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临一听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眼微迷,“对方什么实力?”
“有十来个橙丹期的,还有两个……红丹期。”来人言词略有了闪烁。
“什么?十几个橙丹期,还有两个红丹期?那就是说让我们……”当炮灰三个字被温青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一对小眼藏在眼皮底下快速的扫视了一眼七个队长和两个副队长,见得众人也是齐齐面露惊色,“除了让我们堂去,还有别的堂吗?”
“回堂主,除了咱们堂,还有三个堂的兄弟也过去,总人数不会少于两百人,而且宗主也考虑到对方实力强硬,所以只是让咱们拖住对方。”来人答道。
“这些梅友门的人在渡村干什么?他们有没有可能也有援兵?”事关重大,温青临还是要打听清楚。
“回堂主,他们应该没有援兵,似乎是在等船南下,那附近的船已全被咱们给扣下了。”来人答道。
“既然船都扣下了,他们也走不了,还要咱们去拖着干嘛?这不多此一举吗?”温青临实在是不想接这样的任务,一个弄不好,就会让本堂的兄弟死光光。
“回堂主,宗主大人是怕对方有所察觉,以他们的实力,万一逃了,藏到什么地方,怕是再想找出来就不容易了。堂主大人,令已传到,请堂主大人快做安排。”来人也有些着急起来。
温青临深皱着眉,一副被人逼着喝下苦药汤的愁容,“各队长听令,马上带领所有兄弟前往渡村,记住,见机行事。”
当着传令人的面,温青临也不好说太多,要是没人在,关起门来他恨不得告诉自己的队长们,远远的看着就好,人家杀过来咱们就跑。
要知道,光是一个红丹能者,一人对付百十来个白丹能者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以对方的阵容,除非天南宗一千多人倾巢而出,还不好说最后谁胜谁负,搞不好也是个两败俱伤。
“是。”众人向温青临拱手领命,随即向外走去,宁远也紧紧跟在王寅的身后……
渡村东边两里外,是一片黄色的沙滩,沙滩处有个渡口,往日里来往的小客船也是不少,现如今却是两三个时辰过去也不见一艘。
河滩之上随意的坐着十七个身着白色劲衣的年青人,年少的不过二十左右岁,年长的也不到三十,本该是朝气蓬勃的年纪,但现在的这一群年青人却是满面的倦容,甚至有的看起来还有些虚弱。
“闻达师兄,吕卿师弟和妙灵师妹伤口发炎了,已经有些发烧了,是不是用些丹药啊?”一位面色略带苍白的青年问道。
被叫做闻达师兄的年青人转过身看了看远处倦在沙地上的一男一女两个弟子,皱了皱眉:“现在不比在门中之时,丹药只有那么一点,这点小伤还是先忍忍吧,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咱们再好好的休整一下。”
“哎……闻达师兄,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来船啊?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啊?我以前来过这里,这里的渡船可是不应该这么少的。”年青人不安的道。
闻达站起身来,看了看当空的烈日,远眺了一下河面,然后转身四下看了一眼,最后指了指一里外的一片林子,“大家取一些水,先到树林中休息一下吧,实在不行,咱们自己伐木造个小船。”
“是,师兄。”青年人转身高呼:“大家起来吧,取些水,去那树林里休息。”
众弟子们哎声叹气,一个个很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正自这时,在沙滩上卧着的年青弟子吕卿突然挥了挥手:“大家不要吵。”然后更是将耳朵贴到了地面上。
众人顿时心头一紧,立刻止声,闻达也立刻跪在沙滩上,将一只耳朵附于地面,本来就没有伸展开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大家快起来,有敌人来了。”闻达大喝一声,站起身来将宝剑拔于手中,众弟子也是纷纷拔出武器。
果不多时,隆隆的马蹄声大作起来,远远的看到一坨黑影越变越大。
“准备迎敌。”看着对面黑压压一片骑士,闻达也是面色凝重,众弟子纷纷调整好状态,用网游专业术语来说,就是马上回血回兰,打起精神,随时准备杀敌。
骑士们由远及近,二百多近三百的骑士直冲了过来,到得二十米处却没有继续正面冲杀,而是分开两边,将这十七名梅友门弟子沿河岸半包围了起来。
这些马匹十分的高大,清一色的白色骏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看样子,竟是军队专用的战马。
一匹白马离开队伍,向前五步,马上之人全身甲胄,只露口鼻,“梅友门的朋友们听着,我们是天南宗的兄弟,听说梅友门惊变,宗主大人有令,全力救助,请梅友门的道兄们随我等回天南宗一晤,定然好生招待安抚。”
闻达一抱拳:“好意心领,我等的行程自有安排,不便打扰,请兄弟们回去跟贵宗宗主表达谢意。”
马上之人似是知道事情不会很顺利,现在是能拖就拖,嘴上说着话,心里却是异常的紧张,跨下战马也是有所感觉,也是烦躁的四蹄乱动,不时打着鼻响,“梅友门的道兄们,我天南宗宗主大人一翻盛情,请勿回拒,不然兄弟们回去也很难向宗主大人交待。”
闻达还想再说什么,身边一年青弟子却是冷哼一声:“哼!少废话,你们天南宗是什么路数我们心里有数,即是想请,为何全副武装?我们自有安排,没时间去你们那里,你们再不退去,休怪我等剑下不停情!”
