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是谁家的丫头,竟然这般不给你面子,让奴才去带人将她请了来?”一旁的跟从是个会看人眼色的人。
忠顺王看了一眼那个随从,然后道:“你给我消停了这个主意,不准打她的主意,她可是当朝女爵身边的女官之一,你们有几个脑袋,就连本王也不敢轻易得罪了人的,以后路上遇上了,都给我小心谨慎一点,不然可别怪爷我没警告大家。”
“是。”几个跟从忙都答应了下来,只是这忠顺王心中却是如何也放不下,他自己也觉得可笑的很,自己活了这般岁数了,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但是却独独记得这个不当自己一回事情的女人,难道这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想到这里,叹了口气,黯然回忠顺王府去了。
再说这晴雯气呼呼的回了潇湘馆,凑巧黛玉和水溶在说话,见晴雯这般,黛玉诧异道:“晴雯姐姐怎么了,竟然气成这样,可是谁给你气受了,说来,我给你评理呢。”
晴雯嘟嘴道:“真正不是出门的日子,竟然遇上那个混蛋忠顺王。”
黛玉一愣,然后看着晴雯道:“好了,晴雯姐姐如何就这般的生气,可是那忠顺王对你有什么不妥的行为,只告诉了我,好坏我也是不能让他得逞的,自然是要好好惩罚惩罚他的。”
晴雯叹了口气道:“这倒是没有,只是看见这个忠顺王,就想起了当初我娘亲的苦,因此我才生气的很。”
黛玉叹了口气,然后道:“我知道的,雯姐姐不用放心上,迟早也是会让他还了这一笔债的,这俗话还说,人在做,天在看呢,想来,这天道报应,自然是会有安排的。”
晴雯点了点头,好在这晴雯也是个直性子的人,素来这气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因此就这会的功夫,这气也是消了的,黛玉自然微微一笑,又安慰了她一番,才让她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去。
看着晴雯离开,黛玉才叹了口气道:“原本以为这一趟山东之行能够将这忠顺王也除了,可不想倒是让他逃脱了,真正是可惜的,看来他也算是命不该绝了。”
水溶听了含笑走了过来:“这有什么好在意的,当初贤姨的仇自然是要报的,不过如今也是暂时不动他,毕竟山东的官员已经将这次金科中举的举子都调走了大半了,这金陵呢,也是应该好生稍微休息一下,何况,如今暂时还不需要对付那忠顺王,如今要应付的是那赫连穆震的事情呢,谁能想到那柔然的赫连穆至居然会遇刺身亡,如此一来,这赫连穆震是要回国去了的,如今我听闻他和那元和公主也算是有点情意了,想来这次这元和也是要随他去了的。”
黛玉听了这话微微沉吟了一下:“那照你这般一说的话,岂不是元和要和亲去了。”
水溶点了点头:“这是必然的,好在这元和和那赫连穆震也是有感情的,因此也可以放心让她去做柔然国的国母,只是如此一来这跟随的女官也是少不了的。”
黛玉听了这话,沉吟了一下:“找你这么说的话,这迎春女官也是要随了去的。”
水溶笑道:“其实那迎春不过是个伴读女官,若是不乐意自然也是可以留下,不过我听说,她似乎是自愿请行一同去柔然的。”
黛玉听了这话笑道:“找你这般说的话,我可是要请她们过府一叙了,好坏也是要听听心中的想法了呢。”
水溶微微点了点头:“你问问也是好的,尤其是那元和的心思,更是别忽略了。”
黛玉点了点头:“好,我来问问元和,若是真心喜欢那个赫连穆震,想来就算是冤家也是无妨的。”
水溶笑道:“你自己提出来也好,原本皇上还要我来跟你商量一下,想让你去问问那元和呢。”
黛玉瞥了一眼水溶,然后叹了口气道:“不说这元和我看着是好的,主要是那迎春伴读,到底也算是为了浠儿吧,这浠儿和那迎春伴读据说感情是不错的,不管如何也让大家聚聚才好。”
水溶听了笑了起来:“这倒是好,看来你也是好嫂子。”
黛玉先是一愣,然后红了脸,只啐了一声,然后看着水溶道:“你说的什么呢,竟然说这样的话,谁是嫂子了,人家又没嫁你。”说到后面,那几个字都是嘤嘤小语,若非细听还听不出来了。
水溶见黛玉这般忙道:“人家自然不会嫁我,只要黛儿你以后嫁我就好了。”
黛玉听水溶还说这般的话,红脸跺脚:“不跟你说了,我去找浠儿,然后直接奔了出去。”水溶看黛玉害羞的样子,又是一阵会心的笑意,黛玉再是一年就及笄了,自己终于也差不多熬到时候了。想到一年后黛玉就是自己的妻子了,水溶自然也是开心的很。
黛玉去见惜春,将迎春的事情跟惜春说了,然后才道:“明儿我请了元和公主来,也好让你们姐妹聚聚。”
惜春点了点头,然后笑道:“其实在那府中,二姐姐素来善棋,人家只当不过是一时间的消遣,但是谁能想这善棋者素来自己心中是有丘壑的,因此我相信二姐姐既然做了这般的抉择,自然是有她的想法的。”
黛玉点了点头:“我不是很熟悉这二姐姐,不过在我印象总,她是除了你之外,只入我眼中的那府中的姑娘了。”
惜春笑了笑:“如此,就请林姐姐明儿务必请了二姐姐来,也好让我们姐妹团聚一番。”
黛玉点了点头:“自然是可以的,你放心吧,这事情,我会安排好的。”
如此第二日,黛玉下了帖子,请元和公主和迎春一同来,元和公主和迎春自然也是来了的。
看见黛玉,大家一阵客套后,只进了潇湘馆说话。
看着潇湘馆的一切,元和公主笑道:“我素来知道北静王兄这里有一个难得的院子,平日是不准人进来的,也是女爵住的地方,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一等的,如今才知道这闻名不如见面呢,哪里能说一等的,简直是稀罕之物呢,只看这里铺垫的石头,院中的竹子,没有一番心思,还是不可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