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手中那团红光分成两股,小的那股向小小射去,大的那股向紫蓝霜攻击去。
“轰……”的一声后,世界恢复了平静。
小小呆在那团暖和的红光中,看着南宫逸缓缓倒下去的身体,眼泪在这一刻止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她下跪求人。
难道自己的尊严比他的性命都重要吗?难道他就那么傻?难道他不知道比起他的生命,自己的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可以保住他,不要说只是给一个女人下跪,就算是给全天下的人下跪,她都会毫不犹豫的跪下去。
就算是作践掉自己全部的尊严,那又如何,只要她的生命中还拥有他,心就不会痛!
可是现在,没了……
什么都没了……
小小知道,刚刚南宫逸手上的那团红光就是南宫逸所有的血脉之力,一个神秘家族的人,一旦失去自己所有的血脉之力,那么他的结局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灭亡!”
永远的灭亡,再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复活!
手缓缓的抬了起来,向那梦幻般的红色保护圈摸去,小小知道这就是南宫逸最后的血脉之力,她现在都还可以感受到暖暖的感觉。
她的逸,那是她的逸,就算死也要保护她的逸。
小小的嘴角突然开始微微的上翘,他做到了,用尽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她该高兴,很高兴。即使心好疼好疼,即使想要停止呼吸,即使全世界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脑子里开始出现一些看似陌生却很熟悉的情景。
她和南宫逸第一次牵手,在一个风和日丽的秋天,她南宫逸的第一次约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冬天,她偷亲南宫逸的某个早晨,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春天,她向全世界的人宣布她爱着南宫逸,很爱很爱,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夏天!
一切只要有南宫逸的日子,都是风和日丽,没有丝毫的瑕疵,他们就那样纯纯的爱着对方,一天又一天!
这一刻,南宫小小终于记起了,所有的所有都记起了,她不叫紫诗韵,她叫南宫小小,南宫逸的小小,爱了南宫逸一辈子的南宫小小!
“逸,你知道吗?我把一切都记起了,可是为什么我看到的却是你倒下去的身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梦,对不对?只要梦醒了,那么你就会重新站在我的面前,告诉我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一旦梦醒了那么你就会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告诉我,这不过只是一个玩笑!”
小小的身子慢慢的倒下,她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空了,南宫逸死了,这次是真的死了,小小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什么奇迹。
所以失去全身血脉之力的南宫逸这次是死定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救活南宫逸,至少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救南宫逸。
小小的心跳开始停止跳动,大脑停止运转,连呼吸都开始逐渐缓慢起来,因为她已经不想要呼吸,她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一段段美丽的记忆还不停在小小的脑袋里回转,可是那两个曾经那么相爱的人已经死去。
一个是身体已经死去,而另一个是心已经死去,所有的所有都已经离去。
即使现在他们的爱还在这个世界存留着,可是只要他们不再清醒,那么他们的爱就会随着时间流逝!
“预言,南宫逸复活!”小小坚定的话语轻轻的响了起来。
在小小即将失去所有思考的时候,她的大脑中突然出现了一声奇幻的声音,“预言之所以是血族最强的技能,不仅仅是因为它可以预知未来,更重要的是,它预知的未来是可以出现的!但是代价……”
如果预言师预知的未来真的是可以实现的,那么小小现在唯一的预言就是南宫逸在未来可以复活,就算是用她的生命去预言,小小也会绝不含糊的预言。
“你说小小到底是时候会醒?”慕容秋荻担心的问道,小小已经昏迷了快一年了。
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即将清醒的征兆,她现在真的有点急了。
刚开始她看见小小昏迷的时候,她也是急得不得了,可是紫凌霜却说,小小一定可以清醒过来,这是紫幽寒亲口对他说的。
紫幽寒在血族中那尊贵的地位,让慕容秋荻根本就升不出丝毫的疑惑,所以她就无条件的选择相信了紫幽寒的说法。
可是现在,一年过去了,小小还没有清醒,慕容秋荻这次是真的着急了。
“不要担心,小小迟早会清醒的!”紫凌霜轻轻的拍了拍慕容秋荻的后背,对于小小的事他也很无奈。
当紫蓝霜一身伤痕的带着小小回来,小小就已经昏迷不醒了,而自己去问紫蓝霜原因,可是紫蓝霜却根本就不愿提起,而自己又不能逼她。
所以一直到现在,慕容秋荻和紫凌霜还根本不知道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让我不要担心,你知不知道,小小再这样昏迷下去,她就会慢慢的死在昏迷中!”慕容秋荻有些激动的吼道,每天每夜,她看着小小一点点的消瘦下去。
还有小小越来越弱的呼吸,她的心也跟着小小那日益消瘦的身子而越来越脆弱。
她不知道小小到底还可以坚持多久,要是小小就这样一辈子不醒,那么她到底该做点什么。
“小小还没有醒吗?”紫幽寒的声音突然在慕容秋荻和紫凌霜的耳边响起。
“没有,父亲!”紫凌霜恭敬的回答道,虽然他们现在看不到紫幽寒,可是他们知道,紫幽寒一定就在这附近。
“还是没有吗?狼族的皇者就要苏醒过来了……”紫幽寒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一直到基本都听不到。
紫凌霜知道,紫幽寒正在离去,他不知道紫幽寒现在到底是去什么地方,因为这一切都不是他应该管的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照顾好慕容秋荻和小小!
东方,狼族!
“狼皇就要清醒了,你们打起精神来!”老狼看着面前有些无靡不振的护卫,第一次严肃的对着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