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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流氓中的文人 文人中的流氓

宁远轻一摆手,一边走向黑衣人,一边轻声道:“阁下失礼的地方多了,也不在这一处,月黑风高的,黑衣着身,黑巾掩面,飞檐走壁,行梁上君子之道,踩坏我家屋顶,半夜吹箫扰民,当众公然对人妇动手动脚,说话不三不四,还恬不知耻的自称学生装文明人?你的礼数都学到牛屁股里去了?不知令师是哪位厚脸高人?”宁远一口气儿数落下来,却是听得众人捧腹,齐齐心道,以前怎么不知道远弟的口舌原来如此的犀利?

那黑衣人的蒙面巾轻轻抖动一下,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学生实有难言之隐。”

“哦?”宁远轻轻一笑,摸了摸鼻尖,倒想听听看,这位如何解释。

黑衣人一把扯下蒙面巾,露出一张白皙俊俏的脸,“在下殷偙,乃城主大人门客,今日城主大人遂然将这宅子借与了公子,学生去是落下了一些东西在这里,因是一些私物,不好意思当面讨要,只好出此下策,想不声不响的取回去,哪成想公子这里戒备如此森严,方才贵夫人突然出手,学生出于武能者的本能,还击自保,是以有此误会。”

“哦,殷弟啊,看你应该比我大,怎么这么谦虚呢?”宁远坏笑道。

殷偙抱拳道:“学生姓殷,名偙,没说是公子的殷弟。”

宁远撇了撇嘴:“在下是男人,没那玩意儿。”噗~~~~众位兄弟们一听顿的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心道,远弟可够损的,而几位姐妹们却是听得面红而赤,心中无不抱怨宁远胡言乱语。

殷偙脸上一阵抽搐,自是知道宁远把他的名字又给读成了阴;蒂,对这种拿别人名字乱开玩笑的恶劣行为,殷偙很是愤恨,冷冷的道:“殷是殷实的殷,偙是单人加一个帝王的帝。”

宁远却是不理,满不在意的问道:“你哥哥不会叫****吧?”

一众兄弟已是两肩颤抖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饶是殷偙再怎么深沉也接受不了宁远一句接一句的无端侮辱,但最让他郁闷的是……他二哥……真的叫殷扈(音同户)。

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心中不停的道,不能被这小毛头激恼了,到时被人小瞧了不说,更有辱师父的多年教导。

“在下只道你是什么了不起的少年俊杰,没成想却只是个舌贫口贱的市井泼皮,就这么个不入流的角色,如不是有什么大背景,料也不会有如此多的英雄干当你的爪牙。”说着话,将擎着火把的众人扫视了一圈。

众人面色微微一变,宁远却还是泰然自若的向殷偙走去,直到三米之处才站定身形,“你错了,老子是内外双修,现已有所小成,老子是流氓中的文人,文人中的流氓,老子的专长就是和流氓比比谁有文化,和文人比比谁更流氓。想知道流氓是什么样子的吗?”

殷偙不屑的瞥了一眼连橙丹期都没达到的宁远:“你还可以更流氓一些吗?那在下倒真想见识见识了。”

话音一落,殷偙还没做好任何的动手准备,突然发现宁远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眼前,不由心中大惊,忙是一道精神能量发出,一道黑色的武能破体而出,如蛋壳般将自己周身罩起来,还未等闪身,只道到一股巨力从头顶压来。

轰!!!!!尘土弥漫……

宁远是有心立威,于是在殷偙淬不及防的时候突然暴发出十重的武神咒,以十倍的速度飞到了殷偙的头顶,再以十倍的攻击力,加上十重的中级气属技能气爆,将攻击力再提上一个更高的等级,再配上乌金拳套的攻击加幅,使出狂草拳。

那威力可想而知,而且殷偙丝毫未想到他说着说着话就突然动起手来,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宁远那黄丹期的实力没有入殷偙的法眼,所以对他没有足够的防范。

等尘埃落地,宁远已在空中漂亮的一个旋身,落回到了地面,再看殷偙,只露了个脑袋在地面上,整个身子已被砸到了地下。

在场的人,包括宁远的师兄弟们也都张大了嘴巴,他们万万没有料想到,宁远能一招就将一个红丹能者打败,而且还是如此的雷霆之势,就连云姬也是暗暗心惊,她一直以为宁远是需要她保护的,当然,在心惊之外,云姬对宁远的爱慕之情更胜了几分。

