淘好了的米,洗好的菜,砧板上有切好的肉,只不过被老鼠偷吃了不少。

“警察对屋内进行细致检查,没有发现任何搏斗过的痕迹。屋子里所有的器物上,基本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而在茶几上有两个玻璃杯,烟缸里有两个烟蒂,警方在上面发现了另一个人的指纹,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傅鏊的,傅鏊解释他那天确实前来拜访过老板,商量工厂的事,老板给他泡了茶,递给他一支烟,他抽了烟喝了茶,和老板谈了大约一个小时就走了。据傅鏊介绍,他走时天已经黑了,老板说要留他吃饭,两个人一起做,但傅鏊另有事赶往厂里去了。

“也就是说,傅鏊走后,老板就到厨房忙碌去了,但不知为什么,饭没做成,他就不知去向。

“他到底去干什么了?警方通过移动公司检查他的通话记录,发现最后一个电话就是他和傅鏊通的,但那是傅鏊来之前,先打来电话,得到老板允许才过来的,两个人见面并分手后,老板的手机并没有任何通话和短信记录。

“如果是被人绑架,那么绑匪肯定会向家人提出勒索条件,但一直没有收到。如果是仇杀,那么应该有仇恨他的人。但警方了解到,老板到内地投资还只一年,而且他自己总共才来了几趟,每趟滞留的日子总是三五天,加起来也不足一个月,怎么会跟人结怨呢?

“而姑妈也向香港警方报了案,两地警方互通信息,香港警方了解到,姑夫在香港是有仇人的,他做生意时得罪了一个叫五蝎的黑帮头子,曾经受到过五蝎手下的追杀,后经有关方面疏通,两人握手言和。

“也就是说,仇杀的可能性非常小。这从姑夫租房子的行为上可以看出来,如果姑夫能预知有人会对他不利,他是不会一个人租住在乡村的,他之所以租在乡下的房子里,是因为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大都市呆腻了,就想一个人体验一下乡下那种无忧无虑的境界,那个房子正合他的心意。

“并且警方经过调查,也没有发现五蝎集团有什么异动,中岭除了姑夫,也没有来过香港那边的人。

“反正姑夫是失踪了,离奇得很。当年也没有安装监控,所以有关姑夫在厨房忙碌中究竟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一切如同石沉大海,我姑夫就这样一去不回,如今二十年了,我姑夫依然不舍不弃,只要有一点点蛛丝马迹,就想打探姑夫的下落。但仍然希望渺茫。”

她说完以后,问我:“基本事件就是这样,请问您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好吧,”我说道,“首先,我要告诉你,我只有18岁,你姑夫失踪那年,我还只有四岁。”

她似乎很吃惊,发了一个大惊的表情,“什么,你是一位小兄弟?我还以为您是一位大叔呢,至少在出事那年是懂事了,这样您才有可能掌握一些有关我姑夫失踪的内幕情况。”

“其实,年龄不是问题,关键就要看我了解些什么?你说对吗?”我问道。

“那你说说看?”她同意。

我说道:“你姑夫是1998年失踪的,而在他失踪两年后,也就是2000年,香港发生了一宗枪击案,被枪杀的人,正是黑帮头子五蝎。这事发生在大潭山地,五蝎那夜单枪匹马前去幽会情人,结果车开到半路遭到伏击,子弹穿过挡风玻璃击中他的脑袋。有木有?”

“有,确实有,这事你也听说了?”

“当时警方怀疑是仇杀,排查了很多嫌疑对象,却无一能核实。而在其中一个道口的监控中,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影,那个人影很像是你姑夫,于是警方怀疑你姑夫两年前是玩了神秘失踪,目的是潜回香港,伺机枪杀五蝎,报仇雪恨。“

“对,警方当时确曾这么怀疑,对我姑夫的失踪重启调查,我姑妈也屡屡接受质询,但最后警方并没有拿到证据能佐证我姑夫失踪后潜回了香港。而且五蝎在港结怨很多,仇人决非我姑夫一个,何况我姑夫与他早就在警方调解下达成谅解,双方喝过调和酒,而我姑夫又只是个商人,要安安稳稳挣钱才是终极目的,怎么会在怨仇都解了的情况下,还去枪杀五蝎?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他放着好日子不过,何苦要再起波澜?所以这个调查后来不了了之。”

