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进了荣国府的门,早也是有人报告给了如今荣国府的老封君贾史氏。
贾母听了,眼色一闪:“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林姑爷才出生的女儿被皇上封了女爵?”
贾赦忙点头道:“回老太太的话,是真的,这圣旨都下了,可不会有差。”
贾母听了微微一笑:“如此倒好,这林姑爷世袭爵位,如今他唯一的女儿倒也是有了爵位了倒是件大喜事。”
一旁的贾政却皱眉道:“不过听说这外甥女才出生就身子骨不好,这般皇上的荣宠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折了她。”
贾母想了想道:“想来是不曾有妥善的照顾,这样吧,你下去写封书信,然后让人寄给了这林姑爷,他们到底是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不如让这外孙女来我这里,好歹我也带了。”
贾政一愣,然后道:“老太太这般说自然是老太太好心,只是这外甥女到底也是林家的女儿,哪里会来我们府中。”
“凭是林家的女儿,还不是我的外孙女,这我这个做外祖母的要见见还不成,你只去写信就是了。”贾母淡淡吩咐道。
贾政忙低头而去。
再说这林如海得了这圣旨,只跺脚:“这皇上,分明是不安好心,我好容易有个清静的日子,他就是不让我过。”
一旁的贾敏正在亲手喂着黛玉,听了林如海的话笑道:“你们师兄弟也真正是的,总也时不时他算计你就是你算计他。”
林如海想了想,突然道:“不成,我说什么也是不能让他算计了我的。”
“什么算计不算计的。”水近更一家走了进来。
水溶给两人施礼后,只到了贾敏身边,说来也是怪,只要水溶来了,这黛玉似乎有感应,只要水溶抱,果然这回也一样,似乎知道水溶来了,只吃也不吃了,只咿唔个不停,贾敏将黛玉给水溶,水溶抱着黛玉到一旁,然后又拿了奶瓶子喂,黛玉倒是安心吃了起来,见这般,贾敏笑道:“我这女儿好似不是我生一般,只认得溶儿。”
陈慧笑道:“何必在意呢,反正这玉儿还不是我们两家的珍宝。”
水近更则看着林如海道:“才进来就听见你在说什么算计不算计,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林如海将一旁的圣旨给水近更看,水近更见了笑道:“这倒好,玉儿小小年纪则称了我们皇朝的第一个女爵了。”
林如海哼了一声:“他这分明是不安好心,你想想,玉儿一个小丫头没功勋没德望的,却得个女爵的封号,还不是因为将我们林家推上风波,明知道我素来不爱混着朝廷,偏他还闹个不停。”
水近更听了叹了口气:“如海兄,其实你也怪不得这皇上,毕竟皇上这样做也是不得以的,如今这朝廷看是平静的很,却时时透露着波澜,皇上若是不这般做,你势必是不乐意管这朝廷中的事情的,如今既然皇上已经做了,你就给他一点面子,好歹他还是皇帝呢,等事情过了,你再找他算账也就是了。”听听这话,若是让水朝希听见了,还不定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林如海叹了口气:“你说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恼怒他竟然将玉儿给卷入了风波,你看着,过了今日,我们林家只怕没有宁静的日子了。”
一旁的水溶突然道:“老师,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妹妹的。”
林如海听了水溶的话,笑了笑:“有溶儿这话,老师自然也是放心了。”
水近更听了略略沉吟道:“如海,说起这事情,我还要跟你说一件别的事情。”
“什么?”林如海看着水近更。
水近更道:“如今玉儿也满月了,而且也和溶儿定亲,算来我们也是亲家,因此我也不瞒你,我和慧儿打算过两日就起程回金陵去,不过我想将溶儿留在你这里,一来帮你照顾玉儿,二来是想跟你多学一点,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你林如海可是文武全才之人,溶儿成了你的半子,你总不能藏私吧。”
林如海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只指着水近更道:“我就说有什么大事情呢,感情又是一个算计我的,罢了,既然如此就让溶儿暂时留在我身边吧。”
水近更含笑点头,只回头对正照顾黛玉的水溶道:“溶儿,过来给你岳父磕个头。”
水溶抱了黛玉过来,然后跪下磕头:“多谢岳父。”
林如海点了点头:“也委屈溶儿了,在玉儿还没长大成人前,你只能私下称呼我岳父,其他时候只能称呼我为老师。”
水溶笑道:“岳父不用在意,溶儿不觉得委屈。”
如此水溶留在林家的事情就决定了。
如林如海所料的,这江南道的大小官员听说林家出了一个女爵,自然是个个登门道贺,好在林如海自有应付一套,很快也就应付过去了,又过了两日,这金陵荣国府的书信也到了。
林如海看了后,心中冷笑一声,不过脸上并不显露,只对来人道:“你们回去吧,只给我带话回去就是了,玉儿自来身子弱,原是要被一和尚道士化了去的,偏生我们夫妻不舍得,因此才留下了,不过和尚道士的话虽不可全信却也不得不信,他们说了,这玉儿是不可见外男的,虽说荣国府是外祖家,也算是自家,但到底不及在自己家中来的亲密,因此玉儿暂时是不得去金陵了,他日有空,我们夫妇自然会带了玉儿去给老太太和府上的老爷太太请安的。”
来人原是贾政之嫡妻王氏的陪嫁丫鬟嫁的家生子奴才,名唤周瑞,听了林如海的话,自然不好说什么,只行礼后就回了,林如海让人打发给了他十两碎银子,也就让家丁送了他出门。
待这周瑞一走,林如海就回房将这事情跟贾敏说了,贾敏俏脸上有些薄怒:“我们夫妇还在呢,他们就这般等不及的来算计我们的玉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