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微笑点头,沉声吩咐道:“李德全,去告诉那个石藤,只要他救醒朕的孙儿孙女,朕就将四海的四成股份给他。”
石藤一听康熙答应了他的条件,不由松了口气,立刻说道:“小人这就给贝勒爷和格格解盅。”
青玉此时走了过来,端着一杯茶对石藤说道:“石先生,先喝了茶再解盅也不迟。”
石藤正是心神放松的时候,警惕性也低了许多,他只拿过茶杯喝了茶,便走到弘皙的床边开始解盅。他刚刚伸出手,身子便软了下来,跪坐在脚踏上,眼神很是迷离。
青玉轻哼一声,打了个唿哨,小米便从窗子跳了进来。它的颈上缠着一条极为漂亮的金红相间的项圈,叶天士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苗人传说中的金钱火线蛇。
那条小蛇忽然从小米的颈上昂起头,它嗖的弹到床上,一口咬住弘皙的左手小手指,大家只见弘皙的左手手臂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挣扎鼓动,缓缓的往手指方向移动。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东西便进金钱火线蛇的肚子,起初是一个鼓鼓的大包,没过多会儿,那个大包便消失了,弘皙的眼皮颤动了几下,他缓缓的张开眼睛,却看到好几双瞪大了的眼睛正盯着自己,饶是弘皙一向冷静自制,也被那几双眼睛吓了一大跳,他揉揉眼睛,疑惑的说道:“大师爷爷,青玉叔叔……阿玛……阿玛,您回来了……”弘皙一看到胤礽,便惊喜的大叫起来,他猛的跳起来扑向胤礽,胤礽喜极而泣,一把接住儿子,紧紧的搂在怀中,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再不舍得放开手。
太皇太后喜得直念佛,大家还来不及说什么,那条金钱火线蛇又发现了新的目标,嗖的冲进内室,将弘晖净初净雪身体的睡盅王一一吸了出来。
四个孩子都醒了,笼罩在慈和宫的一天阴云尽数散去,人人喜笑颜开,欢乐的气氛重新回到皇宫之中。四个孩子都饿坏了,太子妃和瑾瑜带着他们去吃东西。太皇太后,宜妃,黛玉都在一旁看着。
金钱火线蛇吸完了子盅,又蹿到石藤的身上,将种在他身体里的母蛊吸了出来,石藤喝了青玉那加了料的致幻茶,只幻想着自己给四个孩子解了盅,完成了他主子交待的任务。等金钱火线蛇消化了睡盅王的母盅,青玉才将石藤弄醒。石藤隔着帐子,听到小孩子说话的声音,便真的相信是自己给他们解了盅,就腆着脸的笑道:“这位公公,小人已经给贝勒爷和格格解了蛊,那股份……”
青玉冷着脸将一份十来张纸的契约书拍在石藤面前的桌子上,冷声说道:“签了这份合同,四海的四成股份就是你的了。”
石藤也不懂这些生意上的事情,只按着青玉的话签了名,然后青玉真的拿出四海的四成股份交给石藤,便命人将石藤送出宫了。
石藤在宫墙外看着高高的宫墙,感觉恍如一梦,就这么容易的得到了四海的四成股份,这样的容易让石藤心里发虚,不过他也没有时间多想,便忙忙运起身法,生活生活消失在光天化日之下,让暗中盯着他的影卫大吃一惊,赶紧派人回宫向康熙回禀去了……
石藤在大街上突然消失,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京城北郊的金宅书房之中。“奴才叩见主子,您要的四海股份,奴才已经拿来了。”石藤跪在金三变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双手举着四海的股份对金三变说道。
金三变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沉声说道:“做得好。”说完一扬手拿过那一叠厚厚的股份凭证,然后将一颗黑漆漆的药丸丢到石藤的面前,石藤一把抓过那颗药丸塞到口中,脖子一伸便咽了下去。有了这颗药丸,他又能少受三个月的活罪了。没得了金三变的话,石藤也不敢退下,只跪在下面,金三变也没理会他,只细细的看起了那些股份凭证。这些股份凭证都是真的,金三变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石藤在下面偷眼看着金三变的神色,见他脸上有了笑容,那悬着的心便也放下了。看来他得到的这些凭证没有问题。
翻到最后几页,金三变的脸色渐渐变了,他腾的站了起来,一脚将石藤踢了个跟头,大怒骂道:“狗奴才,谁许你签这种字?没用的东西,蠢材!”
原来金三变看到的是一份附加条款,条款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这四成股份的持有人只通过是大清百姓石藤,最让金三变无法忍受的是,石藤只能持有股份,却不能擅自转让出卖,如果石藤真的需要卖出四海的股份,只能卖给忠毅王府,如果他卖给其他人,这四成四海股份的就将成一叠废纸。金三变费尽心机想成为四海的大股东,不想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其实这四成股份对金三变来说已经成为一叠废纸,因为协约上写的明白,这四成股份的持有人是大清百姓石藤,而金三变心里很清楚,石藤不过是倭人石川加藤的化名,他根本没有大清的户籍,而且他也明白,现在他想为石藤谋一份大清户籍,已经不可能了。想到自己谋划了那么久,竟然还没有成功,金三变狂怒的象个疯子。他对着石川加藤没头没脸的一阵拳打脚踢,把石川加藤打得口吐鲜血,蜷缩在地上连声哀嚎求饶。金三变出够了气,才停止殴打石川加藤,冷硬的喝道:“滚回去治伤。”
石川加藤爬出书房,金三变传来两个小厮将石川加藤抬回房间,找来大夫给他治伤,情势急转,金三变现在只有保住石川加藤的命,才能再想其他的法子将那四成股份转到他的名下。
皇宫之中胤礽听了影卫描述了石藤的突然消失,立刻皱眉说道:“忍术!那个石藤是倭人!”
“二伯伯,什么是忍术?”坐在胤礽怀中的净雪搂着胤礽的颈子,仰着头甜甜的问道,胤礽脸上僵硬的线条立刻软了下来,他将净雪往上撮了撮,让净雪在自己怀里坐得更舒服些,笑咪咪的说道:“忍术是倭人的一种功夫,就象戏法儿似的,人忽的不见了,又忽的从其他地方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