真帅,骂人也那么帅,打人也那么帅。估计现在宁远就是在云姬面前挖鼻子,云姬也会觉得儒雅无比。

“现在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流氓了吗?流氓打架是从来不打招呼的。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宁远嘿嘿一笑。

九月初五,诸事不宜,忌入宅,冲戊午煞南,癸不词讼理弱敌强,酉不受宴醉坐颠狂。

殷偙临出门时没忘了卜一课,虽然是个大凶的日子,但一则向许奢请了命,二则狂妄自大,三则不信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公子能斗得过自己这从艺于上官冥机十年的高手。

所以,殷偙再三拒绝了许奢派高手随行的好意,自己只身一人前去向宁远挑衅,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后悔了,深深的后悔了,生死事小,这多年积攒下的英明,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殷偙想到此处,心中一片灰暗,可以说,像他这样的人,爱惜声誉如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一般,更胜过爱惜自己的生命。如今受到宁远这么无情的摧残,真叫他生不如死。

殷偙两眼一闭,不再说话。

宁远轻挥了挥手,众人熄了火把,回房大睡去了,有宁远这样的强人在,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宁远一直嬉笑怒骂,更像是个不着调的浪荡公子,但在兄弟姐妹们的眼中,宁远就如同那暗夜里的萤火虫,田地里的金龟子,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特别是他那深遂的眼神,刚毅的伤疤,都深深的出卖了他。

殷偙感觉眼前一暗,四周没有了一丝的声音,这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却见宁远站在自己对面两米处,正双手作揖,深深的一躬到底,“殷先生,小弟并非故意如此,实在是相骂无好口,想打无好手,请先生勿怪,殷先生儒雅多艺,武技高强,小弟其实打内心中十分的敬佩,小弟句句肺腑,如是小弟有得罪之处,还请先生原谅则个。”

真是打了个巴掌给个甜枣儿啊。

殷偙却是愣住了,没想到不到两息时间,宁远摇身一变,又成了谦谦君子。

宁远见殷偙不说话,却是轻声道:“先生如是不肯原谅小弟,小弟就不让先生起来。”

殷偙听得一头冷汗,这是什么认错态度啊?都只听说过,您要是不原谅我,我就跪着不起来,还没听说过,您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让你起来的。

殷偙被砸进土里,只露脖颈,混身上下,除了脑袋,哪都动弹不得,要不是有着红丹期的实力,怕是呼吸都会困难,全身的血液也会早早就被逼到头顶了。

艰难的张了张嘴,“我……我原谅你了。”

宁远这才微笑着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殷偙顿时感到全身一松,赶情是宁远一直是脚下暗运武能,将那地面踏实,才使得殷偙在土中动弹不得,到现在为止,殷偙才真正的对宁远的实力由衷的服气了。

宁远撤了武能,殷偙只是略一抖身,嗖的一声,破土而出,在空中潇洒急急旋转十数圈,嘶~~~~~半空中,黑色夜行衣碎成片片破布,一袭儒生长衫显露出来。如陀螺一般,慢慢降落地面,却不是为了耍酷,实实的只是为了将身上的土甩干净。

宁远笑着一抱拳:“先生里边请。”说完带头各屋内走去,殷偙与云姬一起紧跟在身后。

回到屋里,宁远盘坐在矮几一侧,抬头看了看破了的屋顶,赞道:“今天的星星好亮啊。”

殷偙被说得老脸又是一红,“那个……我会着人过来帮公子补上的。”

宁远摆了摆手,示意殷偙坐下,殷偙也不再客气,盘腿坐到了宁远的对面。

“远弟,茶已凉了,我去给你们换一壶。”云姬说完,拿起茶壶向外行去。

宁远整了整衣襟,笑道,“呵呵,这宅子本就是城主大人垂爱所赠,只是些许损坏,哪好意思再让城主大人破费来修葺?这点小钱,在下还是花得起的。只是,是才先生完全不必从屋顶走的,在下这边都为您沏好了茶了,就等着与您品茗高论呢,哪想到出了这样的小插曲?”

过了这半天,殷偙也是从阴霾中走了出来,将心绪、状态重新调整好,微笑点头道:“在下前来,本也是为了和公子聊聊天的,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了些没用的家常,这时云姬也将新茶承了过来,规矩的跪坐在一侧,真是让人有些无福消受的感觉,一个美女以跪姿出现在男人面前时,男人那种征服欲、自大感、甚至是性;欲都会在一瞬间膨胀到极点。幸好殷偙和宁远都非常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