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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换婢

华妃端坐自己宫中,冷若冰霜的怒声质问道:“梅尚宫,你们尚宫局就是不让本宫身边有一个知心之人是吗?”

梅尚宫佯装不安的陪笑道:“娘娘言重了,下官也只是按章办事。既然太后、皇上恩赐,让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女出宫,就没有阻拦她们与家人共聚天伦的道理。冬儿侍候娘娘向来竭心尽力,还请娘娘成全了她。”

梅尚宫说得光明正大、合情合礼,让华妃再无反驳之语。

宫女冬儿见状,忙跪在梅尚宫面前,拉着她的衣袖,求道:“梅尚宫,娘娘对我恩义有加,我想留在宫中陪伴娘娘,请梅尚宫成全。”

华妃最喜冬儿,不仅因为她侍候的体贴妥当,更因为她对自己忠心耿耿,见她已跪下求情,故也开口道:“梅尚宫,现在是冬儿不想出宫,这你总该网开一面,成全了她的侍主之心吧。”

梅尚宫主管尚宫局,向来铁面无私、冷硬无情,这说出口的话,自然没有再收回的道理,故正色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下官明白娘娘与冬儿主仆情深,但希望娘娘也要体恤下官的难处。宫中侍女三千,若都想留便留、想走就走,那可成何体统呢?”

华妃闻言,深知梅尚宫不会收回放冬儿出宫的决定,心中很是气愤恼怒,冷哼道:“想不到本宫要留下一个小小的宫女,都如此的困难。梅尚宫,你对本宫的情意,本宫记下了。”

梅尚宫见华妃已动怒,忙恭敬的垂下了头,却仍是不卑不亢的道:“娘娘何出此言,下官承受不起的。把年长的宫女放出宫去,让她们自行嫁妆,是皇上的德政之举,下官不敢违抗。”

为了一个宫女,而担上不满皇上德政之名,哪怕是华妃也是不敢的,只得无力的挥手道:“行了,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去吧。”

事已至此,梅尚宫也不好再步步紧逼,必竟主仆之礼不可违,只得依言退下。

华妃哀叹的拍了拍冬儿的手,叹息不已。

有去自然有来,等到彩蝶忐忑不安地被带入华妃宫中,第一眼便见着华妃高坐于上,只垂首喝茶,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行礼道:“奴婢彩蝶,参见华妃娘娘。”

华妃边放下茶杯,边上下打量了彩蝶一番,语气轻蔑的问道:“你就是尚宫局派来伺候本宫的新宫女?”

彩蝶紧张的捏着衣袖,努力的稳定下慌乱的心神,轻声回道:“回娘娘,正是。”

华妃又带着挑剔的目光打量了她半晌,方点头道:“果然是个聪明机灵的。”

彩蝶闻言,心里安稳了许多,柔声道:“谢娘娘赞赏。”

华妃冷笑一声,又高声斥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本宫最忌讳的就是你这样的聪明人,本宫要的是忠心耿耿的老实人。”

彩蝶被她这一斥,又不敢再出声了,心知华妃因皇后的缘故,已对自己有了很深的偏见,看来这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了。

华妃见她噤了声,又挑眉训道:“你若想安安稳稳在我这里当差事,还有以下几点,你要记牢了。本宫没叫你说话,你不能说。没有本宫命令,你不能随便触碰本宫的东西。在本宫宫中看到的事情,不得跟任何人说起。也不许随意跟宫中人交朋友。”

彩蝶怔怔地听着华妃的训话,接二连三的下马威,让她深知往后在宫中的日子,恐怕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