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舍爱:下堂妻之追妻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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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怕不成功,就先每种泡了五斤左右。沫沫将新买来的大缸底部凿了个出水口,看着新缸就凿了窟窿,潘氏直心疼。说家中有两个坏的,一直扔在后房山。沫沫听了笑笑,让潘氏找来,洗干净后铺上筛好的沙子,将洗净并已泡致膨胀开裂的豆子均匀铺一层在沙子上,然后豆子上再均匀覆盖一层干净沙子。潘氏婆媳和沫沫轮流照看,由于屋中温度适宜,三天后,豆芽成功发了起来。

沫沫炒了一盘,潘家众人齐说好吃。沫沫决定让潘老汉带着豆芽菜到城里的馆子去看看,并写了几种做法,定好了价格。下午潘老汉回来,说都家的馆子包销,有多少要多少,并且是按沫沫写的价格给的菜钱,沫沫写的菜单还给了十两银子。

有了销路,众人都很高兴,决定先把村里的豆子收购过来。有多找了几个破缸,准备大干一场。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这三个月,对于沫沫来说,虽然很辛苦,快乐却时时相伴。一切上了正轨,潘老汉的小儿子憨厚勤快,沫沫又不看重钱财,所以一家人将沫沫像菩萨一样供着,力气活一点不用沫沫干。

潘氏的女儿小凤每天和文睿一起读书习字,单纯快乐乡村的生活让文睿原有的忧郁一扫而光,回复了孩童本色。

这三个月,沫沫也彻底了解了这里的风土人情,虽然有时怀念电器化的日子,但淳朴善良的潘家人给予她的亲情,已让她无怨无悔。世上最珍贵的不是物质享受,而是这千金买不到的关怀。沫沫甚至有时想如果在这里终老一生也不错。

看天气晴好,沫沫带着文睿小凤来到湖边写生。文睿非常喜欢描绘风景,所以只要天气晴好,沫沫一定会带他来。湖水清澈,碧波荡漾,不时有鸟儿飞过水面。两个孩子在一旁作画,沫沫无所事事,扔了两个石子在水里后,突然起了兴致,找了一处干草坐下,取出排箫,吹起了名曲天堂鸟。

刚刚吹完,就听有人击掌称赞:“好曲,箫声清亮悠远,将这湖边百鸟欢唱,流水潺潺,莺飞草长,炊烟袅袅,清风习习的美妙表现得淋漓尽致。沐浴在朝阳下,听着仙乐飘飘,真是令人心旷神怡。请问夫人,这首曲子是您看湖边美景有感而作的吗?”

沫沫笑道:“公子过奖了,这曲子是幼时师傅教过的,小女子那里有这等才能。”沫沫打量来人,不过二十三四岁年纪,眉单眼细,貌美神清。身穿青色窄袖雪锦外袍,腰系莹润美玉,脚踏粉底乌靴。一脸风尘仆仆。来人也在打量沫沫,口点樱桃,眉舒柳叶,虽不是绝色容貌,却一尘不染,百媚俱生。暗想这山野之中怎么会有如此佳人。

沫沫看到来人打量自己,并无畏怯闪躲,反倒笑着说:“公子远道而来,也是来赏这湖边美景吗?”

“夫人有礼了,在下廉锦丰,京城人士,昨日刚到益州,来寻个旧友,只因他今日晚间才能回来,与其独自等待,不如来此在这明媚春光中畅游美景。无意中听到夫人吹奏箫曲,被这箫声所吸引,打扰了夫人的雅兴,请恕在下冒昧了,只是夫人为何知道在下远道而来?。”

沫沫微微一笑说道:“看公子虽然衣着干净,但满脸疲惫之色,定是长途跋涉劳累所致。”

“嗬嗬,夫人明察秋毫,您就住在这附近吗?”

“对啊,就在旁边的潘家村,看天气晴好,带两个孩子作画。”

“这两个孩字子是哪位名师所教,笔法虽然略显生疏,但是画风独特新颖,令人眼界大开。”

“公子过誉,我哪里请得起师傅,这两个孩子都是我自己教授的。”

“想不到夫人如此多才多艺,既是这样,廉某有个不情之请,夫人可否亲自做上一幅画送给在下,在下愿出千两纹银购买。”

沫沫一听,小算盘又打上了,这三个月卖豆芽一共收入不到30两银子,到自己手里的也就剩10两,这一幅画就给千两纹银,赚大发了。于是开口道:“承蒙廉公子看得起,沫沫就画上一幅,本来不应该收公子银两,只是沫沫独自带着小儿度日,的确有些辛苦,还希望廉公子不要笑话。明日申时,我在此等候公子过来取画。”

“夫人的闺名叫沫沫是吗?很有意思的名字,廉某可以这样叫您吗。敢问您的相公是不在了吗?”

“好啊,名字就是被人来叫的嘛,我无所谓。我是被休掉的,理由是好妒,他给了二百两银子就把我打发了。因为没亲可投,就带着儿子到此居住。”

廉锦丰看沫沫坦然说着自己被休得事情,没有半点悲伤之色,心中颇感奇怪,但又不好细问,却平添了意思一份敬意。在周朝,女子被休之后虽然能够再嫁,但是婚嫁之前,如果夫家没有给钱财傍身,又无亲可投,往往为了生活所迫,不是卖身为奴,就是堕入青楼。像沫沫被休,非但没有哀叹度日,还能悠闲自得将小儿教育的如此出色,可谓是奇女子了。

沫沫不知道的是,廉锦丰是周朝先皇第四子,不喜宫廷争斗,最爱游山玩水。从小拜师学艺,文武双全,仗着一身武艺,已经踏遍周朝的半壁江山。皇帝即位后,几次宣召,都不见人影。太后为他几次选妃,都被拒绝。还有两个月就是太后生辰,廉锦丰想着这几年到处游走不曾回京,有些对不起母后,便想今年回去为太后祝寿,寻遍大江南北,也不曾见到称心之物。都子彦与廉锦丰是同门师兄弟,二人在一起学艺八年有余,感情颇深。这次来益州就是为了找都子彦商量一下,看他有什么宝贝可以借花献佛。不曾想都子彦外出收账,今晚才回。两人已有两三年都没有碰面了,都子彦不在家,廉锦丰只好住在客栈等候。今日却巧遇沫沫,看到文睿作画虽略显生涩,但是画风却是新颖独特,得知是沫沫所授,心知沫沫画技肯定非凡,便有了计较。