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衙门打开,只出来一个衙役:“什么人,大清早来击鼓鸣冤。”
雪雁微微一笑道:“我们姑娘有冤要来诉呢。”
“下午再来。”那衙役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雪雁却不明白了:“素来鸣冤还分了时间不成,上午为何就不得鸣冤了。”
那衙役看了一眼雪雁,又看黛玉车马众人一眼,然后道:“你们这些刁民真正是不明白了,爷让你们下午来你们就下午来,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雪雁听了大怒,才要发火,黛玉却突然幽幽开口道:“雪雁,我们下午来,我倒要见识见识,这长安镇的老爷竟是如何处事的,竟然这冤情都能推迟了处置。”话语很淡,但是所有人明白了,黛玉已经发怒。
夏华一旁道:“姑娘何须跟这些人闹气呢。”
黛玉冷冷道:“夏华,去,一会让这长安镇的直属那些官员下午都来这长安镇,上至州府,下至小吏,凡是有官位的,一个都不准给我少了,既然要下午,那么我就下午来处置这事情。”说完又吩咐驾车的,离开这里。
那衙役一听这黛玉的吩咐,心中也是一窒,他也不是个笨人,只听黛玉这话,就知道这黛玉必然来历不匪,因此忙不迭去找那县太爷,可好了,偏是那县太爷去喝花酒,还不曾回,因此只好去青楼找,好容易找到了,也说了这事情了,待回来已经过了午时。
这县太爷才道了府衙一看,可吓了一跳了,果然上至州府,下至小芝麻官的,可都云压一片的聚集了。
县太爷只走道那州府面前,行礼道:“下官见过州府大人。”
州府瞪了一眼县太爷:“你这县衙中出了什么事情了,竟然让林女爵过问。”
“林女爵?没有啊,下官不曾看见上面林女爵啊。”县太爷还是一头雾水呢。
倒是一旁的衙役想起了黛玉等人不的不凡,因此只在县太爷旁边道:“太爷,上午来击鼓的好似都是女子。”
“什么?”县太爷只打那衙役的头:“你这个不长进的,怎么不早说。”
衙役一脸委屈道:“太爷,您自个吩咐的,任何击鼓鸣冤上午不受理的。”
“你……你。”那太爷只气的指这衙役,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时候只见一辆马车在衙门口住了,夏华喊道:“女爵到此,还不出来迎接。”
夏华的声音虽然很平缓,却让那些官员听的分明,因此二话不说只通通出来,跪拜两侧:“恭迎林女爵。”
红烟掀开了车帘子,黛玉轻轻下了车,还是一脸面纱,可深航却是一身白底红芙蓉的女爵袍,头上也是女爵冠。
黛玉冷冷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哼了一声,只扶了雪雁的手走了进去。才在正堂坐下,黛玉冷冷道:“来人,吩咐下去,今日本爵坐镇府衙堂前,有冤的只管来告,本爵一律收下状纸。”
“是。”黄霞一旁答应了,然后朝外道:“女爵有令,今日坐堂长安镇,有冤只管来伸,女爵一律受理。”
这话语才落,只听见门口鸣冤鼓咚咚咚的响了起来,伴随的还有人喊着:“女爵,冤枉啊。”
黛玉淡然吩咐道:“带击鼓鸣冤人上堂。”声音是铿锵有力。
话落,只见橙幻带了一对母女上来,那母女跪下道:“小妇人刘云氏携女刘金瑶见过女爵。”
黛玉点了点头:“你们母女起来回话。”
那刘云氏再度磕头谢过,然后才在刘金瑶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站到一旁。
黛玉待她们站稳了,才道:“你们有什么冤情,就跟本爵说了吧。”
刘云氏忙磕头道:“女爵,小妇人的丈夫原是这长安守备,却因为得罪了这县太爷的小舅子而被诬告入了监狱,如今听说是受尽了酷刑,还请女爵给我们做主。”
黛玉听了只看了一眼一旁的县太爷,然后淡淡道:“这长安镇的县官是哪一个?”
“是,是小人。”这县太爷擦了擦额头的汗出来。
黛玉看了他一眼:“你就是县太爷啊,可真是难得,本爵上午来,你的衙役可真是认真负责啊,只说是你县太爷吩咐的,只能下午来鸣冤,这上午似乎你县太爷是不干公务的是吗?还是说你县太爷忙的上午都没了工夫了?”
县太爷忙一旁低头道:“回女爵的话,实在是昨日应酬多了,因此今日有些头疼,所以才想上午休息一下,这平日小人,小臣还是很兢兢业业的,所以这长安镇才会平安的很。”
“应酬吗?可怎么据本爵所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情,而是听说你县太爷在喝花酒呢。
还有长安镇真的是平安吗,那么那张金哥是怎么回事情,好好一个女孩为何竟然就自缢了,还有那刘公子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跳河了,嗯!”黛玉直接进入主题,让那县太爷心头一震,好一会才道:“这些都是一些造谣生事的,还请女爵明鉴。”
黛玉冷笑道:“造谣生事?”然后直直看那县太爷:“如此时候来还是本爵的错了。橙幻,你来跟这位县太爷好好说说怎么回事情,若是你不说了,还当本爵冤枉了他了。”
橙幻点了点头:“是。”然后走到这县太爷身边:“县太爷,奴婢是女爵身边从二品女官橙幻。”
“见过女官。”县太爷只能行礼,谁让他补过是个七品知县,自然比不得这橙幻。
橙幻点了点头:“这会橙幻要从头说到尾了,还请县太爷也斟酌斟酌才好。
张金哥是本地张员外之女,从小远近闻名,只因为这姑娘不但善良,而且自来有一副好容颜,虽然有好多人想来攀这亲事,不过这张金哥自小就跟本地守备刘家公子定下了鸳盟,相约好的,只等姑娘及笄就娶过门去。去年八月十五,张金哥随母去县上寺庙上香,不想却遇上了你的小舅子李衙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