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过,无效。”
“暴君!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花,天旋地转,原来,乌厉涯把她捞到了他的肩上,扛着就走,她惊得尖尖连连:“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救命啊――非礼啊――”
又是一阵晕眩,然后她的PP落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天地归位,她眨眨眼,原来她已经被丢到车里。
乌厉涯探进头来,给她系上安全带,身上散发出来的野兽般的体味和古龙水香味,薰得她有些晕乎。
直到车子开动,窗外熟悉的风景掠过,她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度假。”
“可可是我没带衣服,课本没放回去,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都准备好了。”
“你、你准备好什么了……”
咦,这样的对话好像不太正常喔?陌雪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重要的事情,猛然拿起课本使劲敲他的头,激动地嚷嚷:“你不是约晴琳去玩了吗?为什么又来骚扰我?你是不是想脚踏两条船?你敢这样对我们我就杀了你―― 了你――”
乌厉涯空出一只手来挡她的武器:“喂,我在开车,你想谋杀亲夫吗?”
“这不是谋杀亲夫,这是为民除害!刚才接晴琳走的是什么人?你想把我和晴琳怎么着……”
乌厉涯单手抓住她,让她那只手动弹不得:“你的闺蜜认识了一个大款,那个大款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对她百依百顺,她过得好得很,很快就能当上阔太太了,你不必替她担心。”
“真的?”陌雪用另一只手掐他抓自己的手臂,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
乌厉涯任由她掐自己,眉都不皱一下:“我认识那个大款。”
这丫头掐他掐得还真疼,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他是不是太宠她了?
陌雪偏头,想了好一下下:“那你到底有没有跟晴琳……跟晴琳……那个……就是你到底有没有对她做过要对她负责的事情?”
她嘴上说得轻松,心脏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紧张得不行。
如果他真的跟晴琳上过床,那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他了,即使再经历一次以及撕裂的痛楚,她也会熬的!
他曾经对她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如果说那是迫不得已,她勉强可以接受;然后他又对至皓做过那样的事情,如果说那是出于对她的爱意,她也可以勉强接受;但如果他跟她最好的朋友睡了,就真的真的没有任何说得过去的理由了――这就是她的底限!
他真的有很多很多的臭毛病,但她现在对那些都可以视而不见,只希望、希望他还有起码的分寸和底限……
否则,就算她勉强自己跟他在一起,也会时时想起他和好友滚床单的情景,时时痛苦着……
“没有!”乌厉涯说得斩钉截铁,“我没有跟柳晴琳上过床!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原来压抑的、闷闷的胸口,突然间就豁然了!陌雪暗暗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否则……
过了一会儿,她想问什么,乌厉涯就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伸手揉揉她的脑门:“放心吧,我已经是有老婆的男人了,不会去做对不起老婆的事情。”
陌雪双颊羞红了,微微把脸转到另一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但心里却不可遏制地窜起喜悦和甜蜜:他、他的意思是说他会对她专一,不会再跟别的女人上床吗?
听他那句话,怎么都是那个意思吧?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他真的做得到吗?永远做得到吗?
永远……她的脸庞更红了,她怎么会想到“永远”?
这个男人哪里……哪里靠得住了?她她她不要再上他的当了才好……
想到这里,她偷偷瞄眼瞅他,他已经收起了戏谑和调笑之色,正盯着前方,专注地开车,从侧面看,脸庞的轮廓是鬼斧神工的雕像,阳刚十足,立体深刻,却又线条流畅优美,经起得任何目光鸡蛋里挑骨头。
真的很帅呢……如果他不是那么花心和痞气的话,一定是个好男人……
乌厉涯忽然转过头来,嘴角往上弯出一个勾魂的弧度,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从我们要结婚那天开始,我只有你,你不需要胡思乱想。”
谁、谁胡思乱想了?陌雪本想这么回她,可是,可是从心底爆炸开来的巨大喜悦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心和她的身体都被这股喜悦给吞噬了,里里外外都在笑……
她害怕被他察觉自己开心得那么没节操,赶紧又把头转到另一边,盯着窗外,眼睛弯弯,唇角上翘,眉间唇边全是笑意,完全忘了她本来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和骂他的。
这个丫头,只是掩饰不住心情啊,整个人都在透着开心的笑意,车厢里满满地弥漫着春风般的气息。
乌厉涯看着车窗上反射出来的她的笑脸,眼神放柔了,心里,也放柔了。
男人都要面子,他也不愿对个小丫头说出那种认真的承诺,但如果这能让她幸福,说就说吧。
就效果看,还真是值了。
过了好久,陌雪才勉强稳下心跳,压下脸上的潮红,扳正脑袋,一点点地捡回理智:“晴、晴琳到、到底在跟什么男人来往嘛?那、那个男人靠得住不?你、你为什么又知道她的事情啊……”
乌厉涯又摸摸她的脑袋:“我说过我会摆平她,她不会再来干涉我们的好事了。”
陌雪的耳朵又羞红了:“怎、怎么摆平啊……”
晴琳想当阔太太的执念可是很深的,他是她遇到条件最好的有钱人了,她怎么会被轻易“摆平”?
