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苏联)米·伊林佚名译
事物向综合方向发展。这一科学同那一科学门类隔离的壁垒,在有计划地改造我们国家中被摧毁了:在人们着手改造整个社会时,所有的科学门类都应协同地工作。
科学和文学是同时起跑的。
您读读《伊利亚特》和《奥德赛》,就会从中得到荷马时代全部的科学情况。根据《奥德赛》可以制出气象图,并测出足以驱散希腊船只的大风暴。这样一来,那时航海者就能很好地了解风向的变换。
诗人没有落在航海者的后面。
如果我们探索科学和文学的发展道路,就会看到这对姐妹老早就并排走着。科学家写诗,作家又是科学家。例如卢克莱茨和他写的推翻上帝和包罗万象的诗篇。
如果我们从古罗马转过来看我们的国家,就可以远远地看到罗蒙诺索夫的巨大形象。
就在这时,科学和文学又想起了自己的亲属关系了!
罗蒙诺索夫是俄罗斯新科学和俄罗斯新文学的始祖,从他开始就有了俄罗斯科学艺术文学。他写过各种体裁的作品——科学论文,大自然颂诗,甚至儿童科学童话:例如讲琥珀、讲小蝇的童话,小蝇像睡美人一样在琥珀棺材中睡醒了,叙述着自己的历史。
在罗蒙诺索夫以后,俄罗斯科学和俄罗斯文学一再携手前进。
赫尔岑写过自然哲学。季米里亚捷夫一直为科学而工作、为人民而写作,他写得使你从他的语言里立即可以看出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的语言的痕迹。
所有最有名的俄罗斯作家对科学都非常感兴趣。
如果我们现在能像普希金通晓铁路事业那样通晓航空技术,那该多好啊!普希金在给奥多耶夫斯基的信上写道,他当然赞成修铁路,但是在俄罗斯铁路必须发明扫雪机。
我们现在有多少人能够说,为了航线设施必须发明什么样的机器呢?十九世纪主要是分析的世纪,是研究和积累材料的世纪,是科学分化的世纪。不但在科学和文学之间,而且在各个科学部门之间的墙壁越来越高,植物学家不知道天文学家和物理学家在做什么。这一种、那一种科学极力从哲学中分化出来。在科学的语言中出现了愈来愈多的专门术语和符号。
但这仅仅是一个阶段。蜂蜜酿在蜂巢、蜂窝里,到了一定时候就要取蜜了。
伟大的科学总结时代开始了。达尔文总结了有机物界的经验。门捷列夫总结了无机物界的经验。马克思和恩格斯则总结了社会的历史和物质资料的历史。
事物向综合方向发展。这一科学同那一科学门类隔离的壁垒,在有计划地改造我们国家中被摧毁了:在人们着手改造整个社会时,所有的科学门类都应协同地工作。
事物向综合方向发展。文学和科学的道路开始接近。科学需要人民,人民需要科学。
它们必须重新寻找共同的语言。高尔基呼请作家到科学中去,科学家到文学家中来。他的呼吁还没有得到回答。新的科学艺术文学正在发展和巩固。
作者简介
米·伊林(1856—1953),著名苏联作家。他从小酷爱读书,喜爱科学实验。这一切,为他日后用文艺的手法、诗一般的意境,创作科普作品打下了基础。他在大学念书时就开始创作科学文艺性短文。1927年创作的《不夜天》是他第一部有影响的作品,一出版就受到读者的喜爱,在之后的30多年中,他为青少年创作了《几点钟》、《黑白》、《十万个为什么》等几十部脍炙人口的科学文艺著作,在普及科学知识,鼓舞人们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等方面起了巨大作用。
心香一瓣
文学创作与科学创造总是有着密切关联,其最高境界是相通的,“两者从山麓分手,回头又在山顶汇合”。科学是人们认识自然界的活动,它把客观世界的规律性和秩序呈现在人们面前。文学创作活动同样有着巨大的洞察现实的力量。
只不过,二者在不同领域里探索,科学创造要受严格的逻辑和事实的框架限制,文学创作却是自由的。
科学需要文学为之插上想象力的翅膀,文学需要借助科学的逻辑思维来进行呈现。但就终极目的而言,文学的使命是为人类寻找和提供精神家园和情感归宿,科学技术的未来也是为了给人类寻找更适宜的生存空间,两者应携手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