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俊朗的脸上浮起开心的笑意,他又得意忘形了,一面接过玉瓶,一面说道:“亲爱的玉儿公……”“主”子尚未出口,胤禟的手便如闪电一般夺过玉瓶塞进路易的口中,然后低吼一句:“路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让表妹一辈子不理你!”说完便抱起黛玉使出轻功飞走了。路易羡慕的看着抱着黛玉的胤禟,什么时候他也能学会这种高来高去的功夫,再抱上他亲爱的兰,哦,那才是幸福的人生!
达兰跑开之后慌不择路,不觉跑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达兰停下来辩了辩方向,正要往回走,却看到李德全端着一只水盆从一间房子里走出来,想要掩藏自己的行迹已经来不及了,达兰只得唤了一声:“李公公……”神色之间颇有些不自在。李德全抬头一看,很是吃了一惊,他在心中暗道:“怎么偏偏是她找了来,难道这是天意?还是……”李德全在宫中大半辈子,已经习惯将一切都阴谋化了。
李德全便扬起笑脸问道:“格格怎么竟到这里来了?”难道是这是天意,她和八贝勒的缘分没断?可是皇上有旨,八贝勒之事不许张扬的,到底要不要告诉凤舞郡主呢?李德全在心里嘀咕起来。
达兰知道这宫中的秘密知道的越多越少,便低头道:“李公公,我和玉儿妹妹捉迷藏,不觉迷了路,我这就回去了。”说完,达兰调头便走。李德全见达兰要走,不由急了,只出声叫道:“格格请留步。”
达兰停住脚步,转身皱眉看着李德全,不解的问道:“李公公有事?”
李德全想起康熙因胤禩之事在私下里的伤心,便点点头道:“是,老奴有事回格格,请格格到请面亭子里说话。”
达兰跟着李德全进了亭子,李德全立刻说道:“格格可知那间房子里住的是谁?”
达兰双眸微垂淡淡说道:“李公公,该达兰知道的达兰自然能知道,不该达兰知道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德全在心中暗叹一声,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凤舞格格也不是当年的性子了。他语气低沉的说道:“格格,那间房子里的人就是八贝勒……”
达兰一听这话立刻打断李德全的话说道:“李公公,皇上已经恩准我与那人和离,从此以后我和那人再没一点关系,他如何,我并不想知道,李公公若没有别的事,达兰便要回去了。”说完,达兰便向外飞快走去。
李德全急了,他大步撵上达兰,飞快的说道:“格格,八贝勒早在大婚之前就被人下了迷心之药,他的所做做为都不是出自他的本心。”李德全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康熙,他不愿意康熙为胤禩难过,所以他一定要劝说达兰,给胤禩一个机会。
达兰身子一震,她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子,看着李德全说道:“李公公,是不是中了迷心之药便可以胡作非为,妄顾人命?”
李德全一滞,达兰轻轻摇头道:“李公公,过去的事情我只想全部忘记,相信李公公也知道皇上为我赐名凤舞的用意。我知道李公公对皇家一片忠心,李公公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可是,请李公公再莫要提起,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和那个人有关的消息。”说完,达兰便绝然离去。
李德全看着达兰的背影,喃喃道:“难道八贝勒和她没有缘分?”
达兰走后,李德全回到房中,看到胤禩大睁着两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好似僵死了一般。李德全大吃一惊,忙上前去探胤禩的脉,就在此时,胤禩忽然反手切住李德全的脉门,一拳打向李德全的鼻梁。鼻子是人身体上最脆弱的一处,而胤禩又是倾尽全力砸出这一拳,李德全只觉得一种酸涩的剧痛直冲脑门,胤禩又如闪电一般拧住李德全的手腕向自己身体的方向猛然一带,一肘捣在李德全的肋下,只听咔的一声闷响,李德全的肋骨被胤禩捣断,也不知是扎入那个脏器之中,李德全眼前一黑,便向前扑倒在床上。
胤禩飞快的将李德全的衣服脱下来套到自己的身上,又将李德全靴筒里的匕首拔了出来掖进自己的靴筒,这原是康熙给了李德刀在宫中携带武器的特权,不想竟便宜了胤禩。
胤禩伸手试试李德全的鼻息,发觉李德全已经没了呼吸,便狠狠踢了李德全垂在床边上的腿一脚,却没有再费力气补捅李德全一刀。也正是因为这样,李德全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胤禩穿了李德全的衣服低着头走出房间,他只觉得脑子里好似有一团火焰在烧,只想狠狠的喝上一大壶大红袍才能畅快。拿着李德全的腰牌,胤禩便想混出宫去找卫若兰要大红袍,他因早一步被关起来,所以并不知道卫家已经被抄家的消息。
胤禩知道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冷宫,在距离冷宫不远处便有一个荒费了许多年的小门,只扭断门上的铜锁,胤禩便能平安出宫。这几年冷宫并没有住人,因此也不会有太监宫女走动,途以冷宫,是最安全的一条通路。
李德全将胤禩安顿在那间房中,除了皇上,林海,青玉,还有李德全的干孙子魏珠知道,康熙传李德全,魏珠便忙跑去找李德全,谁知那屋子的门只虚掩着,魏珠心里立刻警铃大作,他知道他的干爷爷不论在不在屋子里,都会将门紧紧关上的。
魏珠轻手轻脚的溜到窗下,沾湿窗纸往里看,立刻被吓的魂飞天外,他慌忙冲进去大叫:“干爷爷,干爷爷……”
见李德全毫无发应,魏珠伸手去试李德全的鼻息,触手之处一阵死寂,魏珠撒腿便往南书房,失魂落魄的跪在康熙面前叫道:“回万岁爷,李总管在小屋里被人杀了……”
康熙本是坐着和林海议事,听了魏珠之言,他霍的站了起来,怒喝道:“你说什么?谁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