再说了,“摆平”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会用了什么阴险毒辣的手段吧?
乌厉涯笑得高深莫测:“我只不过投其所好,给她介绍她想要的男人而已。”
“是这样吗?”陌雪放心了,立刻就来了兴趣,“那个男人是你介绍给她的?怎么介绍的?说来听听嘛。”
乌厉涯笑笑:“那个男人开了十几家装修公司和连锁美容店,身家几个亿,性格不错,很会讨好女人,30多岁了,急着娶妻生子,他对柳晴琳一见钟情,非她不娶,你的闺蜜跟他在一起,一定会过得很好。”
30多岁?好老喔!陌雪在心里嘀咕,不过,晴琳说过男人有钱最重要,年纪不是问题,她应该不会介意这个的,看看她这阵子这么开心,就知道那个男人深得她意,没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她放心了:“喔,那就好了,要不然我好担心她会被男人骗……”
乌厉涯唇角一勾,相比柳晴琳,她才更容易会被骗吧?不过有他这个老公在,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打开音乐,车厢里充斥着轻松浪漫的外国小曲,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这个小丫头,再也跑不掉了。
有很多大人的事情,他不会让这小丫头知道的。
比如柳晴琳的新男人仲达业是个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尤其喜欢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每年都包养两三个,乐此不疲,大概是以前纵欲过度,伤了身体,现在没精力这么玩了,才有了娶妻生子、安定下来的念头。
如何不动声色地摆平柳晴琳?他第一个便想了仲达业,一个贪恋美貌女大学生,出手阔绰会哄女人,一个一心想当阔太太,爱慕虚荣会玩手段,这两个人绝对是各取所需,摆明了是天生一对。
他把柳晴琳的资料和照片拿给仲达业,仲达业一眼就看上了她,完全不介意她那些小毛病,非要他介绍给他,两个人一拍即合,设下“美女失意,突降艳遇”的把戏,柳晴琳再怎么高傲有心机,又怎么玩得过仲达业这种长年玩弄美女大学生的老狐狸?没几天就被他哄得晕头转向了。
他有的是办法“摆平”柳晴琳,但他会挑中仲达业,最重要的一点是,仲达业的海外业务发展得不错,过两年将移民澳州,那时柳晴琳应该已经是仲太太,随夫移民澳州,这样就永无机会插足他和陌雪之间。
仲达业绝对不会让到手的肥肉溜走,而柳晴琳也该知道,她也许能找到比仲达业条件更好的男友,但不太可能找到比仲达业条件更好的丈夫,她若错过这次机会,便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蠢女人了。
柳晴琳还不算太蠢,他有绝对的把握能成。
总之,他把一切都算准了算好了,绝对不留给任何人破坏他好事的余地。
偷笑了好久以后,陌雪心里总算恢复了大半平静,开始变得活泼起来,把什么“最后一次分手”“再享受三年单身自由”的豪言壮语都给忘记了,唔唔,这怪不得她,因为所有阻碍都不存在了嘛。
再说了,这只乌鸦那么坏,她不好好盯着他,他又出去诱骗和残害别的女人怎么办?
扭来扭去,东张西望:“喂,臭乌鸦,你要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