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阡收不住脚,踉啮地跌往沙上。
心里刚刚一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蓝傲天的身子就俯了下来:“桑子阡,你是我的,这一点你请记住。”
她可不是任何人的!
桑子阡想要反驳,可是现在当务之急还不是这个……
“麦伦是我的老师而已,你别误会。”桑子阡急欲澄清误会。
“但愿仅仅如此。桑子阡,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给我戴一顶绿帽子……”他的表情很冷,声音也很冷。
桑子阡哭笑不得:“拜托,你不要草木皆兵好不好?我和杰克是同系的同学,他本来就是法国人,狭路相逢也是正常不过的事吧?我根本没有想到约见任何人。”
难道她现在这个蓝太太的身份很光荣么?
一个月十万抽象来的一声“蓝太太”的称呼,对于她来说,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如果不是为了桑小陌,她根本没有必要把自己的自由束缚住。
蓝傲天冷哼:“不止是杰克。”
她生命里的男人,可不少!
除了杰克,还有天天和她抬不见低头见的麦伦。
更不用提那个和她有着一年之约的艾伦,可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初恋情人。
桑子阡瞪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如果这算是吃醋的话,也许桑子阡应该为自己庆幸。至少,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对自己无动于衷。
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男人的殷勤和醋意,是感情的两肋。
“傲天……”桑子阡放柔了声音,试图和他说理。
可是蓝傲天却已经手脚并用,把她固定在宽大的长沙发上。
晚礼服的拉链在背后,蓝傲天粗鲁地把她的身子侧了过来,可是拉链的隐藏性太好,居然找了一分钟都不得其法。
他的眸子里,立刻浮起了暴戾之气,手掌已经拉住了她的低领。
眼看着昂贵的晚礼服又无法避免在他的手掌下被化作蝴蝶,桑子阡只能示弱。
“拉链在后颈下面!”
开玩笑,这款礼服可是限量版的,叫她到哪里再去找一件?
“嘶……”因为拉得太快,质量再好的拉链,也难免发出一点钝钝的声响,拉响了长夜的第一乐章。
桑子阡动了一下,却被蓝傲天用单手固定住了身体。
拜托,她还不够合作吗?
“傲天,我和谁之间都没有你想像的那种关系,你理智一点行不行?”桑子阡忍住气,合作地让他把自己的晚礼服剥了下来。
她可不想这件礼服在这里寿终正寝,即使在她习惯于败金的桑家大小姐时代,七百数的礼服也不是随意就能买的。
“如果我没有理智,不知道会不会现在就把你一口一口咬下去。”蓝傲天哼了一声,微一用力,桑子阡就被迫仰面躺着。
“你不能这样!”桑子阡试图和他说道理。
蓝傲天耻笑:“又不是什么第一次,何必装作贞节烈妇的模样?”
桑子阡本来还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一下,想要拉回他的理智。放着现成的一张大-床,何必要委屈在这小小的沙发上?
可是他的话,却真正让她愤怒了。
没错,她出卖了一年的时间,可是并不表示她没有自尊,可以任他把她踩到脚底。
人存在的价值,不是在于珍惜自己的尊严吗?
他和她原本就是各取所需,她努力扮演着蓝太太的角色,而他则可以借机拿到挥天集团的继承权,真正在挥天集团成为一言堂。对于充满扩张野心的蓝傲天来说,这很重要。
在这段婚姻里面,都是带着明确的目的,谁也不比谁高尚多少,凭什么她就是被踩的那一个?
“放开!”她冷冷地挣开了自己被束缚的胳膊,只觉得刚刚被他抓握的地方,隐隐作痛。
他果然是发怒了,所以才下了这么重的手。
可是她也很愤怒!
她也有愤怒和拒绝的权利。
两个人的结合,应该是一件最美好不过的事,而不是这种你不情我不愿,完完全全被当成是一种惩罚的手段。
不是没有想过,就让他在她的身上撒完气拉倒。
无论怎么尝试,桑子阡无法出卖自己的底线。
“蓝傲天,你要是还是一个男人,就放开手!”
“放开?你确定吗?”蓝傲天的头在她的脸部上方,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桑子阡冷笑了一声:“你无非就是利用先天男女之间的优势,来迫我就范而已。也许你觉得这样的游戏比较刺激一些?”
蓝傲天像是被蜂蛰到了似的,立刻从她的身上跳了起来:“你以为我需要强迫你吗?”
自愿来替他暖-床的女人都不知凡几,环肥燕瘦,任君挑选,难道他还需要用强?
桑子阡抿着唇不说话,幽幽的双眸看着他,眼睛里隐隐有着讥嘲的神色。
他忽然回过了神,看着桑子阡身上连内衣都被自己情急之时随手扯下,晚礼服被扔在一边。
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典型的衣冠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