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龙御手上的折扇微微一顿,然后道:“王爷说的莫不是那荣国府的姻亲薛家。”
水近更点了点头:“没错,你也知道这薛家的来历?”虽然是疑问句,不过倒没多说什么。
林龙御笑了起来:“自然了,素来这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可是有名气的,我还听说了,有这样的话,说什么,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容不下金陵一个史,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这四句话中就包含了这四家,贾,史,薛,王,其中这丰年好大雪就是指皇商薛家。”又顿了顿:“不过这薛家因为历代为皇商,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商人的本分,似乎和一些官员走的过近了。”林龙御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个好歹,不过如此一说,再笨也知道官商私交过甚,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祸事。
水近更听了点了点头:“看来你已经早已经摸透了这几家的关系了。”
林龙御笑了起来:“既然要做商人,这事情如何能不了解,薛家正巧又是皇商,我是更加要明白的。”
水近更笑道:“看来你倒还真有心要做一个商人了?”
林龙御却笑道:“既然义父之命,龙御怎么会不答应了呢。”
水近更更加的笑了:“如今倒好,你倒是处处听你义父的话,这话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又说你是个不孝顺的。”
林龙御却淡然的笑着摇着折扇,然后笑道:“如今我是林龙御,只不过是一个商人而已。”
水近更指着林龙御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又看一旁的水溶,似乎在沉吟什么,因此好奇的看着水溶:“溶儿,你怎么了?怎么就不说话了?”
水溶只在一旁沉吟,好一会才笑道:“反正师兄是去做商人,因此跟那四大家族套些近乎也无妨。”
林龙御先是一愣,然后又看着水溶:“你少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到底是什么?”
水溶微微一笑道:“其实很简单,如今四大家族的子孙大部分均是不孝的,因此这四大家族走向灭亡也是迟早的事情,如今你何不趁早早点接近那薛家,将薛家的生意了解各透彻如何?”
林龙御想了想,然后一拍手道:“好,师弟这个主意好呢,看来我首先要跟着薛家打打交道才好,也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呢。”
水溶点了点头,然后又笑道:“我也不管你如何做,反正这几日我是只带了黛儿去到处走走玩玩好了。”
林龙御听了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躲那什么蒙古公主吧?”
水溶瞪了一眼林龙御:“你认为我这需要躲吗?”
想想也是,水溶从来不会去躲什么,只有在乎不在乎什么人,对于那个什么蒙古公主,水溶原本就不在意,因此自然也就没什么需要躲得,只是不想见而已。
水近更听了,只道:“那你打算去哪里?”
水溶笑道:“汤阴吧,你们也知道那里的温泉很是不错,明儿我带了黛儿去汤阴的庄园住上几日,顺便也让黛儿看看那些普通百姓的生活。”
“这是为何?”水近更不是很明白水溶的想法。
水溶笑了笑道:“黛儿素来都没有吃过苦,虽然聪慧,但是若是长期将她养在深闺中,说不得将来不过是个见识短浅的千金小姐而已,因此这次回来,我也想带了黛儿到处走走看看,让她明白,出了宅子后,外面百姓的真实生活,如此也不至于将黛儿养成一个娇惯了丫头。”
水溶对于黛玉可谓用心良苦,水近更和林龙御听了后不觉点了点头,难怪那林如海和贾敏放心将黛玉交给水溶,原来他们早就明白了水溶虽然宠黛玉,可是从来不会娇惯了她的。
水近更道:“如此也好,你们出去玩吧,这样,那个蒙古的菊福德也有我和你母妃来应付。”
水溶冷笑道:“哪里需要应付了,要我,只打发出去也就是了。”
水近更听了笑道:“你这话又是胡扯了不成,好歹她可是那蒙古公主。”
水溶听了有些嗤鼻的看着水近更:“父王,别人说这话或许有些道理,你何时就怕过什么蒙古了,谁不知道去年冬天蒙古发生雪灾,大量的畜牧牛羊被冻死了,如今趁这会来我们金陵,十之八九是来求救的,毕竟如今还不是到牧草丰收的时节,一切被雪灾波及的牧草地才出个头,因此人的生活已经出现了问题,更不要说这些牛羊了,如今来了,十之八九不就是要我们能帮助他们蒙古度过这次难关,因此就算给那什么公主有些难堪,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瞧这水溶说的可真容易。还真不当人家蒙古是一回事情呢。
水近更好笑的看着水溶:“就知道你会如此说,算了,我也不多说你什么,你只自己带了小黛玉去玩耍就是了,这蒙古的事情就不用你来做了,免得又出现了什么岔子。”
水溶听了笑着站了起来:“父王,你也不早说,早说了,我也不用多说那么多废话了。”
水近更一愣,感情水溶的目的就是要他去对付那蒙古的一群人,水近更有点无奈的看着水溶道:“你这小子,真正拿你没法子,快去休息去吧,看见你,我就整个人头就疼。”
水溶听了,微微一笑,然后走出了书房。
水溶一离开,林龙御也告辞悄然离开了北静王府,只去了自己在金陵客栈的客房中。
回到北静王府的第二日,水溶带了黛玉悄然离开了北静王府,当然此次还带了夏华这个丫头,虽然夏华的年纪不是很大,不过素来有老话,穷人的儿女早当家。因此要让这夏华照顾四岁的黛玉,原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好多事情,都是水溶亲手在处置的,比如给黛玉梳头,喂她吃饭等等。因此其实照顾黛玉并不是很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