“梅友门的兄弟们误会了,我们全副武装是为了保护你们,宗主大人说了,梅友门的兄弟们是贵客,不容有所闪失。”马上之人还是极力的辩解。
年青弟子转向闻达:“师兄,他们在拖延时间,其中怕是有诈,看对方人数虽众,但实力都极低,咱们快快杀出去转移一下吧。”
闻达点了点头,高声道:“所以弟子随我走,有胆敢阻挠者杀无赦!”
“是!”梅友门众弟子齐应一声,跟在闻达身后,直向东边围去。
“围!保持距离!”马队之中一人突然高呼,呼声落下,众天南宗门徒还未等执行,闻达率先一剑扫出,一道红色武能震荡开去,如风刃斩叶,东边二十米外当先三骑一声嘶鸣,连人带马被轰到半空之中,遂重重的落在地上,之后便没有了动静。
天地宗的众门徒哪炸雷惊兽,纵马四散撤逃,没人再敢靠近梅友门弟子三十米,这其中自然也有第十六小队。
宁远一只手拉着缰绳,催着马跟在王寅马后,王寅是头也不回自顾自的催马往树林里钻,宁远跟了两步,急问道:“王队长,宗主不是说让咱们拖住敌人吗?你跑这么快干嘛?那两百多兄弟还在那儿远远的跟着呢。”
王寅破口骂了一句:“妈的,那是人类吗?二十米之外一剑把三匹马都给轰飞了,想让老子去当炮灰啊?你是我的副队长,你只管跟在我身边保护我就好。”
宁远一拔马头,“王队长直往林中去吧,跑得越远越好,我帮你把敌人挡住。”
宁远说完掉头催马往河边赶去,王寅在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真******傻到份儿了,自己要去送命就去吧。”说完更是卖力的挥鞭摧马向树林赶去。
且说宁远催马回到河边,见得两百多天南宗弟子四散着远远的跟在梅友门弟子左右,只要梅友门弟子跑,他们就追,梅友门的弟子想去杀他们,他们就催马跑。
虽然也有跑得慢的被杀下马来,但也只是几个反应慢的,又死了几人之后,天南宗的余众更是不敢再靠近,而梅友门的弟子虽然强悍,但无耐人家有马,又离得很远,想要追过去杀敌也是不太容易,而且一个多月的逃亡之后,已是身心俱疲,一时之间更是拿对方没有办法。
宁远猛的挥鞭,战马吃痛,飞奔向天南宗徒众,进得马队之后,宁远狡黠的一笑,心念一动,一把隐形的丹剑破体而出。
这把丹剑是隐属的,谁也看不见他,只有宁远与剑心意相通,才能指挥这把丹剑,当初宁远就是用这把丹剑偷袭万飞虎得手的。
右手握着缰绳,隐了形的左手控制着隐形的丹剑向马上的天南宗众徒斩出,一剑过处,“啊~~~”“唔~~~~”“呃……”三个天南宗门徒被斩下马来。
宁远左手两指一并,遥控着隐属丹剑,丹剑在中途急转,一剑又刺穿了一个。这可是真正的武能控飞剑,虽然宁远本身的实力达不到这样的水平,但是因为他控制的是自己的丹剑,丹剑与主人心意是相通的,所以相效果与攻击力丝毫不弱。
一路飞奔,天南宗门徒一个接一个的莫名其妙的被斩下马,要么是被洞穿胸口,要么是被斩成两段,无一生还。
半天过后,跑在前面的众骑才发现这诡异的一幕,但却没有来得急搞清是怎么回事,又有两人被斩下马来,这一段时间,竟是有几十骑被不明的斩杀。
而梅友门的弟子们想来也是跑累了,渐渐停下了脚步,在原地休息,天南宗众徒也是在五十米外勒住了缰绳。
“怎么回事?怎么有那么多的人被啊!~~~~~”一个队长话还没有讲完又是一声惨叫,翻落下马。
“咴儿咴儿~~~~~~~”群马惊得不停的嘶叫。
“怎么回事儿?散开,都散开!!!!”有人高声喊叫着,众人纷纷催马四散退开,然而并没有停止有人莫明的落马,一个,两个,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