“五蝎的死也成了悬案。”

“确实是这样。”

“回过头说当年,”我说道,“你姑夫来内地,选定的厂址是在中岭镇边缘,中岭虽是个镇子,但毕竟是个城镇,在那里租个房子,还是挺方便的,能享受到城镇居所的便利,但你姑夫却偏偏到十里外的乡村租一个民居。那个民居的主人,一家子都移民新西兰去了,房子交给弟弟看管,你姑夫怎么了解的呢?原来他发了招工启事,要招一名财务,被招来的是一位年轻女子,正是那位弟弟的女儿,当年21岁,刚刚大专毕业。你姑夫就是从她嘴里得知她大伯一家移民了,在村里剩有一套空房子,是她父亲在看管。于是你姑夫就通过她介绍,租下这套房子的。”

“港靓”惊讶地问道:“你还真知道不少,难道你就是那个村的人,还是听大人说的?”

我仍不回答,只管说下去,“但是,后来这个美女也失踪了,那是你姑夫失踪的第二年,这位本来当财务的美女,突然也不知去向。家里满天下寻找,没有她的下落。于是各种传言纷纷飞扬,有人把这位美女的失踪跟你姑夫的失踪联系起来,认为他们早在你姑夫失踪前就勾搭上了,发展成了情人,你姑夫之所以独身租住在她父亲看管的屋子里,就是想跟她住得近一些,方便两人幽会。现在美女失踪,肯定追着你姑夫去了,你姑夫摆脱了家庭束缚,另找个地方建立根据地,一年后美女前去汇合,两人重建新家,开始新的生活了。”

“是啊是啊,确实是这样啊……”她感叹着。

“当时你姑妈听到后,也曾这样怀疑过,还哭得非常伤心,有电视台来采访她,她最初不肯出来,后来想想这事的可能性很大,就愿意露面,向人敞开心扉,诉说自己的迷茫。”

“是的,我姑妈不敢相信姑夫会这么做,可是人言可畏,人们言之凿凿了,你又拿不出证据来逐一反驳,倒是自己也搞不清,是否事实?万一真是这么回事,那否定,不正在替他的丑行进行不自觉的掩盖吗?所以姑妈非常矛盾,那种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

我又说:“那家化工厂,在你姑夫失踪后,由你姑妈接手,你姑妈仍聘用傅鏊当总经理,工厂一直经营得很正常。而香港警方也曾怀疑过,这是否是你姑妈一手策划的一桩案件?这就牵涉到夫妻关系的问题了。如果你姑妈得知丈夫在内地办厂期间与一位内地姑娘有染,那么她是有可能雇人潜入内地,将丈夫绑架后杀掉,以泄心头之火,并防止自己被丈夫所甩,到时财产落入他人手中。这样的例子,在世上还是不少见的。”

“对,别人也曾这样怀疑过我姑妈,所以她承受了很大压力。”

“那你认为,你姑妈有没有可能这么做?”我问道。

“港靓”当即否定:“不可能,首先我姑妈一直在香港,我姑夫失踪前她根本没有去过内地,她怎么会知道姑夫会跟一位村姑有染?除非姑夫自己向她坦白的,但姑夫如果真有其事,会向远在香港的姑妈主动告知吗?除非姑夫那时就向姑妈提出,他已经有了情人,要跟姑妈离婚,可如果他提了离婚,姑妈就会赶往内地,至少两个人要进行一些面对面的谈判吧,怎么连个争执的场面都不出现,就雇人悄悄去杀夫?我姑妈即使有这个心,但有这个能力吗?她要雇人,还不是存在泄露的危险?”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其实你姑妈并没有这么做,她是受了冤枉了。”

这时“港靓”问起我的情况来,“能冒昧问一下您姓什么吗?”

“韦小培。”我答道。

“真名?”她又问。

“当然。”

我索性把身份证照片给她发了一张。

“啊,您不是广东人?”她有点意外。

“对,广东邻居的。”

“您还真是18周岁。”

“我没有虚构什么吧?”我说道,“我没有骗你,对吧?”

我们又改成了视频直聊。

视频中的她长发披肩,有点像覃兆菲,只是气质明显是港台式的。她惊讶地说:“你长得很帅嘛,而且我感觉你很有城府。”

“那里那里,”我谦虚道,“城府深,说明老化,我像个小老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